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繡球招親

天山派羅剎古國

客棧沐風房間

而沐風只是一句話帶過,也並沒細說:“三年的時間,想必對沫漓對我來說,都算是約定。畢竟門派之中這些繁瑣的事情,我想你非常清楚。在逍遙門立足未穩,內憂外患。”

冷月恍然,或者終於明白沐風爲什麼會有三年之約。爲什麼能夠有如此囂張跋扈,爲什麼能夠不顧一切。但是冷月發現,沐風他真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在她的眼裡,沐風和沫漓兩人。

她覺得沐風的成就將會非常之大,但是沫漓,她也說不清楚。因爲傳說她是天君轉世,至於是否是真的,她不知道,也一直不是很想知道。只是第一次見到沫漓之時,讓她的觸動非常之大。如果她真是天君轉世,或許她們曾今有過很深的淵源。天君轉世,哪怕是天神轉世。冷月聽說過許多,但是哪怕是碰到傳說之中的天神轉世之子,根本就沒有沫漓給她的這種觸動。

“這些事情我知道,看來你都已經把一切都打算好了。沐風,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師父,爲何遲遲未去逍遙門要人?”

“這個我已經知道,至於我的想法是否屬於臆想。至少他有所動作,而且他是衝着我跟沫漓而來。三年的時間,來了卻這段恩怨。三年時間,至少可以沒有後顧之憂。”沐風也不好細說這其中的緣由,儘管他真的非常信任冷月。

這其中,當然還關係到冷月的身世。空靈子一直都在默默的盡一個父親的責任,至於如何收場,還得看冷月。

“冷月姐姐,到時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哦!”沫漓見沐風根本就不打算當着她的面說什麼事情,耀武揚威斜睨着沐風。

“哦你個頭啊,吃裡扒外。”沐風有時候真的像撬開沫漓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夜已深,走吧!”冷月大概能夠知道什麼事情,只是到底因爲什麼事情,才能讓沐風做出如此犧牲?

“等下!”但是沐風似乎還有話要說。

冷月回眸,困惑的望着沐風:“怎麼,還有事情?”

沐風忖思了片刻,最後下定決心似的問道:“關於你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你自己的傳說。當然,我從來沒有擔心這些東西。只是我想知道,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就這麼過來的,滿懷希望,滿懷信心,靜心養性,對自己不失望,不絕望。怎麼,難道你真的有辦法能夠解開這個詛咒?”冷月卻沒有任何喜悅,雖然如今她能夠控制她自己。

解開之時,也就以爲打開自己埋在最心底的東西。如同重見天日,但是周圍的人也必然受到波及。冷月知道她身上的詛咒,但如果因此而讓更多無辜之人遭受不幸,她寧願永遠不再解開這個詛咒。

“那就是大愛無疆了,明白了。如果你擔心我們因此而波及,我想你多慮了。至少成大事者,沒有氣運只有天資,也難成氣候。我相信,時間不會太長。”

沫漓只是在一旁看着沐風和冷月兩人眼眸中,是一種深情。她從來沒發現沐風會有如此深情款款這一刻,原本她曾經幻想過,這一幕遲到會到來。而此刻,她發現她錯了。沐風這一刻的眼神,永遠都不會屬於她沫漓。

回房的路上,冷月一直琢磨不定。沐風難道是因爲沐家的大恩,纔會做出如此犧牲嗎?拿自己的命爲沫漓賭三年的時間,真是如此?三年的時間,沫漓的成就或許真的能夠超越沐風,但是沐風本身也是天縱奇才。

回到房中,冷月便想問沫漓。不過她發現沫漓有些異樣,悶悶不樂。至於到底爲什麼,她也說不清楚。是幽怨,卻能感覺到她的倔強與偏執。難道,是少女心底的憂愁?或者,沫漓心中也深深埋藏着不爲人知的情愫,甚至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

冷月輕聲細語問道,她能感覺沫漓是因爲她的出現纔有如此之大的變化:“怎麼了,好像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有,冷月姐姐,想不想知道沐風的事情?”沫漓那一刻的恍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依舊是那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你想告訴我最好了,順便也能夠知道沫漓的事情,姐姐呢,也一直對沫漓的事情非常期待。”冷月說着,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我的事情沒什麼可說的啊,沐風的事情纔是驚濤駭浪,一波三折。”沫漓聲容並茂,手足舞蹈的到了冷月對面坐下。

冷月凝神屏息,拭目以待的看着沫漓。誰知道沫漓竟然忖思了半晌,卻眉頭緊蹙,非常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的事情太亂了。就像天花亂墜一樣,該怎麼說呢?”

“那就從你開始遇到沐風開始說起,也就是第一次見到沐風的時候說起!”冷月莞爾淺笑,在一旁提醒道。

“第一次見面,我那時候還是個襁褓中的女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事情,要不從我能夠記得起他幹什麼的時候說起。”

“嗯,嗯!”

沫漓便緩緩的一一道來,在客棧二樓的一間房內,燭光搖曳。不是從裡面傳出歡笑之聲,劃破整個夜空。

黃泉宗天佑神國唐英城

三人三馬,浩浩蕩蕩進入黃泉宗,傳聞之中玄武大陸魔道十宗之首的黃泉宗。但是黃泉宗與仙道門派下屬的國家,並無區別。進入黃泉宗天佑神國的唐英城,沐風還真沒發覺有何不同。

從冷月口中得知,仙魔兩道只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仙道門派向來講究清風無華,涅槃之光,主張大愛之道。魔道向來風餐露宿,閒雲野鶴,不被條條規規束縛。放浪形骸,輕狂不羈氣勢磅礴。魔道門派主張武道至極,小愛持家。

仙魔兩大道,背道而馳。也奠定了仙魔兩道殊途同歸,就得仙魔正果大道。但是大道同屬神道,一花一世界,一念一神魔。仙魔本是道,只在一念間。

沐風也不明白,一種大道之下竟然分爲兩種道。既然是殊途同歸,也就意味着仙魔不分,那爲何還會分仙魔兩道呢?

當然,冷月也不知道。她依稀記得上古傳說,仙道的仁慈與大愛。對魔道的忍讓以及憐愛蒼生,優柔寡斷。天下萬物皆有法,也就是天綱,這樣萬物纔會循序漸進,不會太亂。而魔道殺伐決斷,不被規規矩矩束縛,也不希望蒼生被規規矩矩束縛,同樣是爲了蒼生百姓。

仙魔兩道各自爲了統一他們執着的大道,相互爭鬥已經不知多少萬年。但是不管如何,仙魔兩道已經被九天大道束縛着。修真煉道,就是領悟天地的規則。順應規則,才能修得仙魔正果。逆反天地規則,都會身死道消,不管是仙道還是魔道。

但是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能夠知道仙魔兩道修成正果之後到底會怎樣。畢竟仙魔兩道的爭鬥不休似乎從天地形成伊始,就一直延續至今。所以天地之間自有法則,自有天道,誰也無法跳出天道之外。

沐風不解,問道:“那魔道,豈不是飛蛾撲火。悖逆天道,難道試圖顛覆整個天道?況且如果真的有一天,整個仙魔兩道都歸順天道。整個天地,會怎樣?”

冷月蹙眉凝思,許久之後幽聲嘆道:“不知道,如果仙魔同道,善惡不分。那應該就是混沌之初,天地不分。如果真有這一天,九天世界應該重新迴歸起點,萬物歸根!”

誰知道沐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是不懷好意的那種大笑:“你都能夠猜的着,那就意味着天道沒有那麼簡單。單單是一個玄武大陸,都已經驚世駭,石破天驚。能夠矇蔽整個九天世界的天道,恐怕還真不簡單。不過,你認爲真的有神仙嗎?”

沐風的話,讓冷月摸不着頭腦,遲疑道:“不知道,至少我沒見過!”

沐風意味深長,抿嘴非常肯定的說道:“如果真的按照你剛纔那樣的說法,也就意味着天地之間真的有神仙,甚至已經得道成仙的神仙。”

“爲什麼?”冷月自然對沐風如此肯定,表示懷疑,畢竟一個體魄七重境界之人,怎麼可能看破天道?

沫漓已經膽顫心驚,心有餘悸花容失色的大聲囔着提醒道:“冷月姐姐,小心點,小心遭雷劈,五雷轟頂,怕怕啊!”

“爲什麼?”冷月當然不明白,而沫漓如此驚慌的模樣還真是罕見,看來真是把這個小丫頭嚇得不輕。

既然沫漓說話,冷月當然小心翼翼的躲得沐風遠遠的。但是卻更加感興趣,遠遠的衝着沐風喊道:“爲什麼那麼肯定呢?”

“唉,天機不可泄露!”沐風一臉沮喪,這樣都讓讓兩人花容失色,難道真有那麼可怕?

過了一會,沐風非常大度爽快的說道:“不過爲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我大義凜然,大義滅親一回!因爲天上的神仙,都是該死卻還活着的,活着的人!”

沐風邊說着,便仰頭警惕的盯着天空。不過好像沒什麼事情,看來是神經不正常了。天上的人,怎麼可能聽得到呢?上次碰巧而已,再說如果真有天打五雷轟,對於沐風來說還是一件幸事。老天都罩着他,來一個劈一個,多神武。

冷月恍然,打量了一陣之後確認沒有什麼危險。不過還是與沐風保持了一段距離,這才衝着沐風說道:“這還真是頭一回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是要遭受天打五雷轟的。不過也不無道理,如果按照這樣來說。那就一切都完美了,所有的都能夠說的通了。”

“前面好像有什麼事情,好熱鬧!”沫漓指着前方,在街道紅紅火火的一個地方,熱鬧非凡。

雖然像是擂臺,但擂臺也沒有這麼熱鬧的。除非是比武招親,不然沒有這麼風風火火。三人牽馬到了近處,才發現不是擂臺招親,而是拋繡球。這還真是頭一回看見,至少仙道門派,哪怕是凡塵之中的修士,也不會有如此有傷風化的事情。

不過這樣雖然在仙道門派有傷風化,但是在魔道之中,卻是率性而爲。至於爲何有拋繡球,只是因爲她的那個他,卻愛着另外一個她。況且平時都是修真煉道,修真一途都是需要耐得住寂寞,受得住誘惑,忍得住落寞,扛得起責任。

而有一些平常遊手好閒,人在花叢遊,千里不留行,事後藏身名。當然還有一部分一心修道,執着堅毅,清修寡慾。而且修真煉道,只是一個人的事情。修真煉道之輩結爲眷侶,幾乎都是爲了度過情劫。

有情,才能無情。無情,有情纔會覺得彌足可貴,之後才能繼續無情。

絕大多數修真煉道之輩,一直以來對情不屑一顧。但是情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有如此玄乎?能夠讓人神魂顛倒,也能夠讓人家破人亡,誓死不回頭。

體魄六重境界渡劫,其中就有情劫。只是埋下情劫的種子,至於劫字。有人癡迷留戀,忘卻前進的腳步。有人掙扎徘徊,是該舍還是應該繼續執着。有人因爲劫,而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謂有因纔有果,無因無果枉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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