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華打個哈欠,“我困了,要睡覺……你隨意吧。”
他來這裡已經很多次了,晚上留宿也不是沒有,如果計較這個她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墨風華乾脆都不理會他,自己躺下睡覺……
有他在身邊坐着,剛開始墨風華還是有點擔心,可後來經歷了幾次之後,便沒什麼感覺了。
墨風華覺得,她是把他當作男閨蜜來看待,雖然曾經有過被他吃豆腐的經歷,但後來,他還算老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而且,還救過自己一次,墨風華便將他當作了自己人。
忙碌了一天,笑了一天,不停的說“新年好”,早就累的不行了,躺下之後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他坐在牀邊有點困惑,每次她都是和他沒說多久就睡下了,難道就不想跟他多說幾句胡馬?
如果墨風華知道他現在心裡想什麼,立刻會跳起來,大喊醫生:“如果你肯和開口說話,本姑娘陪你說三天三夜都沒問題阿。”
明明對着一個人,可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對方卻從來不開口說一個,那讓誰也撐不住說太久啊。
他坐在牀邊看了墨風華一會,最後起身離開。
身影飄飄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像個遊魂一樣,來到梳妝檯前,最後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象牙梳,塞進懷裡然後離開。
出去之後,他身體很快漂到高空。
東南兩方凶煞快速飛到他身邊跪下。
他攤開手掌,修長白皙的手掌在夜空中如玉一般隱隱閃着盈光,一朵黑色的魔岸花從掌心盛開,襯着那雙手,更加好看。
魔岸花飛出鑽入東方凶煞的額頭中。
他立刻知曉了,大冥王的旨意,叩頭道:“謹尊我王法旨。”
沽水鎮那邊還沉浸在過年歡樂的氣氛中。
戾君侯那邊便相對冷清的跟如今的天氣一樣。
漆雕明珂對戾君侯道:“主上,這大過年的,人家那都認懊惱的,您看……我們怎麼辦?都已經在這耗了好幾個月了……”
他的隱在含義是想說:主上,咱也別耗着了,能力跟不上,不管再拖多久,大冥王咱們都殺不了,與其在這乾等着,還不如回去過個年呢。
慕楚仙君被丟在仙界門口那天,扶宸帝君迫於無奈纔將漆雕明珂放回來,但是,卻還是沒有給出會不會再派兵下界的定論,這讓戾君侯心中恨的牙根癢癢。
戾君侯沒開口,他心裡也不是滋味,闇冥界如今也過年,以前過年整個王宮都張燈結綵,如今卻悽悽慘慘,冷冷清清,尤其是還有對比,心裡確實不是滋味。
但……就這麼走了,他又着實不甘心啊。
漆雕明珂提起精神,“主上,下面的兄弟都想家了……”
他見戾君侯沒有發火,試探着道:“您看,要不……讓大家回去和家裡親人,然後……再來?”
戾君侯還是沒有開口,他心裡……其實已經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