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豪門,霸道總裁賴上身 卷二 111.六千字
傾盡天下,都換不迴心上人的傾心一笑,這就是愛情世界裡面最大的悲哀。
同江離修一樣,三哥同樣是愛而不得,所以,他是能理解江離修的。
嘴邊雖然依舊勾着笑意,然而,心裡面卻依舊長長嘆出了一口氣,三哥不再與顧亦城調笑了,將臉轉過去,看向車窗外,看着那絢爛的霓虹燈,心下,一片寂寥。
也不知道那個誰,在異國他鄉還好不好,是否還……記得他?
雖然車廂內的氣氛依極好,然而,三哥的心裡面卻已經不復先前的輕快了,江離修那邊就更是了,有多深愛,就有多難受。
江離修私以爲,他這樣默聲哀悼一場也就算是對他的第一次心動揮別了,從今以後,就只把慕兮年當成他哥們的妻子,看她的眼神都不再帶有任何異樣色彩,他會把她深深的埋藏在心裡面,再不去觸及。
然而,他是這樣去決定了,外物卻還是要來糾纏他,這一次,找上他的是……紀筱雅。
第二天,乍然一接到紀筱雅電話的時候,江離修是很明顯的一愣。
雖然與尋子關係極好,然而,與他這個所謂的姐姐,卻當真完全不親近,她在外頭是說的好聽,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然而在實際上,跟她湊在一起的次數一雙手就數的出來,一來因爲她是女人,他和城子他們都不愛跟她玩,也玩不到一塊去,二來就是紀筱雅那脾氣,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了的,因此也就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
所以,說到底,江離修跟她幾乎是從來沒有過單獨交談,更別提獨處了,半分交情都沒有的人,卻突然打來了電話,這其中要說沒有目的,誰會信呢?
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潛藏在鏡片背後的雙眼眯了一眯,江離修腦子不過隨意的一轉就很清楚,紀筱雅怕是要找他商量城子的事情。
確實,江離修是想對,然而,卻只是猜對了其中的一半,確實是有關於城子,然而,他很明顯還是太高看了紀筱雅,她分明就是來找他合謀將城子同兮年給拆散的!
最開始,紀筱雅還沒有說出目的,只說有些話想找他聊聊,那時候,江離修就不樂意了,他直接推說公司最近太忙,事務繁多,沒空,紀筱雅也沒多廢話,直接一句“那我去你公司找你。”
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
看着逐漸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江離修簡直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這個紀筱雅,如此強硬,性格當真是好不討喜,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的。
他是當真不想搭理她,當下的,收起電話,他直接就將秘書招來,交代她他今天不見客,任何人都不要讓進來,然而,就在他跟秘書交代着的時候,紀筱雅就已經衝了進來。
衝,當真就是衝,不顧身後秘書的苦苦哀求,狂風一樣席捲而來。
看着紀筱雅那張勢在必得的臉,江離修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就連眉頭都皺起幾分,心裡面氤氳出怒氣,他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對着秘書以及那位緊跟着紀筱雅的助理揮了揮手:“都出去。”
秘書和助理當然巴不得了,不住的點着頭,立刻就撤退了,徒留下江離修和紀筱雅兩人,她站在他辦公桌前,他坐着,一臉淡漠。
江離修是真不喜歡這女人,秘書一出去,他就將身子往後一靠,腦袋枕在座椅上面,他雙手交疊着,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冷若冰霜的瞅視着紀筱雅,說:“撇開你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不說,即便是有,紀小姐也不應該是這種態度,一聲招呼不打就衝進來,打擾了我與秘書談事不說,還叫我手下難做,紀小姐自己也好歹是公司的註冊人之一,怎麼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得?”
“我打過招呼了,就在剛纔,電話裡面,我跟你說了我會過來。”
站的筆直,紀筱雅一臉的理直氣壯,額際青筋都是一凸,江離修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爆出粗口,臉色更冷了,猶如冰渣子一樣,淡漠毫無情緒的直視着紀筱雅,他沉默片刻,突然勾脣笑了一下:“紀小姐果然好做派,是不是以爲這世界就圍繞着你打轉的,你說會過來,江某就要把公司大門都敞開,叫裡裡外外都畢恭畢敬的守着,等待着的你的大駕光臨?”
“你說話怎麼這麼尖酸刻薄?”
紀筱雅很是不滿,口氣都帶着衝,只覺可笑極了,冷笑越發加深,江離修推了推眼鏡:“怎麼,就連我這樣程度的言詞都受不了,那麼換成紀小姐你自己,被如此強硬又無理的對待着,你豈非要氣炸了?”
“我……”
“你說你打了招呼,會過來,那麼請問,江某剛纔有同意麼?”
呵,好一個沒有禮貌不懂事又沒有分寸的女人,以前就只覺得她任性而已,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毫無教養!
江叔叔好歹也是個名門大家的人,尋子不是被他教育的頂好的麼,怎麼換成這麼個女兒,就這般糟糕?
眸色越發變冷下去,揉了揉額頭,江離修繼續保持着冷笑,淡淡的說:“罷了,這些都不提了,反正你再無禮都已經發生了,實在懶得跟你追究下去,直說吧,到底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爲了顧亦城的事!”
腰桿一挺,紀筱雅變的更加的理直氣壯了,想到顧亦城,她強勢的眉眼總算是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柔和,旋即,就又變的異常陰沉,冷冷的。
她是想到慕兮年了,那個將她心頭所愛奪走的女人。
江離修其實確實是個聰明的人物,否則也不可能將江氏打理的如此妥帖,光是看紀筱雅那樣,他就完全猜的到,她心裡面正在盤算些什麼了,他又是那樣的喜歡着慕兮年,當然受不了旁的人對她生出半分怨懟之心,更何況就紀筱雅這種的,絕對惡毒不堪!
當即的,眸色就是一凜,怒氣開始迸發,盯着紀筱雅,江離修用着最爲刻薄冷郅的語息道:“紀筱雅,你這個人,當真是無可救藥,暫且不說別的,就城子的態度,就足可見他對你的厭惡程度,昨天他都說的那樣明顯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被撐了,怎麼還不肯死心?”
甚至還找到他的頭上來了,簡直是徹底的無可救藥! wωω ¤тт kΛn ¤CO
其實,紀筱雅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過分,然而,她終究還是敵不過心底深處的那麼一份不甘心,到底是從小就放在了心上面的男人,自然不可能說放就放得開的。
其實,昨晚的她已經被慕兮年那三言兩語之間的氣勢跟鎮住了,更被顧亦城的那一番警告給嚇到了,然而,等到事後,回了家,她就再度蠢蠢欲動了,想到江離修看慕兮年的那個眼神,她驀然之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喜歡着慕兮年的,而且感情絕對不會淺了。
正是因爲有了如此意識,紀筱雅纔會滋生出了別樣心思,她想着,她再努力最後一次吧,就這一次,如果還是不行的話,那麼,她就徹底放棄了。
所以的,這纔有了她的突然找上門。
江離修原是以爲,她就是來找他,勸服他去城子那邊幫她說幾句好話而已,誰知道,她竟然提出——要與他合作,共同使計謀劃,爲顧亦城和慕兮年之間製造誤會嫌隙,叫他和她兩個之間爭吵直至關係破裂。
額頭上面的青筋再度突突跳了兩下,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一樣的盯着紀筱雅,江離修費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堪堪叫自己沒有去親自趕人,臉部線條繃的死緊,他用力攥了兩下拳頭,指關節都握出了聲音,聽着那咔咔的響聲,他這才平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額頭,江離修並沒有理會紀筱雅,而是直接拿起電話,撥通了顧亦城的。
“喂,你想幹什……”
一愣,旋即就是一急,紀筱雅立刻俯身過去,伸手就想去搶電話,卻被江離修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制止:“閉嘴!”
紀筱雅明顯被嚇到了,怔在了原地,身子微微僵硬,恰是這時候,電話通了,顧亦城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怎麼了?”
“城子,是這樣的。”
眉眼涔冷,但是對顧亦城說話時候的口氣卻是溫暖的,江離修淡淡的說道:“紀筱雅現在在我辦公室,要求我跟她合作,一起去破壞你跟兮年的關係。”
紀筱雅?
電話那段,顧亦城明顯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旋即,就勾開薄脣邪笑開來:“阿修,按外放。”
“恩。”
點着頭,按下外放鍵,江離修調整好坐姿,好整以暇的看着紀筱雅,眸底漾着冷笑,很明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紀筱雅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出,整個人都是懵的,也就在這時候,顧亦城的聲音突然傳出來,低低的,沉沉的,毫無波動起伏,實際上,卻是沒一個字眼都蘸着冰冷的。
啓脣,電話那段的他懶懶的說:“紀筱雅,怎麼昨天你還沒得到教訓麼?竟然還敢找到我兄弟頭上去?”
“也好,反正我最近無聊的很,就拿你的公司練練手吧。”
“顧亦城!你敢對我公……”
“我當然敢。”
聲音變的越發冷了,顧亦城強自壓制着怒氣:“不僅你的公司,還有你名下所有資產,今天之內,我定叫你全部喪失!”
“你……”
“休想去找紀叔叔或者尋子幫忙,我都會去打招呼,我定會叫你失去依靠!”
冷哼,顧亦城那般狂傲,透着絕對的自信,語息之間甚至都還帶着些許的慵懶,渾然的不屑。
“對了,你那個小三的娘,我最近也很看不順眼,決定一併收拾了!”
正好藉此機會爲尋子他的母親把仇給報了!
這件事情堵在顧亦城的心裡面好多年了,自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憋着一口氣,若非爲了保護尋子,他早說了!何至於隱瞞到今天,叫尋子那傻小子還時刻對這麼個狗東西萬般隱忍!
如果說先前紀筱雅還是懵着的話,那麼這會子,她就是徹底的傻了,她那個母親,是她最愛戴的,豈能容得了別人動她?
然而,顧亦城卻這樣說,她很清楚,就他那性子,一定是當真的,說不定他電話一掛斷,就會去動手的。
想到這裡,紀筱雅徹底急了,心慌慌的,氣急敗壞一般,照着電話的方向就吼:“顧亦城,你敢動我媽媽,你敢對她動手試試!我一定不會叫你好過的!”
不要以爲我深愛着你,我就不敢對你下手!
“我就怕你不動手!這樣我還多少有點挑戰!”
再度冷笑,就連喉間都翻滾着冷氣,顧亦城的聲音裡面再沒有了任何的情分在,冰渣子一般。
“我跟你再沒什麼好說的,你敢對我寶貝下威??脅,紀筱雅,老子叫你連死都沒地方死!”
恐嚇出聲,顧亦城“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僅就那種速度,就完全將他的氣勢傳遞了出來。
驀然之間,紀筱雅就徹底的慌了,猛地擡頭,眼巴巴的看向江離修,她竟然還想着去求他幫忙,卻又因爲傲着性子,實在拉不下臉來,搞的十分僵硬。
江離修亦然是冷笑,再度撥了個電話,這一次,是將保安們叫了來,江離修厲聲將他們喊來,揮一揮手,直接就讓紀筱雅被帶了出去。
臨被拽出去之前的最後一秒,江離修冷漠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帶着萬般的煞氣,他說道:“愛一個人不是錯,但是耍心機,就是錯,紀筱雅,你竟然敢找上我,那麼,我也一樣不會讓你好過。”
他曾經已經錯過一次了,錯到那般離譜,城子大度,纔沒有叫他徹底喪失多年情分,這件事情已然成爲了他心頭最深刻的悔恨,是他最大的刺,隨便一碰就會扎的他痛不欲生,那種感覺,他怎麼可能還會想要再去經歷一次?
而這個紀筱雅,也當真是蠢到家了,竟然敢上門來撩他舊傷口,而且還敢叫囂着去對兮年不利,他若是不動手,簡直就不是他江離修了!
曾經二十多年的歲月,慕兮年都只有夏未年一個,相依爲命,發生了任何事情都只能夠靠她自己,然而現在卻截然不同了,她不僅僅有了顧亦城,有了這個永遠事事以她爲重、疼她寵她愛她勝過世間一切的男人,甚至還收穫了多份不一樣的感情。
這其中,顧家的親情關懷自是不必言說的,那些個哥哥們的關愛保護更是爲她築起了一道城牆,任何有心的人都穿不破,更傷害不到她,而就在這堵形同於銅牆鐵壁般的城牆之外,還圈築着一道防護欄,那就是江離修了。
他雖然得不到她的愛,但是對於她的關切和呵護,卻是並不會比任何人少,她若是受了威??脅,他自然要爲她出頭。
所以說,紀筱雅這一次,說被收拾到生不如死,都已然是輕描淡寫了。
◆盡笑里人不。
握着電話,沉聲與對方交流着,囑咐着應該怎麼怎麼樣去下手,交談了好一會兒,確保萬無一失了,江離修這才掛了電話。
身子往後一靠,揉了揉額頭,他雙眼放空一般的看着前方。
是辦公室的一面牆,上面掛着一幅畫,畫的內容並不重要,叫他關注的,是其上配有的一行字,是佛偈。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人生多畏懼,命危於晨露。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這幅畫,是江離修前段時間無意之中看到的,當即的,就被這樣一段佛偈給震撼住了。
是啊,因爲他的心中存有愛意,所以纔會如此的患得患失,痛苦異常,若是離了愛,他便所向披靡,無所畏懼了。
他當場就花高價把這幅畫買了回來,掛在辦公室,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去愛,至少,不要再去愛而不能得的,否則,痛苦的只會有自己。
但他同時又想守護着他心底深愛着的那個女子,即便這份愛意,會叫他生出憂慮,生出畏懼,他亦然,甘心情願。
因爲至少的,那樣子的他,還有所追求。
如斯的矛盾,一直都在糾纏着江離修,直到方纔發生了紀筱雅這麼一件小插曲之後,豁然之間,他就明瞭——其實,還是要愛的,這一份愛無關乎其他任何人,只求自己的心安,躲在遠方,安安靜靜守着她就好,她若幸福,他就遠觀,她若有難,他就出手,就是這樣。
當然,這話江離修可不敢跟任何人說,尤其是顧亦城,就他那暴脾氣,鐵定會一拳頭砸回來,對他嘶吼一般道:“她是我媳婦兒,是我的寶貝肉疙瘩,她所有的安危當然都是由我來負責的,管你TM什麼狗屁事!滾一邊去!”
確實,這就是顧亦城,他霸道成性,遇見慕兮年之後,這種強勢和霸道,更是表現的越發淋漓盡致了,就像此時此刻。
慕兮年不過是被來訪者多瞧了一眼,他就很不爽了,臉都黑了下來,用着一雙精銳的眸子,死死盯着對方,對方剛開始還會笑着去躲避,可漸漸的,直接就被他嚇傻了!
就連動也不敢多動一下,屁??股就像是被釘在了座椅上面一樣,但是同時,又格外的想要起身,一溜煙逃跑,躲開這要殺了他一般的視線。
捋了兩把鬍子,爺爺在心裡面暗自透着樂,就連眉角都要眯起來了。
臭小子,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土霸王!佔有慾這樣強悍,還如此無所顧忌的愛吃醋,果然是……他顧淮庭的孫子!
深得他年輕時候的風範啊!
心裡頭的小人都在樂的直拍桌,一邊佯裝威嚴的喝着茶,一邊用眼角去瞅對方一眼,爺爺這個樣子,別人或者不知道,可是看在家中小輩們的眼中,就絕對是在幸災樂禍了……
他們都敢篤定,若是向着爺爺去靠近,仔細去觀察,絕對可以發現,他的鬍子都是微微上翹的,正在細微的抖動之間,偷着笑。
抿了抿嘴,慕兮年微微低垂下眼眸,暗自笑着,同時很輕的去牽過顧亦城的手,拉着他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感受着寶寶們的鬧騰。
冷郅眉眼立時就被一抹溫暖沁染,幾不可聞的露出一個笑意,顧亦城總算是有所收斂了,也不瞪着對方了,將視線收回,他開始直接將對方無視。1dla6。
其實,對方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人物,就是爺爺曾經老戰友的孫子,並不是同戰壕的鐵兄弟,就勉強扯得上關係一個連的,因爲顧家的盛名,這才藉機找上了門。
爺爺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當年的戰友們,即便再不熟悉,他也怎麼樣都會給點面子,所以,就勉強答應一見了,還以爲會是個多好的小輩,結果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個滑頭。
當即的,爺爺就不爽了,不大愛搭理人家了,坐在高堂正中央,端着杯茶佯裝高貴,板着臉維持着他的威嚴名聲,早就不耐煩了,偏偏對方還那麼的沒眼力見,賴着不肯走。
顧亦城這樣一兇他,倒是稱了爺爺的心意,所以,他能不幸災樂禍麼?
慕兮年也樂的不行,最近養胎過的太安逸了,她實在是悶壞了,偶爾來這麼一個炮灰做調味劑,她還是很樂意的。
顧亦城確實夠有魄力,又完全不加掩飾,對方再厚臉皮也撐不下去了,因此的,再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起身,他在顧亦城的冷傲睥睨之下,幾乎是飛一樣的速度,衝了出去。
他一走,大堂氣氛當即就鬆快了下來,本來嘛,大家都湊在一起閒聊,突然插進一個外人,誰會樂意?
“爺爺,這次算是我的功勞吧?”
斜挑起眉,顧亦城壞笑之間,一臉的理直氣壯,直接要求着爺爺給他點獎勵,爺爺當然不幹,去訓他,爺孫兩個正斗的不亦樂乎的,突然就又被打斷了。
這一次是顧博明,他才趕回來,
進門,先是深深看了眼慕兮年。
這眼神,登時就叫她心都緊了。
爸爸這樣,是有了她父親的消息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