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兩位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談了,那我就不遠送了。”李泰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摸樣。
這讓崔乾和王珪更加的憤怒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崔幹也明白,這魏王泰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女兒交出來的。
而自己的女兒是心甘情願的跟這個人離開了崔家的。
想要在索回女兒,難上加難。
而且,自己的女兒估計早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雖然,現在的大唐還沒有宋朝的時候看重女人的清白之身,然而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要是李泰是普通人家的男子,早就被崔家棒打鴛鴦,暗下殺手了。
可是,李泰是魏王泰啊!
此刻的崔幹只能暗暗罵自己的女兒遇人不淑,只能暗暗罵李泰陰險狡猾。
“殿下,既然你叫我一聲岳父大人,如此看來,你同寧娘木已成舟,你是寧娘自己選擇的夫婿,我自然也想成全你的。”崔幹說道:“可是,你已經有了王妃。”
“王妃,寧娘自然是無法成爲的,閻王妃也是我至愛,萬萬是不能夠辜負她的。”李泰說道。
古代的男人,大多博愛。
就算是崔乾和王珪這樣的老頭,家裡面也是美妾成羣。
若不是有目的的來魏王府,估計早就已經回家摟着美妾歌姬呼呼大睡了。
“不過,我可以金錢爲補償。父母養女,也是萬分的不容易,此事確實是我魯莽行事,我願意用黃金補償。”李泰說道。
“賢婿啊,這黃金是好,但是我崔氏一門最不缺的就是黃金了。”崔幹臉色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爲何說五姓七望這些世家之中的有些人相當的不要臉?
剛纔還怒氣衝衝的,現在就一口一個賢婿的了。
“我清河崔氏,傳承千年,黃金卻是積累了不少的,若是你真心的想補償你這次的過失,拿就拿出你最大的誠意來。”崔幹說道。
“真夠貪婪的。”李泰不由的暗暗鄙視了崔幹,果然,在這些世家眼中,愛情就是買賣,婚姻就是商業。
“不知道我如此才能夠顯示我很有誠意?”李泰問道。
“將玻璃鏡子的製造之法送予崔家。”王珪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
這世界上什麼生意最好?
自然是獨門生意了!
要知道,玻璃鏡子,那可是整個大唐最好的生意,若是有了這製造之法,自然能夠分一杯羹,家族百年之內都不愁沒有錢財了啊。
世家世家,要維護家族的興盛,也是需要很多很多的錢財的。
玻璃鏡子在大唐價值不菲,魏王府靠着這門生意,源源不斷的收攏這財富,不少的人已經是眼紅了。
但是,魏王府可不是任由人欺負的地方,故而就算眼紅,也只能乾瞪眼。
李泰眉頭微微一皺,很快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看向崔幹,問道:“岳父大人,小婿想問問,這王侍郎同你,可是生死之交?”
“正是。”崔幹含笑撫摸自己的鬍鬚。
這個時候,若是說不是,豈不是不給王珪面子?
後世的人好面子,古人也是好面子。
“可是至交好友?”
“然也!”
“這我可不敢把玻璃鏡子的製造之法教給你啊。”李泰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原本想把玻璃的製造之法教給你的,但是現在看來,我得想一想了。”
“這……爲何?”崔幹眉頭微微一皺。
這一整天,他的情緒變化都在臉上,喜怒哀樂盡情演繹,要不什麼說政客是最好的演員呢。
“我這玻璃之法要是交給了你,自然也就有王家的一份了,你也別跟我說崔家不會給的,王家不稀罕。之類的話”李泰淡淡的一笑,說道:“這玻璃之法所得利益之重,我不說你也能夠明白。”
這製造之法只要不流傳出去,哪怕是千年以後,都可財源滾滾。
“人非聖賢,在巨大的財富面前,誰不心動?自古以來爲了錢財兄弟相殘,父子反目之事還少麼?利益動人心啊。”
“王侍郎同你又是生死之交,若是王家之中的人開口,你自然是不好拒絕的,而此法那是我所想,王家同我有沒有甚關係,我爲何要便宜了王氏?”李泰說道。
聽到李泰的話,王珪憤怒無比。
這李泰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雖然,王氏確實也想得到玻璃的製造之法!
“不如這樣,我聽聞王氏有女,名爲語嫣,我心悅之。”李泰笑了笑,看向王珪。
“哼!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王珪憤怒無比!
站起來,轉身離開!
“難道就沒有的商量?”崔幹眉頭緊鎖。
“沒有!”李泰淡淡的說道。
“告辭!”崔乾冷哼一聲,轉身也離開了。
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李泰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兒。
“殿下,此兩人乃是兩大世家在長安城之中的頭人,如此得罪他們,只怕……”李忠眉頭微微皺起來。
“那又如何?”李泰笑了笑,說道:“世家?不過是一羣眼睛掉進錢眼裡面的貪婪的狼罷了,也不知道我老爹是如何擺平了這件事。”
“想來不是給了爵位,就是給了官位了。”李泰燦爛的一笑,看來這件事李世民付出了一定的代價,纔給自己擺平了。
然後,兩人上門,索要更多利益。
李泰估計,自己猜測的⑧九不離十。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王珪一邊走着,一邊眉頭緊緊的皺着。
王語嫣,王語嫣。
這王語嫣確實是自己的女兒,也很是得寵。
但是,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妾所生的庶女。
如今王氏已經不復當年的輝煌了,如今的太原王氏已經落到了五姓七望之末了。
若是王氏能夠擁有一大筆的財富,定然能夠培養出一羣優秀的士子,到時候豈不是又可以在朝堂上形成一股巨大的勢力?
要知道,曾經的王氏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士族。
任何家族的成功,都離不開錢財。
後世讀書深造要花費很多很多的錢,古代也是一樣。
古代的貴族,一邊鄙視着商賈,一邊暗中行商賈之事。
“我覺得,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王珪突然停下來,嘆息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