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雷州冷家

天朝古國青州沐府!

對於剛纔那血脈噴張的那一幕,依然歷歷在目。而且特別是揹着大小姐出來之時,沐風腦海之中不時會閃過那一幕:大小姐的身形真的是精雕細琢,巧奪天工。而且當時好像不小心碰到隆起的地方,好像就是女子非常隱秘的地方。

柔軟細膩,如同棉花。但是要比棉花飽滿充盈,更確切的說像水。有人說女人就是水做的,只是裹着一張人皮而已。而且大小姐其他地方好像也一樣,真的很想是裹着一張人皮面具,裡面都是水做的。

而且,還是能夠聞到一股淡雅若桂花般體香。但似是而非,反正胭脂水粉是沒有那中清香,應該是大小姐身上獨有的氣息。

雖然揹着二小姐,已經揹着大小姐的時候。兩位小姐胸前也會有兩團柔軟的東西,壓在他的背上。不過哪裡像那樣如此親密接觸,竟然有如此感覺。甚至當初驚鴻一瞥之際,大小姐上半身白皙如玉,肌膚如脂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仿若顏如玉從書中來到了他沐風的眼前。

男女授受不親,像那麼親密,到底應該算什麼呢?又應該怎麼算呢?

惡貫滿盈?

不過最後,沐風才發現大小姐好像並不是因爲慘遭採花大盜玷污。而是跟二小姐一樣中了什麼妖術,雖然大小姐還好,至少能夠看得見。但是看得見對於沐風而言,卻非常不好。

當初他也沒惡意,之後大小姐的眼神便是怨毒。每次沐風都不敢直視大小姐的眼神,不是因爲自知理虧。而是大小姐的眼神真的太嚇人了,刺骨凌厲的殺氣騰騰。他沐風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奴,在大小姐眼裡連渣都不是。哪怕現在大小姐只有眼睛能夠看得見,但是在她的眼裡依然連渣都不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小姐的餘威依然還在。

再說,也能說是大小姐那個地方摸了沐風的手。做人得厚道,該講道理還是得講講道理。動不動訴諸武力,那還用世俗王法做什麼?

更要命的是,因爲沐風也是人,所以也會筋疲力盡。揹着兩位小姐出去,已經讓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所以揹着兩位大小姐的時候,尤其是二小姐。難免會出現一些磕磕碰碰,能夠讓沐風磕磕碰碰的除了是他揹着如同一堆爛泥的二小姐之外,別無他人。

但是,這也不是他的過錯。他也不想,至少是按照老爺吩咐辦事的。況且老爺提到的密道,沐風不知道。想要希望大小姐能夠給他指一條明路,那就別指望了。難不成讓大小姐一直用眼睛給沐風指路,這樣太摧殘了。

從沐風將兩位大小姐背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整個沐府非比尋常。連最基本的守衛也沒有一個,門口更是大門敞開。昔日繁華的沐府,恍若一夜之間便人去樓空,蕭瑟冷清。按照老爺的吩咐,該走的應該都在了,該留的,應該繼續留着纔對。怎麼會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哪怕是個鬼影。

留下來的,或許都在給家裡寫最後一封家書吧?

唯獨他,沐風,家書?

燒給他老爹老孃了!

去柴房,找來一輛手推車。兩個麻布袋,只有這樣,纔算是明目張膽的密道吧。

二小姐還好,唯獨大小姐那雙碧波眼眸。透着慢慢殺意,四處蔓延,始終讓沐風下不去手。不過剛纔都那樣,還在乎會碰到哪裡嗎?好不容易將兩位大小姐裝上手推車,幾乎讓他快要虛脫。

‘吱呀吱呀!’

寂靜的沐府,蟲鳴鳥叫都戛然無蹤。手推車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刺耳。恍如隔世,昨日的欣欣向榮。今日卻沒有人煙,荒廢多年。

都走了,真好!

沐風心底的負罪感也少去大半。

不負天,不負地,不負沐家!

到時候沐府真的有驚無險,至少不會在沐府永遠不能擡得起頭。

青州沐府!

夜色朦膿,月光依舊皎潔。直到沐風帶着兩位大小姐從府院中離開,在沐府中,一處位於小山坡的樹林裡。

“大老爺,兩位小姐不至於如此狼狽落魄,這小瘋子就不懂得憐香惜玉?”一片樹木的陰影中,一個粗厚的聲音忿忿不平。

此話引起很多人的共鳴,看來躲在陰影處的,人影攢動。小瘋子就是沐風,也就是沐府上下都叫他小瘋子。

“就是,就是!”

“就是!”

“噓!”沐天見許多人的聲音疊在一起,恐防引起聲音共鳴而引起不遠處沐風的注意,不禁作了一個緊聲的動作。

聽到沐家老爺的動作之後,花園中一處陰影處便沒有任何動靜。

“老爺,我們還在等什麼,他們已經出去了啊?”有人不明白,還是一女子的聲音。

也對,很多人也不明白:他們走了,我們還躲着幹什麼,該樂翻天,就樂翻天了。

“再等等!”沐天語氣很是淡定,黑暗中他,目光一直盯着還在對着沐府大門跪拜的沐風。

直到沐風的影子漸漸消失,周圍並未出現有任何異常情況時。沐天從樹林中站直了身子,矗立月光中。之後,樹林中陸陸續續人影攢動。

沐天望着沐風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陰暗的街道,轉身望着身後的衆人,一本正經:“如果誰因爲擔心家中還有家眷,此番沐家劫難在劫難逃,諸位恐怕難逃誅連。你們也看見了,沐風她們已經安然無恙的走出了沐府。”

沐府上下每個人,都有家眷,也有九族。不用老爺你提醒,更何況,居然用他自己的女兒來探路!

老爺也真狠心!

當然,不會是褒獎。

最後,在場的每個沐府的人都明白:真的是在劫難逃,那就做那匹夫吧!不過沐府風雨飄搖,也不是一次兩次。每次老爺不都說成是滅頂之災,在劫難逃。卻有每次都能夠化險爲夷,所以這次沒人會想要臨陣脫逃。

只有沐天明白,這次沐府真的是風雨飄搖。沐雪突然下山,奪影刺現身青州沐府。沐雪給沐天帶回的回頭是岸,沐天在那一刻就明白,天玄門要對沐家下手了。沐風是葉歌的兒子,他心裡最清楚。甚至很多次,沐天都想過放棄。一個平庸無奇的常人,難道能從天賜的手中逃脫嗎?

除非空靈子真的見死不救,不過也不需擔憂。恐怕,還是會有人出手。

玉佩上的‘冷’字,正是天朝古國偏北方的雷州冷家。雖與青州交界,兩州督府卻相隔有五百里之遙。

沐風踏上前往雷州的冷家,也不無道理。二小姐與冷家三公子是有婚約的,兩家也算是半個親家。雖說有婚約,不過男方與女方是很少有往來。甚至連面,幾乎都沒見着。所以如此唐突貿然前往冷家,沐風也覺得有些欠妥當。

欠妥只是因爲已經是冷家媳婦的二小姐,如此貿然前往冷家,此番確實欠缺考慮。這樣一來,二小姐如果真嫁入了冷家,那在冷家一直擡不起頭了。再說,哪怕真的需要二小姐出面。也得等沐風前去通報,捎回口信之後才能決定二小姐是否能夠前去冷家。

所以沐風曾考慮過將二小姐放在客棧,他自己先隻身前往冷府,給兩位大小姐捎個口信回來。

一路奔波,兩位大小姐還是沒有任何好轉。子夜十分沐風便快馬加鞭,直至第二日下午,纔到達雷州督府冷府。

不過兩位大小姐一直到冷家冷府的門外,好長一段時間都還未醒來。這樣讓兩位昏迷中的二小姐入住客棧,怎麼可能。說不定還會因此而被誤認爲採花大盜,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啊。況且他怎麼可能放心,將還在昏迷當中,兩位如花似玉的大小姐放在客棧呢?

不過大小姐終於能夠行動了,因爲她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稍微能夠行動自如時,便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沐風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擔心,大小姐能夠行動自如之時是否會一巴掌將他拍死。

然而,大小姐卻沒有任何不一樣。好像那一切,從來就沒發生過。如此波瀾不驚,心如止水的模樣。甚至讓沐風懷疑,前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純屬沐風腦海中杜撰出來的?

但是正當沐風還在忖思之時,卻發現大小姐竟然殺氣騰騰直衝他而來。根本不容沐風反應,電火石花之間卻發現大小姐,擡手往下,迅速從沐風天靈蓋由上往下,似要將沐風分爲兩半。咬牙切齒,面無表情。非常用力,非常用力,劈在了沐風的天靈蓋。

而沐風不知是避無可避還是因爲嚇呆了,居然一動不動。因爲沐家大小姐的身形速度並不快,只是常人而已。

“咚!!”一聲沉悶而又如雷鳴聲響,似乎有人在用力敲打着銅牆鐵壁。

終於,沐家大小姐再也無法按捺剛纔那樣一擊。緩緩收回了手臂,異常痛苦的抱着手臂倒吸着寒氣。

“嘶……”

沐風吃笑不已,冷哼一聲說道:“想要殺人滅口,門都沒有。想要吃完抹乾淨,撇得一乾二淨門都沒有。除非你想弄得天下人盡皆知,流言滿天飛。”

開玩笑,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沒有一點頭腦,怎麼可能還能活到現在。再說,就算到時候老爺怪罪,這根沐風無關。因爲他不知道大小姐會如此對他恨之入骨,沐風他現在的裝束也不過是入鄉隨俗而已。入鄉隨俗而已,並不是爲了防範大小姐報復。

“無恥淫賊,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沐家大小姐已經七竅生煙,竭斯底裡。從未如此失態的她,今天卻再也無法忍耐。

他的全身上下,已經是一襲甲冑戎衣。更無恥的是外面居然還穿着布衣,臃腫不堪。而且還用布條纏着頭頂,幾乎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倒也沒看出不對勁,因爲現在大冬天,像沐風如同草包一樣的裝束很常見。而且與雷州的風俗民情還很像,也算得上是入鄉隨俗。

大小姐可是什麼事情都看到了,沐風做什麼她全部看見了。至於做了什麼,沐風其實覺得沒什麼。因爲,他覺得他的手很吃虧。畢竟當初的確是碰過了,才發現原來真的可以碰哦。不過,當時他沒想到要多碰一會。

剛纔沐大小姐那一掌,當然正好劈在了沐風頭頂的頭盔。而沐大小姐現在只是行動能夠自如,而且也只是勉強能夠行動自如。自身實力也還在緩緩恢復,現在撞上沐風這一身鐵疙瘩自然是雞蛋碰石頭。

姍姍醒來的二小姐,晃晃悠悠下了馬車。揉着腦袋從馬車上下來,發現姐姐沐雪此刻正滿是幽怨的眼神,瞪着沐風。而且還一直揉着她自己的手腕,痛苦異常的模樣。一旁的沐風則一臉淡然,熟視無睹的打量着冷家的府邸外面。

如此怪異的情形,讓沐家二小姐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禁茫然問道:“你們,在,幹嘛?”

看見姐姐好像被沐風欺負了一樣,而且沐曦也覺得自己的頭部好像受了重擊一樣。昏昏沉沉,就像從哪裡摔過撞過還是摔過。她不禁揉着自己的頭,狐疑的盯着沐風和沐雪。

自知理虧的沐風當然飛快的衝到了沐家二小姐一旁。像平時一樣,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而且很是憂心的說:“二小姐,你怎麼下來了?身體要緊,外面風大。”

沐家二小姐沐曦有些茫然狐疑,蹙眉遲疑說道:“這是哪,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沐雪的聲音已經是尖銳刻薄了,但是無奈現在要收拾這個奴才也沒有轍了。但是一有機會,她定然將沐風斬殺。如今,也只能束手無策咬牙切齒罵道:“沐曦,你身旁的這個狗奴才,我一定要殺了他!誰也別攔我,今天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

而沐風自然當作沒聽見,只是嘴角抽搐。額頭冒着黑線,一本正緊道:“二小姐,這裡是雷州。估計是路上顛簸,磕磕碰碰難免。原本還想將二小姐放在客棧之中,免得遭受如此苦難。無奈二小姐昏迷不醒,小的又奉老爺之命前來雷州冷家。所以如果實在覺得疼,你可以問下你的頭,我想它應該非常清楚!而且待會二小姐暫時也就先別進冷家,容小的進去通報之後再做定奪。”

沐風自然很清楚二小姐的頭是怎麼回事,打死都不能說。之後便在二小姐耳畔,低聲細語一番之後。

便一臉有恃無恐,衝着沐家大小姐說道:“大小姐,別怪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如果真想殺人滅口,我想那你要殺的人應該有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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