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周圍已經不再是黑暗的箱子,但我並沒有因爲此時醒來而感到慶幸,因爲到處是冰冷的水,正在不停地衝刷着我們的身體,一邊還有人衝我們喊叫和拖拽着,讓我們站起來。我想躲開冷水的衝擊,往牆角後退,我還想找找敏佳和茜兒,但體力上的無可奈何,已經讓我無力地只有退縮着,當我們都被水逼到了牆邊之後,這羣衝着我們沖水的混蛋才停了下來。這時,我才真正的看清,我們進到了一個四面白牆的空曠房間,只有兩個不知道通到哪裡的門打開着,一羣混蛋拿着噴槍看着我們。
中間一個男人不帶感情的看了看我們這羣狼狽不堪的人,毫無表情的說着:“挨個進到旁邊的第一個門。”
此時,那兩個開着的門,更像是通向地獄深淵的入口,等待着我們...
所有人都開始本能的後退,可只要誰後退冰冷的水就會噴到誰的身體上,但此時的我們就像突然間不怕冰冷的水和打在身體上的疼痛一樣,拼命向後遠離門口,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那羣混蛋開始抓住一個又一個人,拖進門裡。女人一路求饒的哭叫,完全沒有讓這羣混蛋有一絲一毫憐憫,一切的反抗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時不時換來一個耳光。
當我也被抓住,拖到離門一段距離的地方被壓在地上的時候,我哭不出來,不是我不想,我想只是太害怕了,我已經怕得忘記有任何的反應。我無力的被壓在地上,我看到不遠處的敏佳還在不停的哭,我安慰不了她,我也安慰不了我自己。我想茜兒已經進到了門裡,不知道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敏佳也進到門裡之後,我知道,馬上就快到我了。
當我被拖到門口的時候,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我拼命咬着我的嘴脣,咬到出血,我也不自知。當我看到門裡面是像醫務室一般的佈置,以及有兩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時,我一陣茫然,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什麼,我被放到了“醫務室”的牀上,兩個“醫生”站在我身邊,那一瞬間我立刻想從牀上逃走,還沒有等到我有所動作,我就被兩個“醫生”抓住捆在了牀上。
我驚恐的看着他們,“你們要幹嘛?”戴金絲邊框眼鏡的一邊輕笑着,一邊說到“呦,真難得,來了一個不哭,不叫,不求饒,還能正常說話的。”另一個頭發稍長遮住前額,眉角還能看到一點舊疤痕,身型很有練過感覺的說:“別廢話了,趕緊檢查完,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安排。”
“是是是,旭哥大忙人,我們這些小兵丁可耽誤不起。”金絲邊框眼鏡說着,還一手架在舊疤痕旭哥的肩上,一手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咬傷的嘴說,“不過真挺難得的,這小姑娘已經鎮定下來了,你看她的眼睛,裡面全是問號。”
“小姑娘,我們給你做一些身體測量,然後你回答我們一些問題,我們不做其他的事,可以?”
“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爲什麼抓我們?你們要把我們怎麼樣?......”我的確滿腦子都是問題,我也顧不得他說的什麼,我只想知道答案,我幾乎不經大腦的問出了一切,我想立馬就知道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呵呵... 你到還問上了,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是,我叫艾倫•米勒,他叫瓦西里•旭。這裡不是Half-blood city。至於你會如何?我只能告訴,這得看你自己。其他的我就不能告訴你更多了。”
“你已經說得夠多了。別耽誤時間,還有其他人。”瓦西里•旭冷冷地說。
雖然我有一肚疑問,但我知道,他們已經不會告訴我了,至少我知道我目前是安全的,我也就安靜的躺着,心想我一會兒出去要找到敏佳和茜兒,告訴她們,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不知道目前的這種安全能有多久,我一邊心裡想着,一邊看他們開始了“身體檢查”,在一系列奇怪的手腳身體的測量之後,艾倫•米勒問我:“你有男伴嗎?”
我很疑惑他問我這個做什麼?我有點兒不可理解的看着他,脫口而出“和你有關嗎?”
艾倫•米勒又笑了,“哈哈哈...,你真的很膽大。我覺得如果你直接告訴我,我們可以省去一些麻煩,當然,我希望你不要騙我,不然後果很嚴重的。”
瓦西里•旭白了他一眼,看着我。
“我是,我沒有喜歡的男人。”我心裡想着,雖然我沒有男伴,沒有進入成長期,但我並不想讓兩個男人來檢查我,即使是貴族,那樣就太奇怪了。而且我從本能上覺得,瓦西里•旭纔是那個最後能決定是否要檢查的人。所以我眼睛一直看着瓦西里•旭,回答了艾倫•米勒的問題。
接着又是一些奇怪的問題,諸如:你喜歡尖叫嗎?你可以閉氣多長時間?你覺得冷血動物和掠食性動物你更喜歡什麼動物?我腦子裡閃過一連串問號,這是什麼和什麼?
瓦西里•旭沒說話,艾倫•米勒笑了笑,給我解開了把我捆在牀上的繩子,“就這樣吧,起來,跟我走。”走到“醫務室”的後門,讓我出去,門口的人看了一眼跟在艾倫•米勒身後的我,有點兒詫異。
“給她一套白色的衣服。”然後對我說“去拿了衣服,洗澡換上,再吃點兒東西小姑娘。”
我點點頭,“謝謝。”
艾倫•米勒轉身回到“醫務室”,瓦西里•旭看向他,“爲什麼?”
“難道你不希望這個小女孩兒多活幾天?艾倫•米勒抱着胳膊對瓦西里•旭說到,“當然,說不定她現在死快一點兒會比較輕鬆。”
瓦西里•旭沒有接過這個話題,只是說到“不管如何,也不應該不檢查。”
“檢查與不檢查有什麼區別,反正最後都一樣。”艾倫•米勒走到瓦西里•旭對面說着,“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明明挺心軟的一個人,幹嘛裝得冷心冷情的,還是說,你想看看她到底有不有,好收到你的保護下?”
“瓦西里•旭,雖說規矩是規定,但是王對我們幾個兄弟從來都是,如果真的看上了,就算是個‘極品’也不會說二話的給我們的,你在猶豫什麼?”
“我沒有猶豫。”瓦西里•旭很淡漠的說着,“我並沒有看上她,只是覺得有點兒可惜。”
“米勒,就如你說,像她這樣爲什麼出賣自己,簡單一點生活有什麼不可以?”
“我到不覺得她是自願的,她應該是會場那邊充數,誤抓來的,你沒覺得有好幾個女人,一面茫然的恐懼着嗎?按道理都應該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兒,往上爬的‘機會’可不會白白送的?也都查清楚背景了的,這個小姑娘和另外幾個估計得再查查。如果真有問題,說不定纔是個麻煩事兒,放回去已經不可能了。”艾倫•米勒翻看着資料,“珊米,平民,家有父母均爲不純淨的藍綠瞳色,與家中長時間無聯繫,因喜好錢財,想認識貴族精英,自願參與‘高級’培訓....喏,你看看。”
瓦西里•旭接過資料看了看,在評級裡寫上X+,一邊說到“那就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