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後的巫夢茹家中:
在狼傲之到來之前,她緊張得渾身發抖,她對着鏡子,深呼吸,然後自己安慰自己道:“別怕!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是因爲那件事,說不定傲就是突然想通了,來看看她呢!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扣扣扣——
是狼傲之,他來了!
剛纔的一切自我安慰都是白費了,頓時,巫夢茹緊張到全身發抖。
扣扣扣——
敲門聲繼續傳來。
巫夢茹好不容易纔穩定了情緒,去開門。
在見着狼傲之的那一刻,她露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笑容:“傲,你來啦。快點進來!進來說話,嘿嘿……”
狼傲之表情嚴肅地進門。
說起這裡,狼傲之進門的時候撲面而來的熟悉感,曾經他經常來這裡的,哪怕巫夢萱的外婆反對他們,狼傲之也偷摸溜上來,到他們家坐坐。
可自從巫夢萱出事之後,狼傲之就一次都沒有來過。
這裡是熟悉而陌生的。
好多東西沒變,比如那桃紅木的傢俱依然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個模樣,看不出老化,但也變化了,家裡關於巫夢萱的東西全部不見了,包括照片!
狼傲之記得進門的時候是一張全家福,是巫夢茹和巫夢萱姐妹倆和外婆的合影。
可如今,那個地方的全家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水墨畫。
大概是發現了狼傲之的視線,巫夢茹急忙開口解釋了一句:“我和外婆都怕觸景生情,所以在姐姐去世沒多久就把全家福拿了下來,那幅照片現在還在倉庫裡放着呢!”
“哦!”狼傲之點頭。他能理解這樣的心情,因爲在巫夢萱出事後的一段時間內,狼傲之也是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也是像這樣自欺欺人,把關於巫夢萱的全部物件都給藏了起來,可哪怕看不到任何關乎她的物件,狼傲之還能不能輕易遺忘她!
不等狼傲之開口,巫夢茹倒是率先打氣了感情牌:“之前姐姐在的時候,你經常來!自從姐姐出事之後,你一次也沒有來過!是不是覺得陌生了?”
狼傲之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那種複雜的感情很難解釋。
最後,巫夢茹釋然一笑,招呼狼傲之:“傲,坐下吧!喝點什麼?紅茶?”她記得他好像喜歡喝紅茶來着。
可狼傲之卻拒絕了:“喝的就免了,我今天來是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啊?你說。”巫夢茹心虛了。
狼傲之則擡頭,盯着巫夢茹看着:“夢茹,你昨天是不是故意找我的,就是爲了拿我的手機?”
他果然知道了那件事!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巫夢茹的表情是慌亂的,一切難以掩飾。
狼傲之也看清了一切,他本就不是來詢問的,而是篤定地質問她來着,問她到底爲何這樣對待灸舞。
“我——我沒有啊!”巫夢茹卻裝傻,“傲,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別裝了,夢茹,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她還抵賴,那就沒必要了。
可巫夢茹卻還是死也不肯承認:“傲,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啊?昨天——我們不就是一起吃了晚飯麼?我還有做了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如果方面的話,麻煩你告訴我!”
狼傲之無奈地i搖頭:“夢茹,人證物證俱全了,你就別抵賴了!你老實交代吧!”或許他會看在巫夢萱的份上對她客氣點。
“傲,什麼東西啊?我抵賴什麼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怎麼交代?”巫夢茹繼續裝傻,可表面平靜,內心波瀾洶涌。
狼傲之無奈,只好拿出證據:“行!既然你說了,我就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你聽一下這個錄音!”狼傲之說話間放出的正是巫夢茹和劉蓓國的一切對話錄音。
在聽到聲音那一刻,巫夢茹慌了神了,他怎麼會有錄音的?怎麼回事?
她慌亂的時候,狼傲之告訴她:“這是你的聲音,沒錯吧?”
她還能抵賴到什麼時候?
這一次,巫夢茹不再抵賴了,點頭:“對!這個聲音是我的!可是——”
“你是好奇,我哪裡來的錄音證據?”
巫夢茹點頭。
“沒錯,像你想的那樣,我在劉蓓國家安裝了竊聽設備。”狼傲之如實說來,“我一早就知道劉蓓國不是綁架灸舞的幕後黑手,所以,在離開他家之前我就安裝了這個東西。”
原來如此!
巫夢茹驚慌了,看向狼傲之,想要求情,可開口卻無從說起,她該如何打動狼傲之呢?
“對不起,傲!”巫夢茹從道歉開口,她醞釀好了情緒,開始拼命眨巴眼睛,擠眼淚中。與此同時,她儘量壓低了聲音,顯得自己楚楚可憐,甚至帶了一絲哭腔,“我——我知道自己不該做那種事情,可我實在是沒有忍住!”
“什麼沒忍住?害人這種事,還有忍不住的說法?”狼傲之冷笑着。
巫夢茹絞盡腦汁想着該如何圓回來,還好她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藉口,只聽她開始講故事了:“傲,我是不想灸舞那個女人耽誤你!傲,你知道你自己最近都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狼傲之回答的極其篤定,“我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倒是她,狼傲之不知道巫夢茹到底想幹嘛?再說了,明明在說她害人的問題,幹嘛扯到狼傲之?
“那個灸舞是個人類!還是被魔界通緝的人類!”巫夢茹強調道,“你窩藏她是違法的!”
“那你綁架人就不是違法的?”狼傲之反問。
巫夢茹頓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狼傲之就這樣與之對視着。
許久,巫夢茹纔開口:“爲了那個人類女人,你放棄了多少事情?三天兩頭地逃學、還不參加魔界的大會,甚至——你還爲了那個女人放棄;額魔界的幹部選拔!傲,你覺得這一切值得麼?那個女人也就是區區一個普通人類,那麼地點,她值得你這樣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