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莎說起朱代東嶽父的職務,曾慶梅心裡終於鬆了口氣,讓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如果朱代東真的是靠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的位置,她真的會有一種恐懼感。
“原來如此。”曾慶梅恍然大悟的說道。
“你可不要想歪了,朱代東完全是憑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目前這個位置的。”羅莎說道,她在報社上班,也知道一些人事上的消息,如果要說沾光的話,恐怕嚴鵬飛還沾了朱代東的光呢。
“羅莎,你是記者,你相信這樣的話嗎?”曾慶梅冷笑着說,她非常清楚,自己每一次被提拔,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可以說,每次的提拔,都意味着一場戰鬥。她畢業之後,很幸運的進了教育廳,在這樣的大機關裡,解決副科、正科都不算什麼難事。可是要解決副處跟正處,則不是那麼容易的。期間她家裡動用了不知道多少關係,才能讓她走到現在。
而朱代東有什麼樣的關係?什麼也沒有,如果不是他討了副省長的老婆,可能會走上快車道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羅莎淡淡的說道,朱代東的情況,她是最清楚的。當初她爲了翻朱代東的老底,特意寫了篇長篇小說:腳踏實地。在古南日報發表之後,反響很大,曾經還有投資方想把這件事搬上電視,可是因爲朱代東的堅決反對只能作罷。
原本曾慶梅準備在同學聚會上搞一個節目,就是每個人都介紹一下自己的工作,可是因爲朱代東的橫空出世,讓她覺得這樣的提議,會很沒意思。無論她多少的光彩照人,在這樣的同學聚會上,現在她都只能淪爲配角。
“朱代東,你作爲木川的代市長,是我們這些同學當中最早進入官場的,也是官做得最大的。是不是也給爲同學搞點福利?”羅莎突然大聲說道,吳古文的老婆何香蘭曾經跟她隱晦的提出來,想調到木川,畢竟木川的工資是她的兩倍,她跟吳古文都是教師,如果兩人都能調到木川,那家裡的收入,馬上就能翻一番。這得爲家裡解決多大的問題啊。
“你又有什麼想法了?”朱代東苦笑着說。也只有羅莎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其他人都會顧忌他的身份,羅莎好像根本就不當回事。
“木川的教師有工資補貼。而我們的同學,大部分都是在當老師,作爲師大的本科畢業生。同學們的上課質量應該不比別人差,如果有可能的話,都調到你們木川。這不應該算開後門吧?我們可都是優秀的師資力量。”羅莎笑吟吟的說道,現在他們這一屆的同學,如果一直都在教育戰線上工作的話,那都有十年的教齡了。他們正是各個學校的中堅力量,如果調到木川,絕對不會給朱代東丟臉。
“是啊,朱市長。這叫合理利用規則,我就不相信木川的教師會全部滿額。”曾慶梅也趁機起鬨道,他知道,別看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師,可是如果想要調到其他城市,非常的麻煩。
“曾慶梅,今天在這裡可沒有什麼市長。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這件事情,不是不可能辦,但同學們現在都是各自學校的中堅力量,你們的學校和教育部門會放人麼?”朱代東問,如果同學樣有這個意願。他還真的無所謂。至於是不是開後門,他也不在乎。作爲一名市長,爲自己的同學開這樣的後門,任何人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有一點,他必須遵守,那就是不能違背原則。如果他們的學校領導不放人,他自然不能用強制手段去辦這件事。
“放不放人,還不是你的一句話?”曾慶梅笑着說道,朱代東原來在楚都擔任過常務副市長,她就不相信,朱代東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是啊,你不爲木川的教育質量着想,也要爲同學們的錢包着想吧。”羅莎這次倒是跟曾慶梅同仇敵愾,如果是從其他地方調人來木川,恐怕朱代東還有些難度。但是從楚都調人的話,對朱代東來說,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有想來木川工作的同學,可以跟……跟羅莎聯繫,先走正常程序,如果正常程序走不能,我再去想想辦法,好不好?”朱代東微笑着說,他知道以羅莎的聰明,絕對會打着自己的旗號辦事,只要她這麼做了,調人的事情是沒有什麼難度的。況且同在時友軍已經調到楚都,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太難。
“大家看到了吧,跟着領導走,福利就是多。除了在座的同學之外,大家還可以聯繫其他同學,如果想來木川工作的,都可以讓他們跟我聯繫,我保證把他們都調到木川。”羅莎大包大攬的說道。
“羅莎,我可沒有這麼在本事,比如說曾慶梅同學,如果她想來木川工作,難道你也能幫忙?”朱代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如果是楚都的同學,他相信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超出了這個區域,可能就無能爲力了。最多再加上一個沙常市!畢竟他是人而不是神,去年木川發生的事情,雖然讓省裡的領導比較滿意,可是說不定其他地方的領導對自己有意見呢,這樣的事情自己不插手或許還能順利辦下來,可是一旦有人故意想讓自己難堪,反倒是給了對方一個好機會。聰明的領導幹部,從來都會給自己留有餘地。
“省內的同學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羅莎看了曾慶梅一眼,得意的說道。就算曾慶梅想來木川,她也會千方百計的阻攔,又怎麼會幫她張羅這件事呢。
“我還是堅持剛纔的話,先走正常程序,如果走不通的話,我再想想辦法。可是我無法保證任何人想來木川都能做到,事實上你應該也很清楚,我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辦得到的。”朱代東淡淡的說道,如果他誇下這個海口,一旦被嘴快的同學說漏,引來的可不是麻煩那麼簡單,甚至可能是一場災難。
曾慶梅自從進入會議室開始。她的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朱代東身上,朱代東的言行舉止已經具有一個高級領導幹部的特徵,就算是他很有把握的事情,也從來不會把話說得那麼絕對。她很清楚,一旦你答應了別人,而最後沒有做到的話,那後果不但是別人不會感激你,相反。還會以爲你故意不幫忙。甚至是怨恨你。
看來自己真的是小看了朱代東,當初在大學裡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注意到他呢。還有唐小麗。她怎麼能放棄朱代東這樣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呢?當初在大學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怎麼會一畢業馬上就分手了呢?曾慶梅知道在大學的時候。熊世芳跟唐小麗的關係很好,就悄悄走到熊世芳的旁邊坐下。
“熊世芳,唐小麗是怎麼跟朱代東分手的?”曾慶梅問,她相信任何一個知道朱代東現在身份的大學同學,都會有這個疑問。
“這是他們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熊世芳淡淡的說道,她也曾經多次跟唐小麗說起這件事,可是隻要她把話題往這方面引,總會讓唐小麗很悲傷。雖然後來唐小麗也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經過跟她提起過。可是她既然是唐小麗最好的朋友,自然不會把這件事隨便告訴外人。
“你有唐小麗的聯繫方式麼?她現在哪裡工作?”曾慶梅說道,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既然讓她知道了這件事,當然得問個明白。熊世芳不說的話,那就直接問唐小麗。
“你可別去問這件事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也很大。”熊世芳說道。她很瞭解唐小麗,之所以會那麼傷心,倒不是因爲她知道朱代東發展得很好,而是覺得這件事情,是因爲她有錯在先。所以很後悔。現在只要一提起朱代東的名字,唐小麗就會黯然神傷。
“你放心。我不會問的。”曾慶梅說道,女人如果說起謊來,眼睛也都不會眨一下。
“好吧,你記一下她的手機吧,她現在雨花縣一中教書。”熊世芳說道,現在已經步入通信時代,只要有對方的手機號碼,就什麼情況都能知道。
曾慶梅原本想在木川住一晚的,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興致,在迎賓館吃過飯之後,她就獨自離開了木川。也沒有跟羅莎他們一道回楚都,而是直接去了雨花縣。別人以爲她是回了川省,只有熊世芳覺得有些不正常,就給唐小麗打了個電話。
“世芳,她要來就來吧,我的傷疤已經好了,就算再撒鹽,也沒有了感覺。”唐小麗苦笑着說,事實上她已經接到了曾慶梅打來的電話,說想來看看自己,老同學十年沒有見面了,想見見她。
“小麗,剛纔羅莎在同學聚會上提議,如果有同學想來木川工作,她都可以想辦法,你乾脆也調到我們學校來吧?要不然你一個人多孤單啊。”熊世芳說道,教師工資補貼的事情,雨花縣也有,之所以讓唐小麗過來,只是想讓她有個伴,畢竟在一中,唐小麗恐怕難得找到一個說知心話的人。
“謝謝你了,不用。”唐小麗淡淡的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可是語氣裡的堅持卻毋庸置疑。
“那好吧。”熊世芳無奈的說道,她知道唐小麗雖然說已經好了,可是實際上還是很在乎這件事的。
曾慶梅還在路上的時候,就給唐小麗打了電話,到了雨花縣之後,馬上就給唐小麗取得了聯繫,說是看望唐小麗,她其實是想知道朱代東的消息。朱代東能從一個農民子弟,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如果不是因爲背景的話,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訣竅。作爲一名官場人士,她非常希望能知道朱代東昇官的密碼,既然朱代東能用他那套辦法上位,那自己何不也有樣學樣?
“小麗,你清瘦了?”曾慶梅看到唐小麗的很一眼,也差點沒有認出來,這還是當初那個青春靚麗的大學同學嗎?現在的唐小麗,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歲了,而且也不化妝,穿着也很樸素,完全不像是在大城市裡生活過的人。
“是的,這幾年一心都撲在工作上,也顧不上打扮自己。”唐小麗淡淡的說道。
“是不是因爲朱代東的原因?”曾慶梅輕輕問道。
“有一定關係吧,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我自己。”唐小麗淡淡的說。
“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能說說跟他之間的事情嗎?”曾慶梅饒有興趣的問,她其實最感興趣的是朱代東,而非唐小麗,或者他們之間的關係。
曾慶梅還在路上的時候,就給唐小麗打了電話,到了雨花縣之後,馬上就給唐小麗取得了聯繫,說是看望唐小麗,她其實是想知道朱代東的消息。朱代東能從一個農民子弟,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如果不是因爲背景的話,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訣竅。作爲一名官場人士,她非常希望能知道朱代東昇官的密碼,既然朱代東能用他那套辦法上位,那自己何不也有樣學樣?
“小麗,你清瘦了?”曾慶梅看到唐小麗的很一眼,也差點沒有認出來,這還是當初那個青春靚麗的大學同學嗎?現在的唐小麗,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歲了,而且也不化妝,穿着也很樸素,完全不像是在大城市裡生活過的人。
“是的,這幾年一心都撲在工作上,也顧不上打扮自己。”唐小麗淡淡的說道。
“是不是因爲朱代東的原因?”曾慶梅輕輕問道。
“有一定關係吧,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我自己。”唐小麗淡淡的說。
“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能說說跟他之間的事情嗎?”曾慶梅饒有興趣的問,她其實最感興趣的是朱代東,而非唐小麗,或者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更換域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