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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別害怕,姐姐我”
慕顏戲謔地大笑,可話沒說完,“吱吱、吱吱”的急促聲音便陡然響起,慕顏好似知道了些什麼,嫵媚的臉龐之上立刻浮起震驚之色,瞬即毫不猶豫地鬆開手中紅綾,嬌軀斜挪而去。
近乎同一時刻,身在半空的唐歡猛然探出右掌,拍嚮慕顏胸口。
“呼”
唐歡也沒有想到,慕顏竟會突然閃避,剎那之後,右掌邊緣幾乎是擦着慕顏的肩膀而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涅盤聖火”在唐歡掌中顯化出了火焰,熾烈的熱意似火山爆發般噴涌而出。
“嗯”
慕顏痛哼一聲,身軀卻是沒有絲毫停頓,以更快的速度暴退。
當唐歡雙腳落地時,慕顏已在十數米外。
“慕顏姑娘,我這條小命,看來你還取不走。”
唐歡身軀修長,如標槍般挺拔佇立,纏繞在身上的紅綾快速滑落在地,他臉上的慌亂之色也是蕩然無存,代之而起的卻是一抹濃濃的譏誚和戲謔,只是眼中卻有着惋惜之意閃露出來。
他之所以這般遮遮掩掩,就是爲了讓來者能夠放心大膽地出手,然後突然襲擊,就算不能做到一擊必殺,也能將其重創。
在知道來人就是慕顏之後,唐歡更是小心謹慎。
慕顏實力之強,絕對要在夢紫璇之上,說不定能夠和恢復原本形態的冷吟霜相提並論。若非她大意之下輸在了夢紫璇手中,唐歡極有可能在下一輪就和她對上,而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若不能一下將她擊傷,想將其留下,並不容易。她若逃走,大肆放出消息,將會給唐歡帶來巨大的麻煩。
只可惜,唐歡千算萬算,卻還是失手了。
轉念之間,唐歡目光落在了慕顏挺拔高聳的酥胸處,那裡鑽出來一個尖長的小腦袋。唐歡知道,剛纔聽到的吱吱聲就是那小東西發出來的。它極有可能和小不點一樣,也是一隻靈獸
唐歡怎麼沒想到,慕顏身上竟藏着這麼一隻小東西,如果不是它提醒,慕顏現在想必已經中招了。
“唐歡,你沒事”
慕顏停住腳步,一臉驚怒交加地回身盯着唐歡,剛纔的變故讓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幸虧有“七彩靈鼠”,再加上她自身的實力和當初競武時相比,已有了極大的提升,這才讓她躲開了要害。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完全避讓過去,左肩被唐歡的手掌擦過之後,不但有劇烈的灼痛感傳來,更有絲絲縷縷的熱力侵入到了體內,讓她感覺整個人都似要燃燒起來。
僅僅被擦碰一下,就已如此,若被唐歡手掌拍個正着,那還了得
“兩種小小的毒物,就想要我性命,慕顏姑娘,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唐歡聞言,眯眼一笑。
“小小毒物”
慕顏聞言,有些惱羞成怒,咬牙道,“唐歡,你可真夠大言不慚的,你知不知道我用的是什麼毒塗在拉環之上的,乃是赤玄火蟒的毒液,一旦碰觸,就算七階大武師都不見得能夠抗住。另外一種,叫做噬靈香,乃是用噬靈樹的樹心煉製而成,它散發出來的香氣無色無味,它雖無害軀體,卻能侵蝕丹田,越是運轉體內真氣,它對丹田的侵蝕就越是厲害。”
“你區區一個五階武師,中了這兩種毒,我便不信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慕顏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驀地冷笑出聲,“你以爲你現在強裝鎮靜,就能嚇住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纔的那次出手想必已用盡你最後的力氣,若是讓你再來一次,你馬上就會露陷。”
唐歡呆了呆,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慕顏姑娘果真慧眼如炬,還真被你猜中了,你現在若是出手,我也只能束手待斃。”
“現在出手”
慕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唐歡兩眼,不但沒有向前靠近,反倒是後退了兩步,“你既然已經中了赤玄火蟒的毒液和噬靈香,我何必再多此一舉,待你毒發身亡後,我再進來給你收屍就好了。”
“小兄弟,我們稍後再見,可惜,到時候我能見到你,你怕是見不到我了”慕顏得意一笑,也不再管唐歡腳邊的紅綾,輕靈地一個旋身,便向洞穴通道外疾馳而去,瞬即消失在了拐角處。
“啊”
唐歡眼神微閃,可還沒行動,一聲驚叫便從前面傳來。
緊接着,慕顏嫋娜的身影就踉踉蹌蹌地從拐角處退了回來,其左肩肩窩處,居然扎着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首。
“慕顏侄女,既然都進來了,何必這麼急着跑出去”
一個破鑼般的嘶啞聲音陡然響了起來。下一剎那,一道矮小的身影便進入了唐歡的視線當中。那竟是個年約六旬的黑衣老者,眼眶深陷,面頰瘦削,遠遠望去,那腦袋便如同一個骷髏。
“胡森,是你”
慕顏抓住匕首,狠一咬牙,便將其抽了出來,鮮血汩汩而出,她卻是連哼都沒哼一聲,只要咬牙切齒地盯着對面的黑衣老者,“沒想到你居然離開龍泉鎮、來到了鳳鳴山,而且還找到這裡對我進行偷襲胡森,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你以爲你還能活命”
“消息傳出去誰會將這消息傳出去”
那叫胡森的黑衣老者怪聲一笑,“慕顏侄女,怪不得那小子說你天真,你還真是天真。既然老夫來到了這裡,你覺得自己還能走出去這一次,老夫可真是走了大運,不但找到了你,還遇上了整個鳳鳴山都在尋找的唐歡”說到最後,胡森轉眼望向唐歡,眼神中滿是貪婪之意。
唐歡雙目微眯,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沒想到還能見到這麼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而且那隻“黃雀”居然還與“螳螂”熟識、並打着將“螳螂”和“蟬”一同幹掉的主意,着實有趣。
就在這時,胡森突然微一側頭,低喝出聲,“仲康,你還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裡做什麼,趕緊給我出來”
“是,是,胡總管,我這就出來。”
拐角處,一箇中年男子乾笑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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