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豪門,霸道總裁賴上身 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21.七千字
夏冰清找杜予清,當然是爲晚上,她的藉口很簡單,就是要拉杜予清出去玩,逛一逛,然後吃一頓,她會在這個吃的過程之中找機會在她的飲料中下藥,然後,就等顧博明來了。
至於後續他想做些什麼,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不過爲了能夠徹底拆散慕遠山和杜予清,她想着,是不是還是要去弄一些帶催?情效果的藥物?
她現在手頭上就只有一些讓她暫時失去力氣和意識的藥物,其餘更嚴重成分的藥她就算有些渠道,也太難弄。
那個年代並不寬鬆,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冒頭,催?情藥這種東西基本是搞不到的,除非是顧博明這種身份的人,但夏冰清一個清清純純的女孩子卻還真就是有點本事,她本來等到下個禮拜應該就一定可以弄到手了,可是爲防止顧博明變卦,還是將行動提前了。
算了,等到時候再給顧博明洗洗腦子,讓他抓緊機會去對予清做些什麼,好歹先得到她的身子,這樣,予清和遠山是一定就會分手的了。
那個年代,其實還是很純真的,別說學生,就連已經走入了社會上的人物都不會有這麼多的鬼主意,下藥這種在現如今狀似平常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卻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太惡毒的,尤其夏冰清還是一個剛入大學的學生,女孩子,更是杜予清的多年姐妹,竟然用此招,甚至絲毫都不心軟,那種陰險,已然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了。
杜予清並不清楚她具體的計劃,但,她已然是從顧博明的那段錄音那裡知曉,冰清想陷害她。
杜予清心裡頭的痛,絕非言語可以形容的出來的,她午飯也沒吃,趴在牀上埋着臉一動不動就是好幾個小時,像她那樣開朗的一個女孩子,絕少掉眼淚,這會子卻是連眼睛都哭腫了,被子也被沁溼一大片。
眼看着躺在上面連衣服前襟都在開始溼,杜予清卻渾然無感覺。
許是心太痛,以至於其他感覺都麻木掉了,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可她也並不想做一個只會哭鼻子的女孩子,在杜予清看來,遇到事情就掉眼淚是最懦弱的一種行徑,是她最鄙棄的,偏生這次實在太難過,一個沒忍住,哭了這樣久。
但,即便如此,也並不妨礙杜予清去思考判斷,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以前對夏冰清是因爲全然信任,所以從不把疑心轉到她頭上,這會子一被顧博明指點,她就想通了太多事情。
杜予清想着,難怪每次自己和遠山稍微親近一點,她就會湊過來,兩個人想要一些獨處時光,也總是會被她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阻撓,以前還沒感覺,現在回想起來,紮紮實實都是她在使陰招。
一想到這裡,杜予清就連背上都滲出了冷汗,她想,她是不是應該感謝顧博明,若非因爲有他,自己往後還不知道會怎樣被冰清陷害?
不,莫說往後,就拿上次來說……
就是上次去舞廳,那一夥小流氓,是不是其實就是冰清叫來的?
當時冰清總想着讓遠山喝酒,那執拗勁頭本來就讓杜予清覺得有些太不對勁了,這會子想來,其實是有目的的吧?
她故意纏着遠山,把遠山從自己的身邊支開,是不是其實那一夥小流氓就正好有在暗中琢磨着該怎麼對她下手?如果沒有顧博明護在身邊的話,她是不是就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那樣一羣無底線的小混混,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一個女孩子被他們帶走了,那還能有什麼好的下場?
天!
真是不想不覺得,一想就連魂都要被嚇沒了!
冷汗涔涔,杜予清就連額頭上面,都開始冒冷汗了,她嚇的不行,就像是揭開了什麼天大的秘密那般,心裡慌慌亂的直跳着。
她想,她是真的要感謝顧博明的,感謝他那天的橫空出現,感謝他一直不離不棄的守護照顧,感謝他願意爲了她,去做一些旁的男生根本不會做的事情。
她想,顧博明的存在,是不是其實是救了她?
確實如此,顧博明可以稱得上是杜予清命裡的貴人,是拯救了她的福星,在沒有他出現之前,夏冰清琢磨的是,等時機再成熟一些,尋個有利的時機,叫上一夥人去把杜予清輪了。
女孩子的清白何等重要,她最是清楚,予清又是那樣高傲的一個女子,她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被踐踏?
或許到那個時候,她還有沒有心思活着,都是個問題,更別提還會跟慕遠山在一起了,所以,即便是慕遠山不介意,她也不擔心了。
至於那一羣小流氓,其實還真就是她招來的,她原本想的差不多就是杜予清所意識到的,只不過因爲顧博明的突然出現,攪亂了她的局,至於當時她會主動開口邀顧博明留下,其實也不過是想換個招。
到底顧博明太厲害了,又被她看出對予清的心思,她想,如果還照計劃行事,予清當真出了事的話,就顧博明那性子,不攪的天翻地覆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他的身份背景,怕是一查就會查到她頭上去的。
爲了不給自己招禍,她便趁機換了個想法。
她捧起來遞給慕遠山的酒裡面,是被她趁機灑了藥粉的,就在她的指甲縫裡,灑一點下去太簡單不過了,那是真真正正的春?藥,藥效很強,沒幾下子再有定力的男人也該爆?發了。
卻沒想到慕遠山怎麼都不肯喝,沒轍,她只好又放回桌上,刻意擺在了顧博明最方便取的位置上,然後就藉機把慕遠山支走了,只留下他和杜予清,然後,然後再發生什麼,她可就管不找咯。
夏冰清太自信了,篤定顧博明會喝,卻沒曾想,叫她失望了,他不僅是沒喝那瓶,甚至是隻要他入口的酒,都只經他自己的手,他自己開,誰都別想碰。
其實,換個別的男生,確實會直接拿起那瓶酒就喝,但顧博明不同,他從小就在公子爺堆裡混大的,那羣公子爺,什麼樣的外招沒有?
出門在外,尤其是娛樂場所,什麼髒亂事情他都見識過,最知道要保住自己,尤其入口的東西,他絕不會叫第二個人插手。
什麼酒杯子一杯一杯的喝,他纔不會給任何人可以下藥的機會,人只喝未開啓的,全新的!而且還必須是玻璃酒瓶子,易拉罐塑料殼子什麼的,堅決不碰,就怕有人用針頭扎一個小孔把藥注射進去!
這等戒心,饒是她計劃的再好,都是無法突破的。
可憐了夏冰清,陰險毒辣之心,真真是什麼都算計好了,卻獨獨……算不準顧博明那一步!
那一晚最多也就是攪和了一場,不僅小流氓們都討不到好,還搞的他們對她都有所戒備了,不願意再幫她做事,看,就連一點催?情藥都不給她弄了!
簡直一羣草包!難怪混了這麼久都還只是在市井小道口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成不了大氣候!活該!
夏冰清心裡頭那個氣啊,又嘔又惱的,可終歸還是沒轍,暫時搞不到好藥,只能先弄暈予清咯。
回到寢室,夏冰清頭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杜予清,她倒是在寢室,只不過還在睡覺,看了看點,夏冰清決定先等待一下,卻不曾想,她竟是一覺直到下午快四點了都還沒動靜。
這可不行,別叫她的拖沓壞了她的事!
眼底一抹陰毒閃過,放下手中的書,調整好狀態,撩着淺淡清純的笑,夏冰清走到了杜予清的牀鋪邊,伸手去推她:“醒醒,冰清,醒醒了,你都快要睡一下午了,再睡下去,晚上可是要睡不着的了,到時候你來纏着我說話,我可不理你嘍。”
杜予清哪裡真睡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儼然將她世界的認知攪的天翻地覆,她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睡的着的,夏冰清回來了,她聽見了,卻不想理她,而且她在等,等着看夏冰清的表現。
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姐妹了,感情不可能說沒就沒,杜予清對夏冰清還是有所期盼的,她想着,就再信她一次,她要看看,冰清到底會不會就像錄音說的一樣,晚上把她叫出去。
等到快四點,就在杜予清以爲,其實冰清還是有良心的,不會對她下手的,卻是在這時候,她喊她了。
不過也不代表就會叫她出去玩,深呼吸,將狀態竭力調整好,杜予清翻了個身,從被子裡面將腦袋伸出來點,哼哼唧唧道:“幹嘛啦?”
“你睡一下午了,不許再睡下去了。”
笑的多麼和善,眼神都是純真,夏冰清伸手去拉杜予清,就像多年以來的每一次一樣:“來,起來了,別再睡了,我看啊,你就是最近在寢室裡面待的太久了,人都要變懶了,不行,可不許再這樣窩着了,晚上出去逛逛吧?”
杜予清正揉着眼睛,頭微微低垂着,就怕自己裝不下去,露出破綻,聽到夏冰清這樣一句,就連心都是一沉……
“爲、爲什麼要出去?”
“我剛說了呀,你在寢室裡面藏的太久,總不見光,對身體不好,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對着杜予清眨了眨眼睛,夏冰清笑意吟吟的,溫柔的揉了揉杜予清的腦袋,她同時起身,去取了快毛巾,打開水壺倒出點熱水,將毛巾沁溼,擰乾,然後折身回來遞給杜予清:“瞧你,連眼睛都睡紅了,是睡太久了吧?快擦擦吧,是熱毛巾,可以舒服一些,也能讓你清醒一些。”
瞧,多麼溫柔,多麼善解人意,多麼細心,多像一位照顧着妹妹的好姐姐,就像這麼多年的每一次一樣,也正是這樣的她,讓杜予清格外珍惜。
可是這一刻,杜予清卻是連脊背都在冒冷汗,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太多心了,還是對她的信任不復存在了,就連帶着看什麼都不對勁了,竟然覺得她這溫柔和善的笑意之中,是暗暗隱藏着刀子的?
悄悄蹭着往後退了幾分,將被子抱緊了一些,將自己裹的更嚴實一些,好像這樣做就能夠護好自己,讓自己更安全,握了下拳頭,杜予清於猶豫之間接過了夏冰清遞來的毛巾。
杜予清表現有些不對勁,但夏冰清也沒多在意,她一貫的剛起牀會有些懵,她都習慣了,微笑着,再度揉了下杜予清的腦袋,爲她把睡亂了的發別到她耳後,她藉由奚落去繼續誘哄:“怎麼了這是?還沒醒呢?迷迷糊糊的,看行動都這麼遲緩,你看吧,都說你睡的太久了,小心再這樣待下去,腦子都要生鏽啦!快起來快起來,聽我的,一起出去逛一逛,去放鬆放鬆。”
“我……不想去。”
臉蛋埋在毛巾裡面,杜予清的聲音悶悶傳來,夏冰清眼底閃過一抹不耐,臉色卻依舊沒變,照舊笑意吟吟着,語氣變的更柔了,也更執拗了:“予清是你在擔心顧博明麼?你放心,那顧博明就算是盯得再緊也不可能這種時候還在寢室樓下守着,我們趁機溜出去,發現不了的。而且我是真擔心你,怕你待久了會難受,就你那性子,一天不出去蹦躂兩下都會悶的。”
“我……”
“還有啊,你看這個點,我們出去了,不正好可以去吃晚餐麼?你中午沒出去,叫誰給你帶的飯?是不是又沒吃好?你昨天都還嫌食堂的飯太難吃了,膩了,唸叨着想吃水煮魚醉香雞,這不正好,我們一起出去吃一頓好吃的?”
繼續幫杜予清將髮絲一點一點的別向耳後,夏冰清指尖在她臉側輕輕的劃過,就像是在撫摸她,是慣常杜予清所以爲的,她表達寵愛的方式,但是這一次,杜予清卻是連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的指尖微微發涼,每一下觸及到自己的肌膚,那感覺,簡直就像是被蛇信子舔過似的,一次,又一次。
就連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深埋在毛巾裡面的臉蛋都是慘白,杜予清幾乎是顫抖着一雙手在擦着臉,藉由着擦臉的舉動,她將夏冰清的手指頭避開了,悶頭沉默了幾秒,她將臉擡起,直面向杜予清,勉強勾開一抹笑臉:“好啊,那就一起出去逛一逛吧,我真的太久沒出門了,弄的心情都有點緊張了……”
“呵呵”笑了聲,夏冰清眼底盡是寵溺:“你呀,都上大學了,還這樣孩子氣,外面又沒有洪水猛獸,有什麼好緊張的,是被顧博明纏煩了,嚇壞了吧?”
杜予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聽到顧博明的名字,莫名的就是心尖一顫,但並不害怕,而是……心安。
莫名的,她心就安定了下來,方纔那股子恐懼,也開始消散,那用力攥着毛巾,連指節都在泛白的手指頭都是本能的一鬆,臉色也開始恢復,杜予清笑着道:“我膽子這麼大,他難能嚇着我啊,只不過是太久沒出去了,一時間都不適應了。”
“對了,把遠山也叫上吧?我都好久沒見……”
“不要!”
急急一句,夏冰清將杜予清話打斷,旋即就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急躁了,立刻壓下心思笑的滿面春風,溫柔脈脈:“予清,我的意思是,這是屬於我們姐妹兩個人的聚會,咱們兩個好好的逛一逛,叫上遠山多掃興呀是吧。”
“哈哈也是,兩個女生逛街他一個男孩子跟着確實好礙眼的。”
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杜予清揉了下自己的鼻子,藉着掀開被子去把頭低下,心,更沉了……
不願意遠山跟着,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要知道,冰清甚至是比自己還要黏着遠山,做任何事情比自己還希望他也在身邊,以往去逛街,都是她嫌遠山跟着不太方便,他也不願意去,冰清磨破嘴皮子都要帶他一起。
破天荒頭一遭,這是不是就意味着,冰清當真打定主意要對自己出手了?
怎麼辦,自己真的越來越不能相信她了,怎麼辦。
下了牀,藉由着拾掇自己的過程中,杜予清腦子不斷的閃念着,她有想着要不要通知慕遠山,有想着要不要再給顧博明打個電話,確認他一定會去……想了許多,卻獨獨沒有想過……不去!
因爲,這對杜予清而言,算是一次賭,更是一次測驗,她想着,如果晚飯過後她安然回了寢室的話,那麼,她以後就依舊信着冰清,把她當好姐妹。
冰清,我是如此的不願意相信你會害我,你可一定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捏一捏拳頭,杜予清心下暗自期盼着,那祈禱聲,幾如祈求。
只可惜,夏冰清本性陰毒,早已打定了主意,怎麼可能聽的見?
在拾掇好之後,她就催着杜予清出門了,行色匆匆,頗有那麼幾分着急,至於杜予清呢,經由方纔的調試,也算是緩過來了,她看開了,就這一次,她豁出去了,賭!
因此的,表現倒也沒跟平常有出入,杜予清與夏冰清手挽着手,去學校附近的商業街逛了幾圈,衣服是一件都沒買,她是沒心情,估計夏冰清也是沒什麼心思,就着急着拉她去吃飯。
那飯店,纔剛站在門口,杜予清就是一愣:“爲什麼來這裡啊?這麼高檔的地方,我們兩個人還是別太奢侈了吧?”
“你不是想吃魚麼,我聽人說這裡的魚做的是一絕,特意大出血一次帶你來嚐嚐呢,我自掏腰包哦,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嘿嘿”一笑,撓一撓鼻子,杜予清沒有多做迴應,跟着夏冰清便走了進去。
別看她在笑,心裡頭卻沉到近乎壓抑。
她其實大抵猜的到冰清的意思——高檔的飯店人少,更有利於她下手,更何況,這飯店樓上就是酒店,想要開個房什麼的,也別太輕鬆了。
對顧博明,雖然毫無理由,但杜予清依舊是信的過的,她想,他不會真的把自己帶去酒店開?房,那太侮辱她了,那麼就只能是冰清了,難不成,她還做好了第二手準備?
確實,夏冰清還真就做的第二手準備。
對於顧博明她當然不可能絕對放心,她怕中途會出現什麼變故,佔據個有利位置,或者還可以直接從酒店裡招個鴨什麼的去把予清做了,反正都是毀她清白,是誰也都沒差了不是嗎?
杜予清可不知道她是有這樣骯髒的心思,坐在她對面,與她歡快的聊着天,中途她有去一趟洗手間,當然,她沒真去,而是躲在了大廳柱子後面。
這位置是杜予清剛纔特意挑中的,視野很好,夏冰清是背對着她的,但這也並不妨礙她將她的舉止看清楚……
她所有的堅持,信任,在夏冰清將一包藥粉撒進她飲料杯中的那一剎,全部化爲灰燼,轟然一聲,傾裂崩塌!
就連雙腿都是一軟,一個打顫,杜予清差一點就要倒了下去,用力死死撐在柱子上,她腦門貼着冰涼的柱面,耷着肩膀縮在那裡,嘴巴大張着,就要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喘息着,頭垂的很低,一看就很失落,還有她的氣息也很急,聽上去好似要發病了的人一樣,就連呼吸都是困難。
還有她的身子,正在細微的顫抖着,這一點,或者別人看不到,但顧博明,卻看的真真切切,即便彼此距離相隔甚遠。
這種時刻,他當然在,他是那樣的護着她,怎麼可能會容許她出現絲毫的差池?
因此的,一接到夏冰清消息,他就趕到了這裡,直接去找的經理,亮出身份就調出了監控,這會子正坐在舒適的包廂裡面仔細觀察着大廳,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杜予清那邊,他當然也在下午就已經派人跟着,一直守在寢室外面,等她出來,就緊跟着,堅決不會讓夏冰清有任何機會傷到她。
杜予清真心比他想的要聰明,也更善良,否則她現在做的,就不是縮在柱子後面渾身發抖,而是去立刻揭穿那髒貨!
顧博明多想立刻就衝上去,將杜予清抱進懷中給予她安慰,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光是看着心愛的女孩子渾身顫抖,每一寸都透着悲愴絕望,他竟會心如刀割。
在這一刻,這深深凝注着她的一刻,顧博明想,他的心,似乎也跟着……碎了。
抖的那麼厲害,是不是哭了?眼睛會不會疼啊?
何嘗會想讓她去承受這等裂變?何嘗會願意讓她置身陷害之中?
她的痛苦,她的煎熬,她的傷楚,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去爲她扛,用他的雙肩爲她撐起一切,只讓她開懷,可是……
可是,顧博明很清楚,杜予清心高氣傲,就她那脾氣,絕對不可能會容許他在這個時候出現插手的,這一點,光是看慕遠山沒在他就瞭然了。
顧博明知道,她沒有爆?發,就是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或者,她是想用她自己的方式去了結。
更何況,說真的,這種事情,確實應該由她自己親自邁過去,由她遵循自己的決定走下去,否則,這個坎,她這一生都邁不過去。
那太不值當。
像夏冰清那種骯髒的東西,他決不允許,絕對不會她一直纏繞在杜予清的生命之中,絕不!
顧博明想,一次,僅就這一次,他只給杜予清這一次自我承擔的機會,在以後,她若是還對夏冰清有什麼這樣那樣的想法的話,又或者是心情因她而低落,他會出面,親自去把那髒東西搞死!叫她還去禍亂杜予清!
“幺兒。”
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顧博明的腳,二哥顧清持突然開口,寵溺笑容之中俱是無奈:“你啊,剛纔可都說好了,不到最後一刻一定要忍着,結果纔剛開始就露出一副心都碎了的表情,是要給誰看?”
努努下巴,指向杜予清,顧清持眼底騰起一抹欣賞:“我看人家女孩子就好堅強,你再等等,看她自己到底是怎麼主意。”
輕“哼”一聲,顧博明沒說話,就連眼神都沒從杜予清身上撕開過,簡直比用502強力膠黏的還要緊,再度無奈一笑,顧清持伸手去拍了拍顧博明的手背,用了點力氣才讓他鬆了拳,趁機便從他手中將酒杯奪走,避免他一個暴躁,又把杯子直接捏碎了,又傷到了自己。
這事顧博明可沒少幹,他性子烈,是一匹不羈的野馬,有太多的人挑過他的事,都想將他那狂傲壓下,卻無一例外都敗在了他手下,夾着尾巴灰溜溜的竄逃了。
雖然支持男人血性陽剛,但,絕不允許他傷到自己,這是顧家所有哥哥們的首要護弟準則,其實顧清之亦然,只是他這一刻也同杜予清一樣驚訝,他心裡也很難過,純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走眼了,以至於久久都無法回神,陷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無法自拔。
三兄弟都在觀察着,顧博明更是,一瞬不瞬的鎖着杜予清。
她是真的好堅強,這麼一會時間就已經調整好了,重新直起身板,臉色雖然不那麼好看,卻也勉強不會露餡,她走了回去。
腳步雖漂浮,卻也透着堅定,不知道,她到底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