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石臺後方一道寬大的石門緩緩開啓,這石門並非像內或向外,退開的門,也不是左右拉扯可以開啓,二十如同鍘刀一般的緩緩向上方升起。
石門開啓的同時,還伴隨着“隆隆”的悶響聲,同時腳下還伴隨有鎖鏈機括等機關運轉時候的“咔咔”聲響。
不知道是因爲那石門太過沉重,還是因爲太久沒有開啓,機關各處乾澀發緊,總之石門開啓的非常緩慢。
不過這種緩慢卻也造成了一種極大的聲勢,整個廣場之上和周圍看臺上的人,都被這石門開啓和腳下機括的聲音所吸引,紛紛將目光都投了過去。
一道道身影在石門向上拉起之後,紛紛的暴漏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最前排的一羣男女出現的瞬間,立刻就引起一片軒然。
在場這些人認不出石門後面這幾位的很少,他們這些人每一個不是背後擁有龐大的勢力,自身也擁有着不低的名望。
“遙家,素家,鬼家,王家,畫家,好像這些年來超級世家培養出來的最優秀一批,就是眼前這些人了吧。”
一名身穿獸皮的老者,目光冷戾的看着那石門後出現的第一排之人,臉上掛着寒氣逼人的笑容,淡淡的說道。
這老者身上的獸皮袍子十分厚重,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那竟然是從一隻狂獅獸的身上剝下來的皮製作而成。成年的狂獅獸擁有不低於六階巔峰的實力,並且擁有極大的潛力跨入七階層次。
這狂獅獸的等階,比起戰甲龜來絲毫不逞多讓,甚至單純從攻擊力上還要略勝一籌。
能夠穿着如此一件獸皮,拋開對方恐怖的修爲不算,在大草原之中也必然有着不低的身份。這老者一頭長髮被編成細密的小辮子,那長髮有些灰白之色,紮成辮子反而更顯其威嚴。
聽到老者的話,再他身旁一名中年人躬身說道:“酋首說的是,那些人無不是最近數十年來玄武帝國最傑出,最優秀的一批年輕煉藥師。”
說着那青年就指着站在最外面的兩名黑袍人,這兩人看年紀差不多有二十七八和二十四五的模樣,臉上冰冷不帶任何感情,木納的如同兩具屍體擺放在那裡。
“這兩人是鬼家這一代的佼佼者,那男性青年叫鬼超,是現任家主鬼冢的孫子。除了煉藥技藝十分精湛之外,更擁有不俗的戰鬥力,據說已經被定爲未來的繼承者,甚至有可能直接替代其父接掌鬼家。
在他身旁的那名女子,看起來有些成熟,實際上年紀才只有二十二歲而已。那女孩叫鬼婠,是大帥鬼潮的女兒,修爲和戰鬥力同樣不俗,至於煉藥方面的能力也是最近的賽選藥子選拔才突然嶄露頭角,看得出鬼家的秘密藏得還是很深。”
那老者目光在他二人身上的黑袍上掃過,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特別的味道,不過卻也沒有太過在意的轉了開去,看向旁邊之人。
同樣是兩名青年人,而是七八的年紀,各自身穿一套杏黃色的長衫,氣勢不凡的山水畫就在其衣衫之上,穿在身上別有一番韻味。
“這兩個應該就是畫家之人,正式場合畫家總是要穿的如此騷包,永遠是那麼讓人看不順眼。”
老者鼻子一歪,似乎對這兩名畫家的青年很不屑一顧。
“酋首說的對,此二人正是畫家之人,二公子畫錚和四公子畫剛。據說也是畫家數十上百年一遇的天才,煉藥修行都極爲不俗,這次也同樣具備爭奪藥子頭銜的實力。”
那中年人說完,見到老者似乎很不以爲然,就笑着看向畫家後面看去,同時口中也是隨意的介紹道:“後面的女子是王家的王怡珍,之後的是素家的素雲龍,和遙家的遙侍。”
那老者眯着雙眼,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聽說過那王怡珍,聽說她的煉藥之術盡是那個楚楠親手所教,應該會有不錯的表現吧。”
中年男子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酋首面前不敢妄言勝負,也不敢斷言誰人能夠獲勝,不過酋首看好她,相信她還是會有一些機會的。”
老者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克塔,你小子無論到了哪裡都非要如此秉持禮節,我們現在到了玄武,你也不是我手下一帳的頭領,爲何還非要用族中的稱呼。”
那中年人恭順的彎着腰,卻並沒有多說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可是隨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隨便吧,還有什麼人?”
那中年男子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依舊掛着和煦和恭謹的微笑,只不過聽完了老者的話後,再看這男子的笑容卻彷彿一張會笑的面具戴在前面以遮掩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藥甄的師弟,也是今年極有獲勝希望的一個人,名字叫做藥凌。修爲和煉藥能力都非常不俗,甚至有直追其師兄的架勢。”
這藥凌看起來年紀也就在二十出頭的模樣,一張清秀的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這藥凌竟然有七分像是左風當初的容貌。
只不過氣質和身材之上略有一點差別,此人雖和左風同樣瘦肖,可是身高卻是比左風要高出半個頭左右。
“在藥凌身旁的女子叫段月瑤,來自那個藥門,實際上她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這女子雖然修爲上不是如何出衆,可是精神力修煉上很不錯,戰鬥能力不太出衆,可聽聞此女心機深沉遠超一些精於謀算的老傢伙。”
那身穿獸袍的老者,目光在段月瑤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可是最後還是將目光移了開來。
“我記得這決賽的名額應該是十個人,眼前這才九個人而已,明顯是少了一個纔對。我瞧着後面的那些傢伙,應該不是能夠進入最終比試的,那……”
老者的話音落下,中年男子立刻回答道:“酋首沒有看錯,也沒有記錯。最終賽選的人的確是十個人,眼下在場這些人也的確是不夠,少的那個人就是……。”
那中年男子的話還未說完,就猛地聽到人羣裡有人大聲的呼喊。
“沈風哪去了?”
“是啊,上次的比鬥之後,沈風就一直沒有露面,到底是怎麼會是?”
“我聽說那個沈風暴病而亡。”
“開什麼玩笑,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打敗那鬼家的鬼捕,在烈焰之下都沒有什麼事,怎麼會暴病而亡,簡直就是胡扯。”
“聽說是遭人暗算,你們也知道他戰勝了鬼捕,讓鬼畫兩家損失多慘,就連藥甄聽說也開始便宜處理煉製的藥,他得罪的人可不是一個半個,遭到不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在賽選藥子比試前就將他殺掉。”
“我可是聽說了,那沈風好像是去拜訪了素家,之後就在素家再也沒有出來,估計就是死在了素家人的手中。”
“別扯,素家和遙家跟沈風的關係非同一般,素家如何不智也不可能對付沈風吧。”
“你知道什麼,素家和遙家也是在比鬥中壓在鬼捕身上重注,損失也同樣不小。”
“哎,露臉和現眼,就差着一線而已。沒想到那沈風小小年紀,剛剛在帝都之內叱吒風雲名聲大噪,這一轉頭就人就沒了,可惜了,可惜了。”
人羣之中人們各自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匯聚到一起,倒是不需要那中年男子再做解釋。
那老者自然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只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周圍剛交談的那些人。
“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沈風,竟然是將整個玄武帝都攪的風起雲涌。之前鬼家和畫家聯合發出挑戰,明裡暗裡拋出了那麼多的消息來。我那個時候就很奇怪,這青年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夠招惹到鬼家和畫家。
現在看來,有人是不想讓他參加這賽選藥子的比試,玄武帝國看來也真是到了大廈將傾的時候,連這麼一個小小的青年都容不下,看來我們這一次來的是對的。”
老者微笑着自言自語,那青年由始至終並未發表任何態度,只是靜靜的聽着老者的話。雖然中年人沒有表現出任何態度上的變化,可是老者卻還是從其中察覺到了一絲別的味道,轉頭說道。
“克塔,難道你還有其他的想法?”
那中年男子略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始終認爲這沈風很不尋常,我不認爲他對帝都和玄武的影響就到此爲止。”、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也許他本身具備了一些潛力,具備讓整個帝都都要正視他的潛力。可是他畢竟之時個小武者,畢竟連煉氣期都未達到,這樣的小人物如何與那些人鬥。”
老者話音落下的同時,手指也向着環形看臺之上幾處緊挨着爲國主留下的區域旁邊,一道道身穿華服的身影走了出來。這些人都是超級世家的重要人物,他們同帝國國主,也象徵了現在玄武帝國的最高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