說話的人濃眉大耳,可頭頂卻光滑得都能當鏡子用,似乎沒有半個毛孔,天生一副和尚模樣,雖然所有戰俘都髒亂差,但此人破爛的服飾也顯得比別人高貴,應該是有點地位。
吳溟對東部聯盟的人沒有半點好感,連看着都會來氣,只不過還犯不着找戰俘去慪氣,反正這些人遲早是要被當祭品犧牲掉,隨即毫不客氣地回道:“呵呵~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這可惡的傢伙,你的身份我們都知道,不就是君子部落一個叫三貓子的早夭小兒,東部聯盟生你養你,將你意識移植到這頭金豬身上幫你復活,現在翅膀硬了,吃裡扒外是不是?”戰俘中脾氣比較大的人開始怒罵吳溟,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各種叛徒,奸賊的帽子就往他頭上扣。
想必吳溟的事情在整個紅土區都傳開了,但他此刻最不願聽到的這幫東部聯盟的戰俘假仁假義,還惡人先告狀,如果不是因爲虐待戰俘有失城主身份,即使沒有紫靈核能量加持,也想衝進牢房中痛扁他們一頓,好出口惡氣。
“你們都給我閉嘴。”倒是那名和尚模樣的人先喝住了他們。
吳溟不想再見到他們,正想離開這裡時,那人急忙說道:“駙馬爺請留步,部下們心直口快出言不遜,我先給你道個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這人說話頗有禮貌,讓吳溟停下腳步,那人繼續說道:“我叫尚一彌,來自東部聯盟清廟部落,任邊境守衛隊上將職務,你的事蹟我有所耳聞,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我們東部聯盟都感到非常驕傲……”
這人說了一堆奉承的話,但在吳溟耳裡那就是廢話連篇,再次準備離去。
尚一彌又喊道:“有個東西,駙馬爺你不妨看一下?”
吳溟隱約感到一股熟悉的能量吸引自己,回頭一看,那人手裡拿的,正是一枚充盈的紫靈核。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吳溟很驚訝,這些戰俘在進牢房前肯定身上的裝備和補給物品都被收走,是在哪裡藏着這東西。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紫靈核哪來的。
尚一彌看到吳溟終於心動了,臉上也不經意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開口說道:“我知道這種晶石是銀豬身上必備的物品,也是他們的弱點,但對我們沒有半點用處,這塊晶石是我最後一次出戰前,被要求所有上將必須攜帶,並且嚴加保管。”
“既然對你們沒有半點用處,爲什麼還要帶在身上?”吳溟問道。
“據說是我們東部聯盟一名獨臂女子提供的線索,讓我們危難時拿出來,說不定能保住性命。”尚一彌面不改色的說道,讓人很難分辨他的話中有幾分真假,是個交際能手。
吳溟聽到獨臂女子,心中一陣歡喜一陣憂,喜的是這女子肯定是嬌妹,一直以來都認爲自己沒保護好她而感到愧疚,知道她沒死那真是萬幸,愁的是嬌妹不知道現在怎麼樣,而且她連這種上將身份的人都有接觸,身份實屬不簡單。
“駙馬爺,如果你需要這塊晶石的話,那我就當成咱們之間首禮先送給你了,我也不求什麼回報,你再好好考慮我一開始提的交易,說不定還能繼續愉快地合作。”尚一彌說完就將紫靈核拋給吳溟,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勸阻。
吳溟拿着紫靈核,這種東西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命根子,既不願放開,又不是很想跟這幫戰俘合作,就這樣傻傻呆在原地不動。
尚一彌看出他的疑慮,又繼續說道:“駙馬爺以你聰明才智,你認爲南部聯盟是有心待你嗎?抑或是也把你列進高檔祭品之中,最後落得跟我們一般下場?”
這句話完全戳中了吳溟心中最放不下的擔憂,只要自己還是一名開拓者,這個世界就會對自己充滿着濃濃的惡意,這種惡意講道理的不會那麼輕易消除。
吳溟想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你開的交易是不是有失水準,南部聯盟的馴獸師哪個沒有習得脈力,就連我妻子也會,還需要你來教嗎?”
尚一彌聽到吳溟已經在考慮他說的交易,心知有戲,但仍舊面不改色,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練成,隨後立馬回答道:“那可不一樣,修煉脈力是一件耗費時日的事情,但是我有速成的方法。”
吳溟轉頭看向童老,這老傢伙依舊吃着東西,但是身旁的對話都停在耳中,看到吳溟求助的眼神,開口說道:“你不用看着我啊,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脈力是激發人體自身的能量,使用脈力可以發揮四大聯盟開發的相關設備更大威力,而且根據個人脈力強度,分成人境,地境,天境,星辰,日月五個檔次,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乖乖,這死老頭知道這麼多還好意思說知道得不多,這些話一說出來,連尚一彌都開始注意他了。
“這位童老對脈力的認識頗深,以後晚輩還得多多請教。”尚一彌轉頭對吳溟說道:“脈力前三個檔次根據個人資質和努力程度,每一階至少都要修煉3到10年不等,而能否修煉到星辰則需要看偶然的契機,最後的日月則目前只有北部聯盟的人才有足夠的潛力值去修煉,據我所知現世沒人達到這個層次。”
“脈力前三個檔次也對應了四大聯盟通用職業初階中階高階的基本條件,而除了強化人體體質外,我認爲最重要的是發揮各種以脈力爲原動力的設備裝置。”
吳溟越聽越對脈力感興趣,想想自己的能量來源完全依賴紫靈核,但每個紫靈核的能量非常有限,自己回到開拓者生產基地偷一些出來也是太過冒險,有正版合體裝備的金裝開拓者把守,搞不好進得去出不來,一萬個不想跟無名前輩作陪葬。
如果能修煉脈力,說不定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在這個奇葩世界總得有一技傍身,不然根本吃不消。
“怎麼個速成法?”吳溟向尚一彌問道。
尚一彌擺手招呼了另一個戰俘到身前,其他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那名戰俘,那人滿臉恐慌,戰戰兢兢的,一副要死的模樣,但素質還算過硬,沒有哭鬧,而是閉着眼睛咬緊牙關,隨後亮出肚皮,露出他肚臍眼上鑲有的一小塊紅色晶體。
尚一彌在那人背後做了什麼,只見那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一陣慘痛的叫聲,但很快就喊不出聲,然後肌膚以肉眼能辨的速度乾癟下去,不一會整個人沒了血色,成了一副乾屍,最後變成粉末狀飄散於空氣中,與此同時,那小塊紅色晶體變成格外明亮,似乎充溢着能量。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看得吳溟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