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死的心都有,雖然那不是她自願的,但是她不想成爲別人的第三者啊!
“大少奶奶請你別生氣,我對大少毫無半點非分之想,留在大少房間那是情非得已,並不代表那是我的意思。”她急着解釋,不想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夜蓉冷笑,“司嘉嘉,你這又是完的那一招?你以爲用這種楚楚可憐的態度就能留在楚家麼?”
“不,我沒有,我從來沒想過要留在這裡。”在她心中只有玫瑰鎮纔是她的家。
“是麼?”夜蓉不屑瞄了她一眼,“司嘉嘉在我面前裝傻你不認爲可笑麼?”
“那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姚雪很是無奈,也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如何相信你?”夜蓉微微挑眉,冷視着她。
姚雪點了點頭,“如果你真的認爲我是故而而留在這裡的,那麼我可以離開。”
至少出去後不用在做傭人,寄人籬下的生活她過夠了。
“離開,你以爲我傻麼?寒會輕易讓你離開麼?”夜蓉相信只要寒有那個心,司嘉嘉走到哪裡寒都能找到。
“那你想要怎樣?”姚雪很是無奈。
夜蓉瞄了一眼窗戶邊上,同時也看見了靠窗戶牆邊的那張素描,司嘉嘉的,眼中的恨意更加的濃烈。
她一把抓住姚雪的衣服,拖着姚雪來到素描地下,“看清楚畫像上的女人是不是你,你說?”她指着嘉嘉的素描大吼。
姚雪卻怔住了,畫像上的女子的確和整容後的自己一模一樣。
老天,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失去記憶的過去難道真的和這個叫司嘉嘉的女子有關聯?或者說他們本就是認同一人。
不,一定不是,倘若是,楚奕寒怎麼會認不出她?
看樣子楚奕寒很喜歡司嘉嘉纔對,那麼,即使一個人相貌不在,他應該也一眼能認出纔是?
看來她並不知畫中的女子,只是長得有幾分相似。
“司嘉嘉,你無話可說了吧?你破壞我的家庭,公然睡在我老公牀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想到這些,夜蓉的情緒便無法控制,猛地退了姚雪一把。
姚雪一個蹌踉,整個人往後倒去,身體重重的撞擊在落地窗上。
“砰。”一聲,玻璃破碎,姚雪嬌小的身體隨着破碎的玻璃從二樓倒下。
她沒有尖叫,沒有哭泣。
死比她人生經歷的種種太容易了,也許她早該死,只是幸運的活到今日。
身體傳來一股錐心的痛,好像骨頭斷裂了,好像頭在流血,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痛,只感覺好累,好像睡一覺。
站在落地窗前的夜蓉卻嚇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快去看看她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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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行人匆匆衝下樓。
“大少奶奶,她好像還有呼吸。”保鏢檢查姚雪後報告。
“哦!”夜蓉看着血泊中的姚雪,心中的恨意絲毫未減。
“大少奶奶快把她送醫院,否則會失血過多的。”保鏢擔心出人命,好心的提醒。
“那就打120。”夜蓉立即作出迴應。
120來起碼半小時後,她私心的想,那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不行,必須立刻送醫院。”王沁不知何時來到夜蓉身後,命令保鏢將人送去醫院。
接着又是急急忙忙的一片,最後剩下她們兩人站在原地。
“蓉蓉,你糊塗啊!我不是說過讓你忍忍嗎?”王沁皺着眉頭,看着傭人正在清理草地的鮮血,心中卻在想要如何對兒子交代。
夜蓉很是不服氣,“媽,她竟然睡在寒的牀上。”並且是她和寒結婚的牀,她都從來沒有睡過。
“你都已經成爲寒的妻子了,你應該做一個賢妻良母,而不是爭風吃醋。”王沁就不懂,這些年輕人怎麼就想不開呢?
“是麼?那麼爸爸出軌你反應那麼大,幾次讓寒出面替你.”夜蓉氣的口不擇言。
王沁一巴掌打在夜蓉臉上,“你給我住口,蓉蓉,你出生高貴,上流名媛,卻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分長幼尊卑,當初我是錯看了你。”
王沁扔下一句話轉身便氣沖沖的離開,上了路邊停着的車輛。
夜蓉猛地清醒,這才知道她無意中說了什麼?立即追上。
“媽,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趴在車窗上拍着窗戶。
車窗緩緩打開,露出王沁冰冷的面容,“你還是想想如何對寒解釋吧!”然後命令司機開車去醫院。
因爲夜蓉的事情,她和寒的關係已經僵了這麼多年,着一次,要是這個和司嘉嘉長得一樣的姚雪死在了楚家,那麼,寒只會更恨她。
自從薄函出軌後,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感情不能強求,兩個人相愛就好,如果沒有愛情的婚姻就算不離婚,也沒有幸福。
倘若,她能早點相通,就不會威脅寒和司嘉嘉分開,更不會逼寒和夜蓉結婚。
現在想來司嘉嘉也算是個好女孩,和現在的夜蓉相比,倒是夜蓉處處不如她。
只可惜,她明白的晚了,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就是改善和寒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兄弟兩人和好。
早知道當初夜蓉和鷹有關係,她說什麼也不會強迫寒和夜蓉結婚。
醫院,急救室。
數名醫生全力搶救中,原因很簡單,楚長官下了命令,救不活傷者,他們全部陪葬。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難道不難看出楚長官很在乎她。
要知道楚長官以前是高特工的,倘若,楚奕寒長官玩陰的,他們只有等死的分。
因此,自然不敢怠慢。
手術室外,楚奕寒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幾小時過去他始終都保持一個姿勢。
這一刻,他心很亂,在聽見姚雪受傷那一刻,他內心的焦急是前所未有的。
不,之前只爲嘉嘉焦急,而現在對姚雪如此在意,難道他愛上了姚雪?
還是說,因爲姚雪長得像嘉嘉,愛屋及烏?
這一刻,他無法考慮太多,只希望姚雪能夠平安。
王沁也一直坐在走廊座椅上,她沒有說話,只是暗中觀察兒子的反應。
又是幾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隨着手術室的門打開,率先走出了幾名醫生,然後便是昏迷不醒的姚雪,被推了出來,直接轉進重病監控室。
楚奕寒被醫生請到了辦公室。
“楚長官,這次手術還是很成功的,不過”醫生猶豫着似乎要將事情說出來。
“不過什麼?”楚奕寒冰冷的問,往往最領人無法接受的在後面。
“不過病人在受傷之前被注射過一種能讓她失去以往記憶的藥,我們在手術中順便給瞭解藥。”當然,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
楚奕寒面色更加的陰冷,“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已經記起來所有的事情了麼?”
失憶,她到底是誰?這一刻,楚奕寒發現,姚雪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這個也不確定,逼近藥水在她血液裡時間很長,我們的解藥能不能起到效果必須等病人醒來才知道。”身爲醫生,他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幫助病人。
“這件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起。”楚奕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親自去驗證。
“是,我明白。”就算楚長官部吩咐,他也不敢亂說。
楚奕寒離開醫生辦公室後,直接到達姚雪病房。
守在門口的雲子清,立即上前將姚雪的情況報告了一邊。
“去定明天早上去美國的機票。”楚奕寒吩咐一句,便進入病房。
有些事情他必須親自是驗證,嘉嘉似乎還在詩宇身邊?
如果姚雪是嘉嘉,那麼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怎麼會毀容,爲何會被人注射藥失憶?又爲何出現在阿拉伯戰亂的地方。
想到這些,他都感到後怕,倘若那天不是他遇見了姚雪,是不是她已經死在了別人的搶下。
病房內王沁並沒有離去,在見到楚奕寒進入病房後,才起身走出了病房。
病牀上的人兒奄奄一息,面色慘白,頭部包裹着許多紗布,相比傷的不輕。
醫生說,也許會有腦震盪,也許更嚴重,不管如何,他都要弄清楚,她是不是他的嘉嘉。
就這樣,楚奕寒在病牀前站了一晚,直到天矇矇亮。
一天一夜了還不能醒來麼?楚奕寒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他只是相等她醒過來,問她幾個他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迷迷糊糊中,姚雪只感覺有人在看她,那種目光很熟悉,似乎以前他也是這樣注視着她。
是誰?楚奕寒麼?
楚奕寒?腦中浮現一張熟悉得面孔,那是她最愛的男人。
“姚雪。”楚奕寒抓住她的手溫柔的喊道。
我不是姚雪,她大喊,她是司嘉嘉,司嘉嘉。
“姚雪,你能聽見我說話麼?”楚奕寒又問。
嘉嘉想要點頭,卻發現她身體不能動,渾身都想不屬於自己一般動彈不得。
自己這是怎麼了?仔細一想,先前的種種全數回到腦中。
她被人綁架,幕後主使冷月汐。
後來她被毀容,然後被扔在阿拉伯,一個陌生的地方。
再後來,她遇見了楚奕寒.楚奕寒結婚了,新娘是夜蓉,她被推下樓。
嘉嘉猛地睜開雙眸,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浮現在眼前。
“你醒了。”楚奕寒一笑,眼中滿是驚喜。
嘉嘉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淚水不知不覺的滴落。
她以爲他們不會再見,再見他已婚,再也不屬於她。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痛?”楚奕寒急了,立即按了病牀上的按鈕,讓醫生過來。
幾秒鐘,幾名醫生護士分別來到病房,給嘉嘉做了最詳細的檢查,確定嘉嘉舞陽後才離去。
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兩。
楚奕寒就這麼看着她,許久才說:“還痛麼?”
姚雪只是搖頭,淚水卻再也沒有滑落。
“你怎麼會墜樓?”他聽說嘉嘉受傷,馬不停蹄的趕來,還沒來得急問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不小心摔下來的。”嘉嘉虛弱的回答。
在知道夜蓉和寒結婚後,她的心很痛,卻不想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她不想做第三者,也不希望寒爲了她而和夜蓉分裂。
或許寒是愛着夜蓉的,否則也不會和夜蓉結婚,也許在寒的心中她的地位遠遠不如夜蓉。
否則,當初也不會讓她離開。
既然她是多餘的,又何必出現,那麼就讓她永遠做姚雪吧!
楚奕寒又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是麼?”
“嗯!不信您可以去問大少奶奶,當時大少奶奶想要拉住我,卻還是晚了一步。”經歷的太多,她撒謊也順理成章。
“夜蓉,她去我房間做什麼?”楚奕寒似乎哼懷疑,似乎又是在問他自己。
“大少奶奶是您的妻子,去您房間理所當然。”是她霸佔了夜蓉的位置,錯的人是她。
其實她不怪夜蓉,倘若換做是她,她也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她相信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老公房間裡有別的女人,並且是光明正大的。
夜蓉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肯定受不了。
楚奕寒不妥的挑眉,“誰告訴你的?”
“我在楚家半年,這些我理當知道。”嘉嘉回答得滴水不漏。
然而楚奕寒似乎越來越不妥,他能感覺到姚雪的目光變了。
以往她柔弱膽小,如今她眼中的那份堅韌只有嘉嘉纔有。
還有她眼中的淚光,是多麼的熟悉。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楚奕寒盯着她,想要將她內心世界看穿。
然而,他發現,他再也看不穿她,她似乎還是那個楚楚可憐的姚雪,卻似乎又不是。
“我是姚雪,您不記得了?”嘉嘉弱弱一笑,神態嬌柔如寒梅一般令人憐愛。
楚奕寒一愣,多麼熟悉得笑容,很美,如盛開的雪蓮,她真的是姚雪麼?
“你傷的很重,需要多休息。”楚奕寒看了看時間,美國的航班快要起飛了。
“嗯!”嘉嘉乖巧的點了點頭。
楚奕寒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嘉嘉淚水也滑下了臉頰。
心難以形容的痛,也許她和上註定要成爲陌生人。
病房外,楚奕寒匆匆離去。
“子清,美國你就不要去了,你留下照看姚雪,在我回來之前不許她出事。”楚奕寒離開的同時命令。
“是。”雲子清止步,留在了病房門邊。
自從司嘉嘉離開後,楚少性格大變,他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稱呼長官楚少了。
楚少的淡漠讓他憂心,而病房內的女子倒地是誰?
一開始他毫無疑問的相信她是姚雪,然而在遇見整容後的姚雪,他也大吃一驚,天下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別說楚少,要是他也不會輕易相信,希望楚少這次去美國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美國,N市。
傾城集團總裁辦公室。
“你們有嘉嘉的消息了麼?”辦公桌前,詩宇疲憊的講着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他掛了電話,神色很是失望。
沒消息,又是沒消息。
一年了,嘉嘉你倒去去哪裡了?是誰綁架了嘉嘉?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知道對方來頭一定不小。
可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勒索?然而,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他一個有關嘉嘉的電話都沒有接到。
一開始他以爲是威利搞得鬼,便派人暗中調查,發現這是和威利毫無關係。
那天他敢去現場,發現嘉嘉的車燒成了廢墟,而車上卻沒有嘉嘉。
當時他很慶幸,至少嘉嘉還活着。
後來棘手的事情發生了,嘉嘉憑空消失了,這讓他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