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宴,自然是少不了的。
樑洛仁爲了拉攏衆將軍,那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啊。
樑家分到的牛羊,全都宰殺了,慰勞大軍。
大殿之中。
程咬金拉着李泰,那真是一個熱情啊。
秦叔寶等人也圍了過來,滿臉微笑的跟着李泰交杯換盞的。
“這啥情況啊?”李泰很是疑惑,這幫傢伙什麼這麼熱情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太奇怪了。
難道這幫大佬打算投靠老子了?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多喝了幾杯酒,這人就有些不知所云了。
“喝酒,我還沒有怕個誰呢。”李泰笑眯眯的說道:“酒嘛,水也!喝,喝!今晚啊,咱不醉不歸!”
“好!”
“殿下,幹了!”
“殿下,豪爽啊!這一杯我幹了!”
“……”
不知不覺的,李泰就覺得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後來何時被人擡着回到了房中,也是不知道了。
次日,中午了,李泰想慢悠悠的醒來。
腦袋有些疼,看來昨晚喝的不少啊。
昨晚喝的太多了,就算是酒精度數不高,也是一樣的要喝醉啊。
見到李泰醒來,李忠趕緊走了上來,端水侍候李泰。
然而,此時。
一道身影樂呵呵樂呵呵的向李泰了來。
“青雀啊,青雀啊。”此人一走進屋子之中,就坐在了牀邊,道:“我說青雀啊!”
李泰看向程咬金,很是不適應。
這老貨一來,絕對沒有好事情發生。
“我說老岳父啊,你以後進入我的閨房,能不能先敲敲門?”李泰鬱悶的說道。
“龜房?”程咬金咧嘴一笑,道:“青雀又名玄武,玄武乃是大烏龜,確實是龜房。”
“青雀是一種小鳥!”李泰說道。
“哦,原來青雀是小鳥啊,難怪,難怪。”程咬金臉上笑意更濃。
“老岳父啊,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確實是厲害。”李泰真是敗給他了。不過也是,程咬金那可是整個大唐的頭號厚顏無恥啊。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程咬金似乎是有些得意。
“老岳父啊,你這次來,到底是何事?”李泰問道。
“青雀啊,你答應的,二十萬匹馬,什麼纔有十八萬七千六百三十二匹呢?”程咬金笑眯眯的說道:“還有這兩萬二千三百六十八匹,不知道何時送到軍中?”
“不是一萬兩千三百六十八麼?”李泰鄙視的看了程咬金一眼,不學無術啊,連這麼簡單的算數,都算不對。
“對,對,對,是一萬兩千三百六十八匹,你看這腦子,人老了就記不住啊。”程咬金哈哈一笑,道:“那你何時把我們的馬送到軍中啊?”
“這……老岳父啊,你這到底說的是啥啊?”李泰一臉鬱悶的說道:“那些馬,都是老子的,什麼何時成了你們的了,再說了,那馬匹也就只有十幾萬,還分給了各家了呢,你這……到底啥回事啊?”
“哈哈……”程咬金哈哈一笑,道:“青雀忘了,昨晚之事,難道你忘記了?”
“昨晚,昨晚啥事啊?”李泰一臉的蒙逼啊。昨晚喝醉了,鬼才記得自己昨晚說過什麼呢。
“昨晚青雀在宴會上可是親口說的,要將手中的二十五萬匹駿馬送入軍中,以資軍馬之用,還說啊,要犒軍呢。”程咬金笑眯眯的說道:“這犒軍的錢糧,不知道殿下什麼時候送入軍中?”
“什麼可能?我什麼可能做這麼傻的事情。”李泰哈哈一笑,道:“您這是在蒙我,對不對?一定是在蒙。”
“我這麼精明的人,什麼可能把自己的馬匹,自己的錢財送給你們?”李泰笑了笑,道:“再說了,犒勞有功之士,是我父皇做的,我豈能越俎代庖?”
“殿下無需擔憂,此事聖人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會誇獎殿下的,昨晚參加酒宴的人,可都全看到聽到了,殿下千萬不能夠寒了衆軍之心啊”
“李忠,我昨晚真的說過?”李泰看向李忠問道。
“回稟殿下,你確實是說過。”李忠老實回答道。
“那你什麼不攔着我啊。”李泰欲哭無淚啊,特麼的,犒勞士兵,那不是我爹我娘才做的麼?我這麼做,似乎不好吧?
而且,我根本就不想犒勞你們啊!
“要不,我收回昨晚的話?”李泰弱弱的問道。
“哎,正所謂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殿下乃是堂堂的皇子,豈能說話不算話?”程咬金立馬解決了。
“你也說了,我是皇子,我不是君子啊。”李泰面露着急,道:“要不,我送你們一半如何?”
“哎,你這人,什麼能夠這樣呢?說道應該要做到,你可是皇子,是天下的表率!”
“我這人什麼就不能夠這樣了?那條律法規定說道就要做到的?我昨晚不過就是喝多了酒杯然後吹吹牛罷了,你們還真當真了?”
“沒錯,我們確實是當真了。”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了起來。
最後,程咬金一甩衣袖,走了。
然而,程咬金剛剛走,李泰的侍從就進來報告,分給李泰的那些金銀珠寶、還有未賣出去的牛羊馬匹都被李靖帶着尉遲恭、蘇定方、秦叔寶等人,拿走了!
“你什麼不攔着啊?”李泰看向這名護衛,
“殿下,我是想攔着,可是我攔不了啊!”那護衛很無奈,對方是國公啊,自己豈敢攔着?
“那程處嗣他們的東西呢?”李泰問道,要是這幫傢伙的也被拿走了,至少心裡面還平衡一些。
“據我所知他們倒是沒有這遭遇,就連兄弟們的金銀珠寶,都還在,就殿下你一個人的東西,全被拿走了!”侍從回答。
“臥槽!”李泰破口大罵:“這羣老硫氓,這羣可惡的老硫氓啊!這就是一羣土匪!強盜!”
一下回到解放前了,老子辛辛苦苦的走一遭,我容易麼我?我容易麼我?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啊!”李泰感嘆一聲說道。
欲哭無淚啊!
“殿下莫惱,我以爲,這是將軍們在保護殿下。”李忠說道。
“屁的保護,難道老子就不能夠有錢麼?難道皇子有錢,就……就……”李泰嘆息一聲,道:“算了,算了,等回到了長安城,我再跟老爹老孃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