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是會痛她也不敢動了,便連連點頭,“我不動,真的不動了。
陸君浩也不提剛纔的“悲劇”,只是伸手從她頭上拽了一根頭髮下來,而後拿出已經消了毒的縫衣針,把頭髮穿進了針孔裡。
“你幹嘛啊?”她覺得莫名其妙,摸着頭皮微疼的地方不解的問。
陸君浩只顧着自己手上的動作,淡淡的說:“不是怕疼嗎,只好這樣弄了……”
她還是沒明白,卻見男人已經捧着她的腳到了懷裡,小心翼翼的用針穿過腳底的血泡,慢慢的把頭髮一端留在泡的一邊,針穿透後又把頭髮的另一端留在泡的另一邊,而後取下縫衣針,把細細的頭髮絲系成一個結。
她看的驚奇,都忘了害怕,正要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時,看到那血泡裡的血水沿着頭髮絲流了出來,而腳底並沒有刺痛感,只是被他的手觸碰着有點酥酥麻麻的癢。
見他動作嫺熟的如法炮製,將剩下幾個血泡都這樣處理了,陶婉如驚奇的瞪大眼睛,“你怎麼還懂這個啊?”
陸君浩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雲淡風輕的解釋,“以前在部隊裡時,一開始訓練強度很大,腳上磨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比你這個嚴重多了,疼得個個在地上打滾,有經驗的老兵告訴我們用這個方法,不過後來時間久了,腳皮厚了,大家也都不用這麼溫柔的方式了,直接剪刀上,破了皮再用酒精泡泡消消毒,很快就好了。”
他像是沒事人一樣講的很輕鬆,陶婉如聽着忍不住瑟瑟發抖,心都縮成一團,“用酒精泡泡?不得疼死?!”
“那你以爲軍人在部隊裡都是幹嘛的?”處理完最後一個血泡,男人抽了紙巾過來把她腳底擦乾淨,“疼不疼?”
“還好……”
“嗯,”他轉身去醫藥箱拿消毒棉,陶婉如很自然的看到他肩胛和脖頸後的幾條疤痕,頓時一驚,“你這傷--”問到一半,想起鄒怡甜那天找她時說的話,頓時明白過來,柳眉心疼的蹙起。
都這麼多天了,疤痕還這麼明顯,那當時該有多痛啊?想着電視裡看的敵人審問犯人時用鞭子抽打的情景,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觸上去,輕輕撫摸那些鞭傷。
陸君浩回頭,看到她的動作,眸光頓了頓,隨即又恢復自然,“沒事,已經好了。”
想聽他親口道來,她故意問:“這是怎麼弄的啊?”
果然,陸君浩充耳未聞,夾着消毒棉轉身過來,“忍着啊,這下會有點痛。”話未說完,陶婉如“啊”的一聲又把腳往回縮,幸虧男人早有所備,緊緊捏了住。
她五官都皺成一團,看着男人問:“你這些傷,不會是被家法伺候打的吧?”
他還是淡淡的表情,眉毛都沒動一下,“你想多了。”
“肯定是的。”心裡瞬間又黯淡下來,“你家人肯定很生氣吧,因爲你跟我在一起的事……”
“你腳不痛了?”他異常淡定的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