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葉墨琛出現在花卉園的頻率越來越高,這纔是他的真正目的。
讓她留下來,然後狠狠地折磨她。
所以,他一直在刁難她,挫敗她。但秦詩語似乎並不打算放棄,他越挑剔,她就越努力。
連一旁工人都震驚起來,第一次見這麼刻苦的女孩,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刁鑽認真的上司。
秦詩然接的是盛業集團的單子,秦詩語說了幫忙,就沒有坐視不理的份。
“總裁,場地策劃已經準備就緒。可以派遣秦氏花語了麼?”助理小心翼翼地問道。
原本這個他可以自己決定,但boss太上心了,他還是得問一下他的意見。
結束了?秦詩語要離開了?不可能,她怎麼可能走呢?
“若是你能保證中途什麼意外都不出,可以派遣。”葉墨琛冷冷地開口。
“是。”助理點頭,會意地走了出去。
原本以爲能結束這場鬥爭的秦詩語,滿心歡喜,聽到還要等到徹底結束以後,她的心涼了一大截。
“總裁說了,爲了確保活動正常進行,還請秦小姐務必在場。”助理故意把話轉着彎說。
秦詩語會意:“那工資問題……”
“放心,秦小姐,一分都不會欠您的。”助理很有禮貌地笑了笑。
秦詩語沉了沉心,她可不能爲秦詩然做虧本買賣,萬一虧了豈不是顯得她很沒用?
“好的。我留下。”秦詩語點了點頭,整理包包裡的東西,準備離開。
卻在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脣角詭異地勾起:“看來,你很享受這種生活。”
“不,是生存。”秦詩語望着葉墨琛,已經麻木的心,再也重溫不起來。
說完,她便轉身,慢慢地離開了這裡。
單薄孤獨的身影,透着落寞,她是生存,沒有錢,就生存不下來了。
她總不能一直靠着秦詩然養活,不是嗎?
葉墨琛啞口無言,她什麼時候,也需要爲生存打拼了?這個女人,不是向來無法無天的嗎?
不知爲什麼,葉墨琛爲難她的這段時間,她越來越喜歡發呆,思考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她發現,自己想要的太多了,一份寵辱不驚的愛情,還有,秦既言。
以至於江洋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她都不知道。
“秦詩語,我給了你這麼多天時間考慮,有想好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了嗎?”江洋的目光很深沉,同時,也不由得她拒絕。
“傻瓜,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秦詩語忍不住笑了,但是,她笑得比哭還難看。
“不,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過是屬於我的一顆完整的心,沒有任何關於葉墨,,,,,琛的元素。”江洋否認了,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秦詩語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
秦詩語頓了頓,才顫着聲開口:“我這麼做,是不是很犯賤?”
“是,但是,我放不下你。難道,忘掉他就這麼難?說要言言,實質上,也是想回到他身邊,是不是?”江洋咬牙切齒地握住她的肩膀,她居然連否認,都不會了。
“疼,你鬆開我……”秦詩語皺眉,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要被他拆下來了。
江洋的眼睛有些赤紅,他把她擁在懷裡,低聲呢喃道:“抱歉,是我衝動了。”
“鬆開我,你鬆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秦詩語咬着下脣,顫着聲哀求道。
江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掙脫開他的懷抱,繞開他,慢慢地離開了他的視線。
原來,他這樣,纔是真正的被放棄了。秦詩語的眼裡,永遠只有葉墨琛,有秦既言,除了他們,誰都塞不下了。
她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但是無論再快,也比不上豪車。
葉墨琛的深黑色世爵,就停在她身邊,車窗緩緩地移下,露出的居然是秦既言那張帥氣稚嫩的面孔。
秦既言一臉驚喜地叫着她:“媽咪,快上車!爹地要帶我們出去吃東西。”
秦詩語頓了頓,她心裡激動了起來,再也忍不住地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葉墨琛懶得看她,直接行駛了車子,飛快地穿梭在城市中。
“媽咪,你怎麼會一個人在路邊走?”秦既言睜着一雙好看的水眸,看着她問道。
秦詩語不知該怎麼回答,索性,她淡淡地笑了笑:“下了班,正打算過去看你,就碰到你了。”
“媽咪,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不怪你不來找我。”秦既言沉思了片刻,纔回答。
“嗯,言言真乖。”秦詩語忍住眼淚,對他輕鬆地笑了笑。
葉墨琛帶着他們去了一家餐廳,吃了飯回別墅後,秦詩語下意識地要離開,但是,她捨不得秦既言。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吃的最香的飯。
太捨不得了,她多想……把秦既言帶走?
秦詩語照顧好秦既言休息後,纔出了房間。她走下樓,正好碰到葉墨琛一個人在客廳裡,喝着悶酒。
此時,Andy不陪着他?
秦詩語努力讓自己不要想那麼多,她走過去,恰好被他喚住:“秦詩語。”
她尷尬地回頭,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說道:“放心,我會自己滾,用不着你趕。”
忽然,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狠狠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沙發上甩去。
渾厚的酒氣味鋪天蓋地而來,他猛然覆上她的身上,死死地壓着她不放。
“你……葉墨琛,你鬆開我!”秦詩語怒聲掙扎,卻是無謂的。
“秦詩語,難道說,你一點都不愛我?現在……我只問現在。”葉墨琛藉着酒意,用着從未有過的嘆息,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這一刻,空氣彷彿要凝固了,她僵了僵,忽然不掙扎了。
“不愛,對不起,你鬆開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秦詩語縮了縮,卻沒地可縮。
“道歉?爲什麼道歉?”葉墨琛用着不可捉摸的語氣,冷哼了一聲。
“不爲什麼,葉墨琛,權當我犯賤吧!從頭到尾,我就不該認識你!”秦詩語忍不住想起過去,到現在,他從來都是一個邪惡的人。
他是英武果斷,居心叵測的男人,誰都不可愛上她,否則,會和現在的她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