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巧被嵐風丟了出去,落在馬海筠的懷裡,她此時身上的傷已然好了一大半,曾經的那股瘋狂的勁兒也悄然而走失,她神色恢復了過來。
“海筠妹妹,此人是誰,爲何出手相救於我們。”江雨巧擡首而向馬海筠一望的問道,她能感覺到嵐風戰力不弱,並不在這些兇獸之下的樣子,人族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一個王候武者?她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他?他是……”馬海筠心知口快便要把嵐風是大千世界來人的事給說了出來,不過隨卻她意識到了師尊與自己說的事,於是到口的話給她嚥了下去,輕哼了一聲,“他啊,是師尊從外面檢回來的傢伙,一點也沒有人情味,總喜歡欺負女孩。”
江雨巧眉頭皺了一皺,她明顯感覺到馬海筠有什麼事在隱瞞着自己,她本是要問出聲來的,不過只此恰好見朱雀鳥史安寧使出離火天劍來,此疑惑便沒問出來,而是回首面露出擔憂的向嵐風望了過去。
不管嵐風是何人,但此時他救了自己,江雨巧在內心理都是無比之感激於他的,這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雖然在一些人情事故上,嵐風顯得很粗暴,不過其用心卻是好的,這是一個重感情的漢子。
“雨巧姐姐不要離他,這個傢伙皮厚得很,不會被打死的。”馬海筠叫了一聲,說的雖是反話,但面上卻明顯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江雨巧向馬海筠望了過去,眉頭微見一皺,不過隨卻又搖了搖頭,不問出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許此時再問這些會顯得很多餘。
朱雀鳥史安寧凝聚出離火天劍後,其燃火的雙翅膀一拍一拍的,把一絲絲烈焰給扇到離火天劍劍身上給予吸收,使得離火天劍其離火更是濃上了幾分。
“嗡嗡……”朱雀鳥史安寧其雙翅膀猛然一個拍扇的,四下狂風大作了起來。其橫在半空上的離火天劍一個晃動的,震得整個虛空都轟然作響了起來,甚至其虛空都被離火給燃得焦黑,最後離火天劍嗖的一下便向嵐風的荒體之身撲了過去。
嵐風荒體之身。看不出多大表情,血眼只是掃了那撲來的離火天劍一眼,哼了一聲,大手一握而成拳,迎空一打的,頓時整個周身蕩起一道道莽荒氣息了起來,一拳動而百拳隨,周身浮露出漫天的拳影向離火天劍擊打了過去。
“轟轟……”
離火天劍一把撲到漫天拳影內,其天劍一顫的便散發出可怕的離火來,無數的拳影轟擊而到。瞬間卻被離火給燃燒而盡,一招破去嵐風荒拳第五式的樣子。
嵐風半眯着眼兒,向那離火天劍望了過去,其面色變得一股無比陰冷了下來。他大手五指緊緊的握在一起,向前打了上去。他這一打,其手便無限變大變長了起來,其拳頭直直而向離火天劍轟擊而去。
衆人望着,眉頭都緊緊而皺在了一起,他們都看得出,嵐風這是要用自己強大的肉身去硬碰離火天劍。
他瘋了,人族都是瘋子。
妖魔各族每一個都在內心理如此想着。不過卻都沒叫出來,或是他們根本就沒時間叫出來,他們像是跟着虛空上的離火天劍與嵐風荒體緊緊聯繫在一起,隨着要兩者要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自己亦跟着變得無比之緊張,他們根本就分不出心來想其他的問題。做其他的事。
這點表現在馬海筠此女身上最是明顯,她纖纖玉手緊緊而抓着江雨巧這個受傷的人,甚至由於過份的用力,居然掐着江雨巧白嫩的手臂青一塊此一塊起來,甚至掐出血來。
“海筠妹妹……”江雨巧輕喚了一聲。她本是不在意的,但她受傷了,被馬海筠如此一抓甚至痛,就喚了一聲,讓海筠妹妹手下留情。
“幹什麼雨巧姐姐,我不是說了嗎?這個混蛋傢伙是不會死,他是不會死的……”馬海筠說了一聲,混然不理會江雨巧的表情,雙目又緊緊的盯着半空看,嘴裡不斷的在嘀咕,說些罵嵐風的話。
江雨巧眼兒掃了馬海筠一眼,無奈般搖了搖頭,沒再叫她鬆手,而是微運轉一絲靈氣護體,便憑由馬海筠緊緊而抓着。
“轟”的一聲巨響,嵐風的拳頭與離火天劍碰撞在一起,氣勢一蕩而瞬間向四野飛射了出去。餘波掃到廣場一些高大石欄上,“轟轟”的兩聲響便把石欄給斬成兩半,轟然倒在廣場之上,蕩起漫天煙塵。
離得近的武者直接被震得倒飛出去。
“啊,這個該死混蛋。”馬海筠修爲最是低被餘威一震的便被震得橫飛了出去,“砰”的一聲一屁股砸到地上,或是被砸得痛了,馬海筠捏着自己生痛的屁股就叫罵了起來,這些天她可是沒少罵嵐風的。
離火天劍與嵐風拳頭碰撞的那一瞬間,兩兩一震的,離火天劍一個橫空倒飛了出去。
史安寧一驚而其鳥身燃火的翅膀不斷的在拍打着,一陣周身烈焰滾滾而動,隨之化一道道烈焰狂風向離火天劍撲了過去,把其劍一罩而定了下來。
待把離火天劍定下來後,朱雀史安寧其鳥眼居然微見露出一絲震驚的向嵐風望了過去,他沒想嵐風肉身如此之可怕,離火天劍之強大,他再強大不過,此劍根本就不是肉身能硬憾得起的,至少在他之前的認知裡,沒哪個強者能硬憾。
嵐風的拳頭被離火天劍一震的縮小了下來,收回手嵐風擡着拳頭一望,只見拳頭上露出一絲絲被燃燒得焦黑的一層皮。
“這離火天劍,散發出來的離火如此可怕,居然在烏紹輝吐出的本命火焰之上,莫非這個史安寧吐出的離火便是本命火,本命火居然凝聚成天劍?”嵐風如此一想,一驚的面色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來。
不過隨卻,嵐風想起了什麼,面色接而一喜了起來,此時他再盯着離火天劍便像是看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忍不住流起口水來。
嵐風雖不知道這些妖魔各族的什麼天賦神通,不過能把本命火疑聚而成天劍,他相信其可怕比烏紹輝的本命火強上數陪不使。吞噬烏紹輝的本命火使自己的血色妖火其量增多了一些,如若吞噬了離火天劍,那自己的靈魂火種,血色妖火其量將數陪的增多了起來。
想想有一天自己一張口而吐出漫天血色妖火,把整個虛空都給燃燒了起來,那將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如此一想,嵐風便興奮了起來,不過這份喜色,瞬間便被他給強行鎮壓了下去,面色再一次變得陰冷了下來,血眼一掃而向史安寧望了過去。
“一把小小的天劍罷了,待我把其拍碎而去。”哼了一聲,嵐風特意把聲音提高了起來,並大腳一跨的向史安寧邁步而去。
史安寧其鳥頭愣了一愣,似在思索着用什麼辦法把嵐風給斬殺了,不過在他的意識裡自己最強大的殺招卻是離火天劍了,沒其他靈決或法寶可比的,於是分又催使着離火天劍向嵐風撲殺了過去。
在史安寧看來,嵐風完全是一頭蠻牛,皮厚,空有一身蠻力罷了,其他再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破去他的金身便可把此人給斬殺。
嵐風見史安寧再一次使出離火天劍殺了過來,面上明顯的露出一份奸計得逞的笑容,當然這份笑容只是一閃而過,很難讓人看得出來。
離火天劍再一次被史安寧催使了過來,其劍身上的離火烈焰更是烈上了幾分,衆人立在不遠之外而觀望,只感周身的溫度不斷的提高,如站在火山口旁,一股難言的騷熱。
嵐風哼了一聲,雙腳踏空而立,血眼望着離火天劍撲殺而來,不見其閃躲,反倒迎着離火天劍把嘴張得老大了起來。
他這是要張口而把離火天劍給吞食下肚嗎?
衆人望之而瞪大眼了起來,面上露出一份不可思議的表情,離火天劍雖不是有形之寶,只是被史安寧本命離火凝聚而成,但其威力卻尤在有形法寶之上,斬天滅地,無所不能。
可是此時嵐風卻張口要把離火天劍給吞食下肚,這使得衆人一陣噓唏了起來,這個人真的是瘋了,離火天劍其鋒芒可斬天,離火可滅地,有可能吞食下肚嗎?
嵐風嘴巴一張而吸的,頓時整個虛空都變色了起來,周天靈氣在這一刻都給他吸了過去,給吞食入體。
離火天劍其天劍劍芒鋒芒畢露,其劍身離火濃濃而燃,要焚盡蒼天一般,狂風大作,虛空在離火天劍撲過來的那一刻,居然給燃燒得擰曲了起來。
嵐風荒體之軀在這時微見一顫的,其嘴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絲血色來,遠遠而一望像是其嘴巴因要強行把離火天劍給吸了過來,受創而撕裂流下的血水。
嵐風張嘴而吸,見許久而不能把離火天劍吸過來吞食入口,面上感覺有些許不快,隨之他心一橫的,一跨的便向前撲了過去,大嘴一把咬到離火天劍劍尖上。
見此衆人顯然又是一陣噓唏了起來,精神爲之而緊張,這時只見嵐風嘴巴咬到離火天劍劍尖後,嘴巴上的那一絲絲血紅便更是變得妖豔的血紅了起來。沿着離火天劍劍身一伸而長,把離火天劍都給纏了起來,籠罩在其血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