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還沒有照亮房間,迷糊的狀態裡,似乎有着悠遠的聲響,大腦還沒有恢復工作狀態的我,被突如其來的冷水,瞬間驚醒,四周爆發出大聲的狂笑聲,睜開眼看着牀四周的三個笑得天花亂墜的漂亮女人們,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們...怎麼想的?”
不等我繼續有新的反應,三人大笑着,轉身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着,“快起牀哦,錯過時間可沒吃的哦。”
沒等我分清,她們‘叫我起牀’的方式是單純的玩過了的玩笑,還是真的‘善意’的不會表達的爲我好,我就被‘錯過吃飯’的重點,轉移了全部注意力,被‘餓死’的感覺實在是太令我印象深刻。我趕緊脫離被窩爬下牀,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穿着從訓練場穿來的裝清純的白衣,跟着走了出去。
也許是被潑溼頭髮太亂,也許是不同於他們的白衣太顯眼,一路上我接受着所有人目光的洗禮,我無奈的直接走向領餐口,餐食果然比奴役訓練場豐盛很多,不愧是擁有不同待遇的精英訓練營,拿到吃的,沒有找到座位,我一邊環顧四周,一手端着餐盤,一手拿起餐盤裡的點心邊吃邊繼續尋找着座位,雖然大家都在看我,但我不介意,畢竟餐點還是很好吃的,一直走到臺階旁,二層的座位空了很多,只有少量的人坐着,我快步上樓,坐在離樓梯最近的座位上,開心的吃起來。
這種愉快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旁邊不遠處吃飯的一個漂亮女人走到我面前,“滾到下邊去吃。”
??我的腦裡閃現出一串問號,“爲什麼?”在我看來這裡沒有什麼不一樣,同樣的桌椅,這裡的人也穿着和樓下人同款的顏色稍有不同的衣物。
“喲,菲菲姐,你搞錯了哦。”旁邊響起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我的‘室友’之一,那個一早提醒我吃早飯的室友,卡羅琳。
“她是我們屋新來的哦。”
“她?”
“對哦。”
“憑什麼?”
“不知道哦。”
名叫菲菲的女人,又看了我幾眼,一臉不屑的轉身回去吃早飯了。
卡羅琳的聲音再次響起,“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哦。”
我端起餐盤,心想,早上應該是玩笑吧,她們應該還挺好的。我走到卡羅琳她們一桌的空位坐下。
“你從哪兒來的哦?”
“Half-blood city。”我答道。
“這個一看就知道哦,你的眼睛的顏色真是太糟糕了哦。”
“... ...嗯。”我有種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
“所以你從哪兒來的哦?”
“??嗯??”卡羅琳的腦回路是什麼構造?
“她的意思是,你怎麼從Half-blood city到這裡的?這裡沒有雜血的平民。”另一個室友麗娜說到。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裡二層的人都是介於白和淺灰的髮色和瞳色,他們都隸屬於各個精英家族,只有一層的人裡有各種髮色。
“所以你從哪兒來的哦?”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呆呆地看着卡羅琳,“有...一些意外。”
“走了。”最後一個室友艾莉森說到。
麗娜起身頭也不回的跟着艾莉森往外走,卡羅琳看了我一眼,聳聳肩“的確哦,你不用回答哦,因爲不重要哦。”
我一頭霧水的看着她們離開,完全摸不着頭腦,心想也許這就是精英和平民的差異?好吧,我繼續解決着我的早餐,想着瓦西里•旭說過的話,‘精英訓練營’嗎?也許這裡真的是我的活路。大口乾掉早餐,我打算跟上我的室友們,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這裡的消息,她們就是我最好的途徑。
飽食一頓早餐果然很開心,回到屋裡,空無一人。簡單梳理一下自己後,我再次離開屋子,準備找找‘室友們’的蹤跡,我也開始認真觀察着這裡的大堡壘,不僅從外面看像一個堡壘,裡面更像,金屬的框架構成圓形的穹頂,穹頂有遮陽板,日間全開,陽光直射到底,夜間關閉,變成一個全黑的大屋子,從地上看,有4層樓,環繞着大堡壘,每一層似乎都有很多被走道錯綜複雜連接着的屋子,中間則是一大片的空地,大堡壘的地面是六邊形金屬的塊拼接而成。我現在的屋子是在大堡壘的第3層。
我環繞着第3層的走道,想看看連接着整個大堡壘內部的走道都通往哪裡?還沒等我搞明白,大堡壘裡響起“一刻鐘後,本次等級對戰開始。”這時,原本敞亮的穹頂開始有規則的關閉,只留下2組光從穹頂射入,陽光直射的地面升起高臺,形成2個舞臺一樣的場地。
所有人也開始匯聚在兩個高臺邊上,我快步走下樓,每個高臺下面的正對面都有四個無人坐的空位,其餘人則站在高臺的另外一邊。我毫不猶豫的走入雜血的隊伍,“你是哪裡的?你不是我們組的。”
“有分組嗎?我剛來,不知道是哪組?”
周圍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你看到你的室友了嗎?他們是哪組,你就是哪組?”
我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我的‘室友們’。
直到,“時間到,各精英家族的入座吧。”我終於看到我的‘室友’以及其他4名精英家族的人身穿統一的緊身服走到高臺前,並坐在了高臺前的座位上,我無所適從的站立在那個雜血的隊伍中,腦中一片混亂。
大堡壘裡響起艾倫•米勒的聲音,“珊米,坐到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