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安安驚呼出聲,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些鬼魂對她沒有傷害,卻是蕭逸是致命的。
安安怕分散了蕭逸的注意力,所以只能按兵不動,伺機尋找突破口。
四周陰冷一片,安安不免縮了縮脖子,周圍的人羣全部保持着剛纔得姿勢,這是迷了鬼了,火車內動靜越來越大,忽然車廂門聽當一響,睡眼朦朧的林凡打着哈欠進來,忽然看到眼前的一幕驚恐的後退一步,撲到自己牀上就要拿槍。
不好。槍聲屬於銳氣,能消除鬼迷,若是讓林凡開了槍,整個車廂的人都會醒過來,到時候這一幕被衆人看到就毀了。
蕭逸跟幾個鬼魂纏鬥在一起難以分身,很快林凡就發現了被圍在中間的蕭逸,以及他手中的鬼火,槍口不自覺的對準幾個鬼。安安悄悄挪到他旁邊,本想趁他不備下手將他打暈。
可林凡先安安一步發現了她,“顧安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要他一個軍人相信鬼,絕不可能,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接受。
“什麼也沒有林凡。”安安表情冰冷,林凡不自覺後退一步,這時候黑寶從安安身後一個後空翻前蹄給了林凡致命一擊,林凡搖晃了身軀,倒在了後面的牀鋪上。
“黑寶,你睡醒了。”因爲火車上不能帶動物,所以黑寶一路都是隱身耗費了太多的靈力,一上火車就呼呼大睡起來。黑寶扭着貓步一屁股坐在安安斗篷上,一雙湛藍的眼睛緊緊盯着與蕭逸纏鬥的鬼魂,嘴裡發出嗚嗚聲。
“這些對主人是小意思。”觀察過後他得出這樣的結論,鑽進皮箱裡繼續補覺。雖然黑寶這麼說可安安不敢懈怠,目光一直不離開蕭逸。
很快,鬼魂被蕭逸收拾乾淨,“安安。”
“蕭逸小心。”安安推開蕭逸“北斗,滅!”隨着安安的咒語一個長髮男人虛空出現,手中長劍一掃就將剛纔藏在暗處的鬼魂給挑破了。
安安大口吸着氣,剛纔一個鬼魂一直藏在暗處,差點就咬到了蕭逸,情急之下北斗,滅這句話就脫口而出,可是事情結束之後安安反倒愣在了一邊。
面前的男人有着濃黑色的長髮,漆黑如幽泉的星眸。安安對新夜的第一感覺就是冷,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把未開刃的利器,寒冷刺骨。
面前男人回頭冷冷看了安安一眼,黑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車廂中。“哎。”等他消失安安纔想起來有事情要問,可是男人消失了,彷彿就不曾出現一樣。
蕭逸目光深邃的盯着剛纔出現又消失的男人,看情況,不只是式神這麼簡單,見周圍人都已經從鬼迷狀態醒過來,蕭逸趕忙拉過安安,兩個人同樣做出剛醒過來的樣子,“怎麼回事。”
蕭逸看着眼前迷迷瞪瞪的小女人,恨不得將她攬在懷裡,對面同樣醒過來的林凡詫異的看了一眼安安,再看一眼蕭逸,最終還是決定走過來“顧安安。”
“林凡。”看着安安迷濛的小臉和純真的眼神,林凡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周圍人的反映都一樣,難道真的是他作噩夢了,可是那時候的感覺那麼強烈,那個男人,林凡將目光投向蕭逸,卻發現蕭逸一臉戲謔的看着他。
這是對男人尊嚴的挑釁,林凡手指收攏,轉而再次看了蕭逸一眼就回去了。
蕭逸不屑的冷哼一聲,安安扯了扯他的衣服“幹嘛呢,你這樣他肯定更懷疑了。”蕭逸摸了摸她的頭髮“沒事。”一會他就讓他把這些事忘掉。
反正事情有蕭逸解決,她也不擔心了,剛纔那個男人那張冰冷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腦海“新夜。”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安安也呆愣了一下,蕭逸的目光更深沉了,這個男人是敵是友都不知道,但至少對安安沒有惡意。
火車晃晃悠悠,安安很快睏意襲來,這一夜,安安做了很奇怪的夢。
夢裡她渾身是血,周圍全部是火,她被捆綁在石柱山,奇怪的是,火併不能侵蝕她的身體,掙扎,嘶吼無論如何她都掙脫不開身上的鐵鏈。
時間慢慢消逝,她不知道自己被捆綁了多久,身子終於承受不住烈火的侵蝕,身上的血不斷的融入鐵鏈中,她開始劇烈掙扎,不斷咒罵。
隱約,火海中出現了一張臉,那是一個佈滿白色鬍鬚的老人,他搖着手中的扇子,似乎對她此時的模樣極爲滿意。
“疼。”安安痛苦的輕囈出口,醒來發現天已經矇矇亮,撫着突突跳的眉頭安安打開手機,已經五點了,還有幾個小時他們纔到站,穿上鞋下牀發現蕭逸已經不見了,懷裡玉佩發熱,看來蕭逸已經進入玉佩了。
晚上的夢隱隱約約在腦海中炸開,太陽穴再一次疼起來,安安從新躺下身平息了許久纔將那種刺痛感壓下去,因爲蕭逸不在,所以安安的生活極爲單調,一天幾乎都是在看書中度過。
中間林凡過來過兩次,可每次都被安安淡淡的眉眼給逼退。
一晃已經是下午了,手機丁玲的想起來,是金子發來的簡訊,安安打開手機發現金子發的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穿着大紅喜服的顧思成和蛋蛋,兩個人笑的甜蜜。金子說剛給他們倆主持了冥婚。兩人封了一大份紅包,還有她的那份金子先幫她放着,等回去兩個人吃大餐。
看着照片中的兩個人安安是真心高興,甜甜回覆金子一個好之後答應幫她帶西藏特產金子才放過她。
緣分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這是什麼。”蕭逸的聲音傳過來,安安驚呼一聲“你怎麼能出來了?”
蕭逸淡淡解釋一聲“這裡空間特殊。”目光一直停留在金子傳來的簡訊上“你幫別人辦冥婚了?”
他眉頭輕挑,安安沒有發現蕭逸的表情開心的跟他描述事情的經過,她越說蕭逸臉色越黑,這個小女人居然敢揹着她跟這些鬼物接觸“以後少跟這些東西接觸。”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安安不以爲然“你還不是那些東西。”她連自由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蕭逸怒了,真的是最近他對她太好了。“沒說什麼。”安安白了他一眼“好餓。”成功制止了蕭逸之後的動作。
看着蕭逸離開的身影,安安呼了一口氣,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