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彼岸泡澡的時候,她的大腦裡突然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而且閃得很快,快到她完全抓不住。
模模糊糊,她感覺那是被遺忘的記憶,可惜,她伸手去觸碰,碰到的卻是一片迷茫的白霧。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不好受,可是,她無能爲力,只能垂下擡起的手,握成拳頭,由它消散而過。
夜彼岸扯過旁邊的衣服,套到了身上,透過水麪,她看到了自己臉上的那朵彼岸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但是不明顯。
“奇怪, 怎麼旁邊多了一些紅痕?”不錯,怒放的黑彼岸旁邊多了血色的輪廓。
很快,她就沒有那麼執着於這個問題了,這大概是第二層封印解開產生的反應吧?
其實,她應該留意的重點不是那血色的輪廓,而是那水。她渾身污穢物體被水衝乾淨之後,水依舊那麼清澈。
她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讓蕭以然嘆了一口氣。
這水,不是普通的水。
“血誓。”她輕聲將血誓喚了出來。
“在。”一個半透明的物體漂浮到了空中,在夜彼岸的面前他一直都是這個姿態。
“帶我回去。”她不知道這個房間是在哪裡,要回去只有找到把她弄來這裡的人。
幾秒後,夜彼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洛晨風和言若一臉錯愕地看着夜彼岸。
言若看夜彼岸還不知道,有點猶豫地提醒了她,“你……的臉……”
夜彼岸一摸臉,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但是下一秒,她瞳孔緊縮,該死的,她居然忘記自己的易容剛剛被她洗了。
“忘川,你……女的?”洛晨風有點驚訝,這怎麼可能!行事作風整個大老爺們的人,居然會是個女的!他的三觀都被毀了好伐?
夜彼岸一記冷眼掃過去,“閉嘴。”她忘記了自己易容的事情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還被人提醒第二次,真是非常不爽啊。
洛晨風果斷閉嘴了,但是他看着這張臉,爲什麼會怎麼看怎麼眼熟呢?真是奇怪啊。莫名的,他又想起了紀玄森走之前那個奇怪的眼神。
算了,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知道就能這麼容易知道的,如果那個眼神裡的含義他沒有理解錯的話,那應該是危險的信號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這樣吧。
夜彼岸從納戒中掏出易容用品,在臉上塗抹了起來,完全不把洛晨風當一回事,她現在在想要怎麼樣製造出一種防水的易容用品,在現代還好,在市面上逛一圈就能買到不少防水化妝品,但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世界,真是有點勉強啊……
倒是在心海中的蕭以然有些不明白夜彼岸的想法是什麼意思了,什麼是現代?這個世界怎麼會鳥不拉屎了?
嗯,這就是不同時代的人溝通的問題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洛晨風則一臉好奇地看着她用瓶瓶罐罐裡的不明物體把自己的臉塗抹得平凡無比,“你要易容爲什麼不用易容丹?易容丹雖然有易容時間限制,但是會比用胭脂水粉畫來得方便。”
夜彼岸瞥了他一眼,“麻煩。”她還不想浪費靈魂力來幹這樣的蠢事,易容丹雖好,但是要煉製並不容易。
“額……用易容丹可以直接捏臉,好的可以維持上一個星期,你真的不要?”洛晨風有點納悶了,易容丹這種好東西,別人聽到不是馬上給反應點頭麼,這人怎麼直接來了句麻煩?
好吧,傳說中的女人心海底針,他這個小男生還是不要猜的好,猜到最後錯的還是他。
突然,洛晨風想起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何忘川,你是個女的,住在男生宿舍真的好嗎?”萬一那玩意來了,他這個大老爺們豈不是很……尷尬?
夜彼岸的手僵了一下,她好像聽明白了洛晨風的言下之意,“那又如何?非禮勿視不就好了?”說真的,她對男女觀念好像不怎麼在乎,她以前見過不少異性的果體,甚至連現場版的那什麼都看過,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想法。她曾經爲了執行任務,爬上了目標的牀,藉此將其交付給閻羅王。
大概就是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纔會得到了殺神這個稱號吧。
說到稱號這件事,她真是覺得有點可惜,沒有能親自看到附屬城主見到那串摩斯代碼宛若豬肝的臉色。
洛晨風扶額,真的不能和女人溝通了。
蕭以然看着她這淡然的反應,有些好奇,“被人知道你的原樣,你就這幅不冷不淡的反應嗎?”
“並沒有不冷不淡。”她個人覺得自己挺冷的,這種態度。
蕭以然默,想想也是,說話的字數明顯減少了,根據他對她目前的認識,她應該是很不爽了吧。
夜彼岸把妝畫好了,轉過頭來,又是那個淡漠的何忘川了。
小瑾看着自家主人這個樣子,記憶和多年前重合了,雖然有點模糊,但是那張冷淡的臉,卻是別出一致。
“今天有什麼安排不?”今天是週末,和現代一樣,週末給學生各種狂歡,愛怎麼玩怎麼玩,但是課堂小測不及格就體罰,聽說那體罰的措施真是……慘無人道啊。雖然對她而言和打個噴嚏美歐什麼區別,但是以她在這個世界的身軀,還是有一點點的勉強。這句身軀有點弱了,和她前世的相比用五渣來形容也不爲過了。
洛晨風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麼安排,你有什麼安排。”反正他也無聊,修煉什麼的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他只要讓自己的修爲不廢了就可以了。
至於夜彼岸?“哦,那你幫我去看一下這個學院有什麼好玩的事,中午順帶幫我去買點吃的回來。我要睡覺。”剛剛解開了第二層封印,她有點累,沒有什麼精力出去浪了。
洛晨風聳聳肩,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有點大材小用了,但是對於夜彼岸的話,他有點奇怪了,自己怎麼會絕對服從呢?她何德何能?
夜彼岸靠在牀上,開始會周公。
夢的內容有點奇怪,讓她莫名心痛。
一名黑衣女子,在飛舞的黑色的花瓣中緩緩落下,一名白衣男子接住了她,聽不清在說什麼,只看到,他們的表情都很痛苦。
在他們面前,還有上萬受傷的大軍,爲首的那個人已是重傷,隨時離開。
那名白衣男子的雙瞳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女子已經斷了氣。他一口血向天空噴了出來。那染血的衣服上又多了幾抹刺眼的鮮紅。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就像被一直利爪,狠狠地抓住了一般呢?爲什麼?
莫名的熟悉感……
蕭以然看着澎湃的海浪,眉心不自覺皺了起來,何事使她泛漣漪……
Ps.卡卡的……抱歉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