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峭震怒走後,江雪回到家,並沒有向她哥哥確認信息,逼他哥哥到跳樓地步的人怎麼可能是傅師兄?他那麼溫柔紳士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做這麼可怕的事情,一定是越凌峭這個魔鬼,想看她痛苦,才這麼說。
她躺在牀上,一夜都睡不着,她腦裡全是越凌峭鬼魅的笑容下的那句話,‘看來你覺得你哥哥跳樓特別有趣,想再重溫一次’。
很有可能,越凌峭給她的那張支票已經失效。
江雪一大早就爬起來,想試着用手裡的支票去給哥哥還債,她坐了一個多小時的的士,下了車,爲了更省時間,她穿過一坐百貨大廈,出了後門,就是那家風險投資銀行。
她走得太沖忙,在經過一個名錶專櫃時,不小心撞到了人。
“對不起。”她連忙道歉,就繼續匆匆往前走,還有兩步路就到了。
“什麼對不起,你偷了東西就想走?”
江雪的手臂被人用力拽住,她驚愕地擡起頭,入眼的是一個美得十分明媚的女子,眉目如畫,但是那雙漂亮的鳳眼裡似乎閃過一絲毒辣的精光。
“什麼偷東西?你別冤枉好人。”說罷,江雪一手甩開那個漂亮的女子,繼續往前趕,就差兩步路。
那個漂亮的女子嬌喝了一聲:“抓住她,她偷了東西想跑!”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沒有偷東西。”江雪拼命掙扎。
“你沒有偷東西,爲什麼你撞了我一下,我的手鐲就不見了?趙阿姨,手鐲還是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送給我的,我一直貼身帶着,都捨不得摘下來呢。”那個漂亮的女人挽着一箇中年女人,撒嬌地晃了晃,語氣滿是丟了手鐲的心疼。
江雪看向那個中年女人,氣質高雅,風韻猶存,隱約能看見當年年輕時的美豔,這個中年女人看着十分眼熟,江雪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中年女人一直沉默地站在那裡,高傲地微仰着下巴,一雙眼眸,十分凌厲地掃了她一眼,氣場十足,讓人莫名生畏。
江雪被那凌厲的眼神鎮住了,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誰偷你的手鐲了,你自己弄丟了,別賴我。”
“就是你,你剛纔撞了我一下,手鐲就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見了,幸好我發現得及時,不然就讓你跑了。趕緊拿出來,不然我就報警。”
江雪問心無愧,也不怕她,坦蕩地說:“那就報警吧。”
“好。”那個漂亮的女人的笑容十分詭異,似乎胸有成足的樣子,江雪漸漸地感到一絲古怪,似乎一切都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這一幕幕,都像似有備而來,她的手心漸漸冒出一層薄汗,她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摸自己的包,生怕一摸,那個女人的手鐲真的在她的包裡面。
果然,這根本就是個早挖好的陷阱,警察一來,就從她的包裡面搜出了那隻色水玲瓏剔透的玉鐲子,江雪心裡直髮寒,她自問沒得罪什麼人,爲什麼要設這樣的局來陷害她?
她擡頭看見監控:“我要求看監控。”
誰知道店員十分抱歉的說:“小姐,不好意思,監控昨天壞了。”
也是,既然早挖好陷阱,難道還傻得留個監控,好讓她反咬一口嗎?
江雪萬分委屈,她這次是有口難辨,難道真的要坐牢?她又害怕又激動地上前想和那個漂亮女子爭執,但是被警察輕而易舉地控制住,她還是不停地掙扎,情緒不穩地大喊大叫:“你是誰,我都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這麼陷害我?”
那個氣勢迫人的中年女人,至始至終都只是冷眼旁觀,那個漂亮的女人挑挑眉,像似真的失而復得那樣高興地撫摸着玉鐲:“警察大哥,麻煩將這個小偷慣犯帶走吧,真不想聽她再在這裡狡辯。”
江雪十分挫敗,她這次要被整死了,可是他哥哥還等着她的錢救命,她只能哀求警察:“警察大哥,我現在要去兌換支票,就在前面,你好心將我押送到那裡,一兌換完,我立刻就跟你們走。”
警察像似沒有聽見江雪的話一樣,毫不留情地將她往警車那扭送:“走吧,你們這種慣犯的小把戲,我們見得多了,想着怎麼逃吧,還兌換支票。”
很快,江雪就被押到警局裡,被刺眼的燈光照着,兩個警察輪番審問,一整天下來,別說吃中飯,就連一口水也沒給她喝過,有好幾次還想嚴刑逼供,但最終都沒有打她。
江雪被審問得頭腦發脹,她十分害怕,今天那
個人爲什麼無緣無故要害她,更讓她難過的是,現在她甚至連個可以取保候審的人都沒有。
警察審問了一天,也累了,就扔她一個人在審問室裡,突然她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目光呆滯地隨手就接聽了:“喂。”
“小雪。”
電話那頭竟然傳來了傅子彥溫柔的嗓音。
此刻極爲脆弱的江雪,聽到傅子彥溫柔的聲音,彷彿無依無靠的浮萍終於着陸上岸,她猝不及防地潸然淚下。
“怎麼了小雪,你在哪裡?”電話裡頭,傅子彥的聲音十分焦急,電話那頭,江雪卻看不見傅子彥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傅子彥的聲音越是緊張,渾然不知的江雪心裡就越委屈,甚至哭得也越是厲害。
“小雪,別難過了,告訴我,你發生什麼事了。”
江雪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她覺得羞愧,昨天才那樣對傅子彥,但是他現在還肯這麼關心她,越凌峭說是傅子彥逼他哥跳樓,肯定是假的,他是這麼善良心軟的一個人。
被關在警局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她就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似的,無恥地抓住傅子彥。
“姑蘇路的警察局裡。”說完這句話,她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她怎麼可以這麼卑劣無恥。
“發生什麼事?”傅子彥的聲音滿是驚訝,但是隨即嘴角卻是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小雪,你別怕,我現在就過來。”
等待的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江雪飽受身心的煎熬,和靈魂的鞭撻拷問。
等了很久,等到警察都下班了,只剩三兩個值班的,此刻審訊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
江雪彷彿得救般高興地喊:“傅師兄……”
然而她看到的人並不是傅子彥,她驚愕地看着來人冷峻的臉龐,她以爲昨天她那樣跟他作對,他不會想再見到她,畢竟這個世上,沒幾個人敢忤逆他的意思,用一句網絡語言,就是:忤逆他的人,現在墳頭草都幾尺高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找到警察局來了,他怎麼知道她在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