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語接到秦詩然電話的時候,葉墨琛正帶着葉既言看電視。她特地走出陽臺,面色有些慌張。
“姐。”秦詩語顫着聲說道。
“詩語,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婚迅了吧?我還是希望,你能過來參加,畢竟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我和你再這樣下去了。”秦詩然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姐,我會去的。“秦詩語頓了頓,才說道。
“詩語,你還怪我麼?我當時是花了眼,才這樣……我希望,你能和墨琛在一起……”秦詩然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讓秦詩語心裡穩穩的一揪,她因爲仇恨,逼死了紀小念。如今,她再也不想這樣了……
“好,姐,我不會怪你,你別多想了啊!我現在還在夏威夷度假,回去以後,我再去找你。”秦詩語忍着眼淚,對她說道。
兩個姐妹就這麼聊了很久的天,才掛斷了電話。葉墨琛出來的時候,秦詩語靠着欄杆,哭紅了眼。她看到葉墨琛走出來,便走上去。一把抱住他,埋頭進他懷裡,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葉墨琛撫了撫她的背,輕聲問道:“是秦詩然?”
秦詩語沒否認,她點了點頭,嘶啞着聲回答:“這麼久了,我終於和我姐和好了。我現在,還能好好的見她麼?”
“怎麼不能?不準再哭了。”他頓了頓,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兩人的氣息,穩穩地交融起來,纏繞着不分開。夕陽西下,陽光爛漫地落在他們身上,試圖在他們身上停留。
“墨琛,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她看葉墨琛對她這樣體貼,抑制不住地笑了。
“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葉墨琛淡淡地回答,沒有一點推脫。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脣瓣,秦詩語沒拒絕,兩人接吻了很久才進去。葉既言看電視正興奮,不過電視裡,說什麼,他聽不懂,正宗的外語。但是他看得很興奮,好久沒出來玩。
“夏威夷的夜景也很不錯,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秦詩語沉思了一下,微微一笑。
“好啊!”葉既言想都沒想,立刻回答道。
葉墨琛沒意見,只是說道:“換件厚點的外套,外面可能會冷。”
“好吧!”秦詩語和葉既言異口同聲道。
他們換好外套,跟着葉墨琛一起出了門,離開了這裡,開車往海邊去。
夜晚的夏威夷,也是無比熱鬧,人來人往,不過溫度確實比白天低了一些。她不由得攏了攏外套,低頭問葉既言:“言言,冷不冷?”
“不冷。”葉既言看都沒看秦詩語,一心只在玩上。
葉墨琛看秦詩語穿得一點都不厚,皺了皺眉,把她拉入懷裡。低聲道:“讓你多穿點,真低估了這裡是不是?”
“好嘛!不是有你在嗎?抱着我,就不冷了。”秦詩語點了點頭,主動環住他的腰身。
“不介意我就這樣抱一輩子,你一輩子也別推開我。”秦詩語緊緊地抱着葉墨琛不放,得意的笑道。
葉墨琛不說話,算是默認,他纔不會說那些爛漫煽情的話,只是覺得尷尬而已。
“你就不能說一點我喜歡的話,葉墨琛。”秦詩語想到這裡,忍不住抱怨道。
身邊的葉既言,酸酸的看着他們兩個:“當着孩子面呢!能不能矜持點?”
“好好好。”秦詩語掙脫開葉墨琛的懷抱,羞愧的回答。她就這樣被自己兒子給教育了,真是……
葉既言才指了指遠處買的瓷器店,道:“我想過去看看。”
“買瓷器啊?我喜歡!一起去。”秦詩語自然應和道,她纔不會把自己兒子惹生氣。
葉墨琛的目光,落到遠處,瞳孔瞬間一縮:“你們先去,我還有事。”
秦詩語的目光,也順着過去。才點了點頭,道:“你快點回來……”
便牽着葉既言走過去,進了瓷器店。
葉墨琛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才走過去。沈夢一直跟着他,一直跟到了夏威夷。
“怎麼?想爲了Andy報仇?”葉墨琛冷冷地笑了笑,但還是面無表情。
“我只是沒想到,她會被你殺了……”她嘶啞着聲音,乾乾地說道。
“是麼?”葉墨琛冷冷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不能,別對我們趕盡殺絕?”沈夢不知何時,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能,當然能。”葉墨琛頓了頓。
“我帶着你長大,凡事都別做得太絕……”沈夢忍着眼淚說道,她知道葉墨琛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我知道,所以我,有要求。”葉墨琛會意。
“什麼要求?”
“永遠不準回國。”葉墨琛冷冷地說道。
“非要這麼決絕嗎?”沈夢紅着眼,忍不住問道。
“答應,或者不答應,不是由你麼?”葉墨琛反而笑了笑,寒意十足。
“好,我永遠不回國。”沈夢的眼淚,直掉。
她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現在和葉墨琛鬥,完全不可能。
“就這樣。”葉墨琛懶得和她說太多,直接離開了這裡。
冷風吹着夏威夷,空氣侵襲着整個城市。
他去到瓷器店的時候,秦詩語和葉既言正在看瓷器。和店主聊起天來,店主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她穿着中國特有的旗袍,溫婉又美麗。
“看好了麼?”葉墨琛走過去,淡淡地問道。
“你回來了?”秦詩語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問道。
“嗯。”葉墨琛點頭,把她拉入懷裡。
“阿姨,我要這個。”葉既言看上了個古代帝王用的夜光杯。
店主看了一眼,才笑道:“抱歉,這個是非賣品。你的眼光,真不錯,小小年紀。”
“爲什麼不賣?”葉既言頓了頓,才問道。
“因爲這個是,一個很有意義的人,送我的。很抱歉哦!”店主微微一笑道。
秦詩語對葉既言說道:“好了,言言,我們一起回去了吧!”
“嗯,好,店主阿姨,你以後還在這裡麼?”葉既言依依不捨地問道,他以後,是一定要回來,再看的。
“當然。”店主給了葉既言一個很大的微笑,但是,她眼裡的悲傷,卻不難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