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無聊,安插眼線。”冷哼。
軒轅輕揚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不安,輕聲低笑。
“眼線只是安插在你的身邊而已。”
“你這是要告訴我,你對老孃我有意思。”她挑眉。
“是啊,我不說,就怕你不知道。”他愉悅的聳肩。
“老孃名花有主了,再說了,就算知道了,我也會裝作不知道的。”
“你是不是懷了南宮墨的孩子。”不是疑問。
“啊。”她無力的靠在浴桶上,“對。”
“那我就把東吳另一半的領地,送給你做嫁妝吧。”他好看的眉眼,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夏冰顏輕嘆,“我沒興趣。”
“不要誤會,不是給你的,是給你肚子裡的孩子的。如果是女孩,將來我會下更大的聘禮的。”
夏冰顏傻眼了,她能不能說這個男人,是在是無聊透頂啊。
“如果是男孩子呢?”
“男孩子?”軒轅輕揚低笑,“不會的,我相信佛祖,對你的執念如斯之深,如果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的話,我從此不再相信世上有佛。”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和你只是見過沒幾次吧?哪裡來的執念?”古代人不是都應該含蓄嗎?爲什麼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就不管用了。
“難道你不知道?看一眼就愛上了。”軒轅輕揚跳下窗櫺,合上摺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
外面是輕微的開門聲,應該是柳絮回來了。
軒轅輕揚趁着夏冰顏不注意的時候,微微彎下腰,在她脣邊偷了一個香,閃身離開了。
夏冰顏還在想着剛纔軒轅輕揚的話,怎麼那麼熟悉,好像某句廣告詞。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
剛纔那個該死的男人說的意思是,既然娶不到她,就要娶她的女兒,是這個意思吧?
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啊。
“娘娘,您要的梅子。”柳絮端着紋絲金碟,送到夏冰顏面前。
她從浴桶裡站起身,接過柳絮手裡的盤子,柳絮從屏風上拿起一件絲質睡袍給她披上。
南宮墨在另一個房間,和隨行的大臣說着事情,等回到房間,夏冰顏正斜倚在牀柱上,吃着梅子。
還沒等他開口,夏冰顏就盯着她,極其認真的說道:“另一半東吳領地,我決定不給軒轅輕揚了。”
南宮墨一愣,“怎麼了?”
這可不是鬧着玩啊,人家都出兵了,你突然之間是說不給了,這不是耍着人家玩嗎。
“老孃決定了,如果肚子裡是個女孩子,就讓她做東吳的女王。”
南宮墨一個踉蹌,她剛纔說什麼?女王?
“女王?”別怪他驚訝,確實是前無古人啊。
“對,女王,然後讓她斂盡天下美男,一世逍遙。”
聽了這話,南宮墨徹底黑了臉,幾步走上前,圈住她的纖腰。
“其實是你這麼想的吧,礙於朕,才把失望寄託到了朕的女兒身上?”
“嘿嘿,開玩笑的。”她可愛一笑,“但是,東吳就要留給我的女兒。”
“那南越那邊如何?”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他根本就跟不上這個女人的想法。
“沒關係,他一定會同意的。”自信滿滿的是她。
“你又如何直到,女兒會願意做一國之王。”這麼霸道。
“從小培養啊,興趣是培養出來的。”
南宮墨無語,這也行?
“主上。”幽冥洞外,屠蘇單膝跪地。
“進來吧。”飄渺的仙音虛幻入耳。
“屠蘇,出什麼事了。”雲霄沒有睜眼,輕聲問道。
屠蘇表情依舊冷酷,“回主上,御龍皇后懷有了身孕。”
雲霄身子一僵,懷孕了……嗎。
那就代表,時間不多了。
“屠蘇,告訴三大長老,五個月內,務必定下下任族長,不得有誤。”
“屬下明白。”
某房間內,南宮墨抱着夏冰顏不斷的誘哄着。
“再多吃一點吧,現在你是雙身子,不吃怎麼行。”
“不吃了,吃多了也是吐,還難受。”
慕容濤站在一邊垂眸勸道,“皇后娘娘,還是多吃點吧,否則孕吐胃裡沒有東西,會傷身子的。”
“你看,慕容都這麼說了,把這碗粥都喝光。”
真是的,每次用膳怎麼都好似上戰場一樣累,這個女人飯量本來就不大,如今懷了身孕更是讓人頭疼。
“我想睡覺。”夏冰顏迷濛的雙眼看着南宮墨。
南宮墨寵溺一笑,一把抱起她走向牀榻,一干人等均都安靜的退下。
她現在一天要水上七八個時辰,開始的時候他很擔心,但是慕容說,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他才鬆了一口氣。
反正現在也是在外面,朝堂之事暫且先不去打理,可以回宮後再說。
所以南宮墨現在的任務就是,陪着他的女人,睡覺吃飯逛街。
看着懷裡昏昏欲睡的小女人,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很快也睡了過去。
遠在千里之外的御龍皇宮,九華宮內氣氛格外的冷清。
婉妃呆呆的坐在錦榻上,雙眸沒有焦距的看着某處。
他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不在踏足九華宮了,好似心裡眼裡全部都是那個女人,再無其他。
就連國事,聽說也交給了太師處理。
按理說,她應該是盛寵正濃纔對,畢竟自己的父親那麼被重用。
從小就被父親教導成爲三從四德的典範,初入宮闈之時,也是在衆人一片豔羨聲中。
那個男人待她應該是極好的,閒來無事總會在九華宮用膳,或者是和她談論一些瑣事,兩個人明明就好似鶼鰈情深一般,爲何一切都變了。
偌大的九華宮,只有她一個人,再也沒有陪她說話,聽她彈曲,看她舞蹈之人。
“鴛鴦,本宮是不是比不上那個女人。”她低喃。
似乎是問站在身邊的女官,似乎又不是。
“娘娘。”鴛鴦不安的看着婉妃。
“算了,不用問的,她比本宮長的美,手段也高明,皇上喜歡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奇怪的。”
她明白,都明白,可是正因爲明白纔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