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和白淼這邊,兩人到達安靜的角落。
一直到站定,灸舞都不曾擡頭,不敢多看白淼一眼。
倒是白淼,他第一次這樣強勢地開口:“小舞,你擡起頭來,你看着我!”
灸舞猶豫了。
“小舞!”
終於,灸舞擡起頭,看向白淼:“美男師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可能!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小舞!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白淼這樣說道,“傲,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你爸媽的死,我看了,表面上,是傲的嫌疑最大。可這裡疑點也頗多,我們需要進一步把握證據。”
“不用了。”灸舞如是說道,“我已經想通了。這件事情既然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
“真的?你不追究了?”白淼激動無比。
可再看灸舞的表情,卻不對勁。
“小舞——”
灸舞打斷了白淼的話:“美男師傅,我尊重你!但是,我求你了,別管我們了!我們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說再多也無濟於事!算了,一切隨緣吧!”
白淼許久沒有開口,盯着灸舞看了許久,他終於開口:“小舞,我知道了。”
“那個——別的話我就不對說了。但是,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不管你做任何事,請跟隨自己的心意,別委屈了自己!”白淼這樣說道,“小舞,好好好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任何需要,隨時來找我!”
“傲還在外面等我。那我就先走了啊。”說完白淼與灸舞道別,直接轉身離去。
而此刻的狼傲之和夜君昊這邊。
“冤枉!?”狼傲之提及這個時候的情緒有些激動,“夜君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你陷害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夜君昊被揪着衣服領子卻還是臨危不亂:“還真不好意思!我並沒有陷害你!一切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自己——倒黴!”夜君昊清楚的很,狼傲之是不會殺人的。可人證物證俱全,不是他也是他。夜君昊並沒有刻意陷害於狼傲之,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夜君昊做的事兒只是把這一切告訴給灸舞——
“……”
狼傲之還沒來得及開口,夜君昊主動回憶起過去的事兒:“就像當年萱萱的死一樣!我倒黴,我活該被你們冤枉!”
“不過,狼傲之,你瞧我多大度啊,同樣被冤枉,我能如此淡定,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我有跟你抱怨過一句麼?我有揍你撒氣麼?你倒好,你纔剛剛被冤枉就沉不住氣了……”總之,夜君昊說了一大堆諷刺的話,狼傲之說不出話來了。
還好這個時候白淼出現:“傲,我們回去吧!”
“可——”
“我們先回去!”白淼這樣說道,“等回去再說。”
“可——”
這時,老管家也出現。
白淼急忙開口:“老管家,我們帶傲回去。”
“哦,好!”
“我不要回去!我要見小舞!小舞!小舞……跟我回去!小舞!小舞……”
狼傲之聲嘶力竭地喊着的時候,白淼與老管家彼此對視了一眼,當即,白淼做出這個決定,他給狼傲之直接灑了一堆什麼白色的粉末,當即,狼傲之暈了過去。
繼而,老管家背起狼傲之,跟白淼一起離開這裡。
夜君昊目送着這一切之後終於開口:“小舞,好戲看的差不多了,我們吉時到了,該去訂婚宴了。”
如夜君昊所料的,灸舞正在不遠處偷看着。
意識到被察覺了,灸舞這才現身:“君昊,我——”
不等灸舞開口,夜君昊來了一句:“小舞,你不會是要打退堂鼓吧?”
還真是!灸舞本來想說的就是:要不這個訂婚宴推遲吧?她現在心裡真的很亂!
夜君昊這樣說道:“外面雖然賓客都到了,小舞,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取消!大不了落一笑話。沒事的,就是被嘲笑一陣子,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這事很快就會過去的。”
這夜君昊剛剛說完,灸舞急忙開口:“不用了!夜君昊,我沒有要取消訂婚宴的意思。”
“那——”
灸舞改口繼續說道:“我要說的是:我這妝好像有些花了,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我叫化妝師給我再補一下。我這副模樣出去才丟了你的臉呢,我得打扮的美美的!”
夜君昊釋然一笑:“我們家小舞怎麼樣都很美麗!”說完上前一步,抓着灸舞的手。
灸舞低頭,看了一眼被抓着的手,有些不自在卻沒有反抗,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小舞——”夜君昊卻盯着灸舞看着,“你今天真的很美很美!美到我忍不住想親你一口!”
說話間夜君昊就一點點靠近,撅着嘴巴,就要親吻到灸舞的嘴脣。而就在關鍵時刻,灸舞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對不起啊!”灸舞還是很機智的,用一個噴嚏化解了被親吻的尷尬,她連忙道歉,“夜君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昨晚睡覺沒蓋好被子,好像有點着涼了!那個——今天打了好幾個噴嚏了,還流鼻涕!”
夜君昊看破不說破:“小舞,那你吃點感冒藥什麼的吧?今天辛苦你了!等今晚訂婚宴之後,你好好休息!身體纔是最重要的,你要是不舒服,我可是會心疼的!”
我可是會心疼的!
這句話爲什麼這般耳熟?
灸舞直勾勾地盯着夜君昊看着,不知不覺的,夜君昊那張魅惑的小白臉逐漸扭曲,居然變成了狼傲之那張看似冷酷的俊臉。
對!狼傲之!
難怪那句話那麼耳熟。
對,灸舞想起來了。那是狼傲之經常對她說的話!
灸舞伸手,差一點點就要摸着那張熟悉的臉,喊出狼傲之的名字,還好,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闖入進來:“小舞,你怎麼了?”
是夜君昊的聲音,並不是狼傲之。
這不,灸舞才從幻想中回過神來。
狼傲之的臉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夜君昊那張絕美的小白臉。他盯着灸舞看着,關切無比:“你還好麼?小舞,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