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微光從出現的一刻,便透出一種詭異的味道,它們那種彷彿只隔了一個壁障,又彷彿無限遙遠的距離,不管是左風還是幻空,都有些看不懂。
要知道他們兩個的觀察,可並非是一般情況下用眼睛來觀察,而是依靠念力去感知。不是普通的精神力,而是利用了念力去感知。
在他們兩個的感知之中,可以說不會遺漏任何的細節,更是很難產生所謂的錯覺。可是他們兩個明明已經利用念力去感知,可是得到的結論卻是模糊的,感覺上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到最後左風與幻空,也沒有真正搞清楚光源到底在哪裡,似乎看到的時候就只有進入到中樞當中的這些光。
按道理來說光是以光源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法釋放的,哪怕其距離非常遙遠,最起碼也應該能夠看到一個光點纔對。畢竟光既然能夠照射進來,就應該能夠發現其源頭纔對。
可是其詭異的地方也恰恰在於此,左風和幻空能夠觀察到的,僅僅只有照射進來的這部分而已。
就是照射到重疊空間中樞內的光,也同樣讓人看不透,它們自從進入到空間中樞以後,就開始時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移動。其緩慢的移動方式,甚至會讓看到的人產生一種,它在傳遞的過程中,需要面對極大的阻力。
然而光線哪怕在水或冰之中,傳遞的速度會稍微緩慢一些,但若非一些實力強大的存在,也根本無法察覺到那麼微小的差距。
幻空和左風試圖找到,那光線傳遞緩慢的原因,或者說是影響光線傳遞的存在。可是他們一番尋找過後,結果卻讓人非常失望,那些光無法找到來處,只有在穿過重疊空間的壁障之後,一切才從模糊變得真切。
幻空和左風也在心中好奇,這些到底是什麼光,是否其中還蘊藏了其它特殊的能量。然而利用念力仔細探查之後,它們發現那就是光,雖然有些特別,但是與一般的光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正在幻空和左風心中疑惑,又一時間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那光在它們兩個的面前,又再一次出現了變化。
那光竟然在收縮,在收縮的同時還會吸收周圍的光亮,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左風和幻空清晰的感知到,那光正在出現變化。
雖然那變化並不太明顯,可是其性質上的變化卻是真真切切的,那光束在收縮的過程中,看似在吞噬周圍的光亮,可實際上被吞噬的卻不僅僅是周圍的光,同時還有這重疊空間中樞內的一部分規則之力。
光束不斷的收縮,變得越來越細,到最後甚至好像髮絲一般纖細,也是在其收縮到如此纖細以後,那光也漸漸開始有如實質一般。
此時再去觀察會發現,那光束已經變成了蛛絲一般,卻不像蛛絲那般透明,而是由內部散發出微光。只不過變化還在持續,光束收縮到這個程度以後就沒有繼續變細,而是光芒在不斷的向內收縮,最後那些微光竟然好像一顆顆細小到用眼睛看不到,只能用念力感知到的細小光點。
在收縮光束的同時,其前端還在繼續保持着向前延伸,速度一直很緩慢,而且光束進入空間中樞越多,越是延伸的多,其所展現出來的速度也就越慢。
幻空和左風都已經能夠清晰的預判出,那些光束延伸的終點,就在空間中樞的核心所在。
對於這重疊空間中樞的核心,左風瞭解的非常少,哪怕他手中掌握着空間中樞,並能夠藉此調動空間羣之力,但這並不表示他就真的對此有什麼瞭解。
如今整個空間羣當中,對於這空間中樞與核心,真正有所瞭解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幻空一個了。
雖然是左風最先進入這片空間,但實際上左風所見到的,並不是這片空間的真實原貌,但也並不算是假象,而是主空間會展現出來的一種特性。
通過對於主輔空間的一定了解,幻空和左風有一個可能性很高的推測,那就是主輔兩處空間彼此調換以後,空間內的環境也會有相應的改變。
包括所見到的一切,也包括空間內的規則和秩序,以及達成平衡的方式,甚至於最初進入空間後,會直接創造出來的一具分身。
當然,在主輔空間進行調換的同時,主要與空間中樞所連通的也將會發生轉變,而如今大家所處的這個主空間,會轉變成如今輔空間的模樣。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是幻空和左風,暫時還搞不明白的是,那轉變爲麻雀的鳳離,在主輔空間發生調換的時候,是會直接出現在另外的空間,還是以其他形式繼續留在如今這片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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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到底真相是什麼,幻空和左風也不可能在此時去深究,幻空更想要知道接下來這空間中樞會有什麼新的變化。
到現在爲止,那些光點的出現,還沒直接證據表明,它們與滲透進入的陣法之力有關。但也無法證明,它們與那陣法之力無關。
特別是這空間中樞,自從被幻空所掌控以後,便沒有出現過什麼特殊變化,如今既然有新的變化出現,那其中與幻空釋放的陣法之力有關係,也完全說得通。
“這空間中樞的核心,就是這個模樣?”左風一邊留意着那些延伸進來的光束,一邊用念力向幻空詢問,位於整個中樞底部靠近中心位置的地方。
在那裡有着一片混沌,好像是被濃重的霧氣所籠罩,但是隱隱約約之間,又彷彿能夠看到其中有着一根巨柱。
其實在如今的幻空觀察之中,那裡就只有一片混沌的霧氣,至於其中有什麼,現在的他雖然看不到,但是卻知道左風所指的是什麼。
因爲原本掌控中樞核心的幻空,他是能夠隱約觀察到其中巨柱存在的,直到自己將那中樞的掌控權交給了左風,他才無法繼續觀察到那根巨柱。
聽到左風的詢問,幻空也是立刻回答道:“當初在我掌控空間中樞之前,對於這中樞內部我都無法看清,更不要說是那一團霧氣了。
而後當我與主空間的規則進行博弈,並最終獲得勝利以後,這片空間中樞便向我完全開放,或者說那是主動引導我進入這裡。
之後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就像是我交給你的時候一樣,那是一種聯繫,也是一種對於空間羣之力的掌控力。”
幻空介紹的其實並不算太仔細,不過左風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他也能夠理解幻空說的每一個字。
因爲如今空間中樞的掌控權,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說掌控之前他不清楚,接掌空間中樞以後的情況,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這中樞給我的感覺,總好像是隔了一層什麼,就好像我現在去觀察它,外面還有一層霧氣,將一切都阻隔了。”
幻空也表示了同意,並對左風傳音道;“這種感覺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不管是我之前掌控空間中樞的時候,還是如今再去探查,都始終無法真正瞭解中樞內的真實情況。”
左風是能夠聽得出來,幻空在傳音的時候,心中多少帶着幾分無奈和不甘。因爲左風也同樣希望對那中樞內的核心有更清楚的瞭解,並通過其對中樞,乃至於整個空間羣都有更深入的瞭解。
就像是幻空對於覆蓋於整個空間羣的陣法,有着濃厚的興趣一樣,左風也同樣對這空間羣內部的大陣,有着極爲濃厚的興趣。
可是不管他們如何嘗試着瞭解,都始終沒有太大的收穫,哪怕如今的空間羣內,正在慢慢的浮現出一部分陣法,可是這些對於左風和幻空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爲這陣法實在太過廣闊,如今顯露出來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這一小部分根本就無法用來,真正瞭解和判斷陣法的真實情況。
對於眼前這座與空間羣融合爲一的陣法,除非能夠見識到其核心,否則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左風和幻空心中已經認定,想要看到這融合於空間羣的陣法核心,就必須要通過窺探空間中樞的核心,這空間中樞的核心就應該是陣法的核心。
不管是之前的幻空,還是現在掌握空間中樞的左風,都嘗試了各種方法,但是卻始終無法撥開那層迷霧,看清楚那其中的真實情況。
哪怕如今幻空釋放的陣法之力,已經滲透進入到了中樞當中,仍然沒有引發中樞的變化。準確來說是陣法之力,並未直接與那中樞的核心有所接觸。
更讓人鬱悶的是,那陣法之力並不完全受到幻空的操控,雖然幻空也嘗試着驅動陣法之力,與那中樞的核心接觸,但始終都沒有效果。
沒有辦法之下,左風和幻空就只能等待,等待那滲透進來的光束,不斷的延伸着,朝着那中樞的核心靠近過去。
終於第一道光束延伸着來到那濃霧的所在,不管幻空和左風都始終無法深入的迷霧,那光束就那麼緩慢而又堅定地延伸進入,根本就看不到其受到任何一點阻隔。
見此情景的左風和幻空,彷彿心跳都在這一刻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