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豪門公主
任曉東的臉漸漸緊繃,花潔就不再繼續撩撥他了。她一次遇見任曉東的時候是在體育館的籃球場上,一羣男生在爭執什麼,其中兩個已經磨刀霍霍,像是要馬上開打了。那天的花潔準備去和她那個黏得死緊的無趣男人攤牌分手,她走過,並沒想要多看幾眼,一羣無知嫩仔而已。就是那麼瞬間的事,用慢鏡頭就是:那時候兩個男生的拳頭已經向着對方揮過去,而他們身後花潔沒看到的位置伸出兩隻手臂,兩邊各抓住了一個,倏地分開,接着她看到一張乾淨白皙的臉,一身黑色,帶着點骨感,眼神很清亮,他左右瞥了兩眼,然後放下手。明明帶着青嫩的臉上卻有種讓人不容拒絕的威信。
等花潔解決自己的事情再走過那裡的時候,那羣男生還在一起打球。那個勸架的男孩子正進了一球,振臂微笑,四個男生圍着他,其中包括之前要打起來的兩個,而他就像一朵冰花綻放在四月的薄暮裡,晶亮得穿透她的眼。
冰花堅定晶瑩也脆弱易碎。任曉東的溫柔脆弱始終不是屬於她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偷看過他的錢包,夾了張照片在裡層,是他和一個短髮的女孩沒有看鏡頭,女孩對着他做滑稽可愛的鬼臉,而他看着她笑,眼裡是熾亮卻溫暖的光芒。照片背面一行字,心似浮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她暗暗地跟蹤他看到那個女孩,頭髮比照片時候長一些,乖乖女的清秀打扮,眉濤間一股驕傲和自信,和任曉東一起推着腳踏車一路打打鬧鬧。任曉東叫着:“葉盼雨……”
葉盼雨……任曉東……意如流水任東西。好一個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潔。”任曉東專注地喊她名字,只有幾次,分手前是一次。現在又是幾次了。
“潔,我不管你和柏杉打的什麼主意,別去招惹葉盼雨了。”
花潔擡眼和任曉東對視,她想裝作一點沒意外的。“我真是小看你了呢。倒是葉盼雨,沒有我想象的精明。”
“她對我的事,從來不用大腦思考的。”任曉東這話聽着是指責,卻是掩不住的寵溺。葉盼雨對任曉東是像葉爸爸、葉太太一樣沒有多一個心眼的。
“現在這樣,你對她還沒徹底失望?”難道任曉東已經執着到偏執?
“我只敢說,除了她爸媽,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我老是說她沒有忠貞觀念,關鍵時刻會掉鏈子,最大的本事是偷懶,沒有大智慧,小聰明一大把,又任性又固執,自以爲很懂得保護自己,其實最容易被身邊的人騙,喜歡誰纔會去親近誰,有時候披着冷漠的外衣是因爲害羞彆扭,說不出貼心好聽的話,但是背地裡會做很多很多,而且從來不去解釋不去炫耀,她認定了你是她至親的人就不會變,你覺着她喜歡你只有五分,其實有七分,如果你覺得有七分,那實際上是滿分了。如果沒發現這些就會錯過,發現了就會感動到無言,但是她不會要求你對她同樣付出,她喜歡你給她最大的信任和尊重,如果讓她失望,那就很難挽回在她心裡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