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王宮是一處極爲恢宏的大型鎮廳建築,延續了鷹洋在近古世紀前期的豪華式建築風格。
其龐大的規模甚至比華麗的外表更加引人注目。
在近古世紀,這座恢宏大型建築曾一度用於當時還未廢棄國度的鷹洋國紀念堂、美術陳列館、辦公廳和藏金庫。
而到了後來一直至今,這裡便成爲了鷹洋王室的居住所。
雖然曾經這裡被吼族佔領毀壞,但如今卻重建得更爲豪華。
車子緩緩駛過了由大理石雕刻砌成的榮耀門,駛入了王宮北面的露天停車場。
此時雖然暴雨如注,但卻並未影響到奧利維亞女王的生日宴會之盛況。
大量豪車駛入了這片恢宏的建築羣內,自停車場外直至穿過花園的後方王宮宮殿的門口,已臨時搭建起了遮雨的巨型雨棚。
雨棚下鋪就着長長的紅毯,周圍擺着雨幕中燈光迷離的銀質燈座。
一些鷹洋貴族臉上掛着矜持的微笑,攜着女伴,穿着華麗的衣衫,梳着在燈光下泛着光澤的頭髮,穿着鋥亮的皮鞋,一對對踏在紅毯上,步入前方的宮殿。
克魯蘇此時也與夫人索菲一同走上了紅毯,在中途他回頭看了一眼翟無法和布魯斯,隨後又轉首向着四周熟悉的人點頭致意。
“翟先生,請。”
布魯斯下車後對翟無法作請笑道。
“布魯斯殿下,參加宴會的,少有單身的,我們兩個似乎是例外。”
翟無法走上紅毯,感覺雨水的氣息似乎都被隔絕,頭頂的雨棚並不簡單,他打量四周,搜尋可能出現的敵人,笑着對布魯斯道。
“宴會上也會有不少貴族的單身小姐,先生如果有興趣,大可以尋找一些有趣的獵物。”
布魯斯也打量四周,笑着對翟無法道。
二人邊走邊說,便要步入到宮殿大門時,翟無法突然駐足,轉身看向身後。
布魯斯訝異,也轉身,旋即便看到了一雙清亮的明眸。
這雙清亮的明眸屬於一名氣質清爽、穿着火焰般的長裙,一身英氣和美麗糅合在一起顯得格外出衆的高挑女子。
“噢~這是一位美麗的古夏小姐,我看她的眼神,似乎是認識翟先生你。”
布魯斯愣了愣神,即便鷹洋男人的審美觀與古夏頗有不同,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女子的美貌,致使他一度都忽略了這女子身旁另外幾名氣質不凡的青年,還有一名着裝古樸獨特的中年人。
“這位小姐的確認識我,不過我現在卻不怎麼想認識她,咱們先進去吧。”
翟無法收回視線,擡腳邁入了宮殿當中,胸前佩戴的一枚徽章被門頭上的一個儀器錄入掃描,確定識別了他擁有進入的資格。
“凌宣,看來翟無法這傢伙是不敢與你相認啊。”
楊湘江輕笑一聲,他穿着一身筆挺的西服,胸前也戴着與周圍賓客一樣的徽章,根根如針般的頭髮配着他的國字臉顯得格外精神。
“湘江,我知道你想要與翟無法較量,不過在奧利維亞女王生日宴會的這種場合,你可不能胡來。我們是通過宗門的身份作爲代表出現在這裡爲女王陛下慶生,與翟無法只能進行和平的交流,不能動武。”
李瞎子走在前面,聲音低沉,聚氣成音,鑽入楊湘江的耳朵。
“哼。”楊湘江低哼一聲,眸中閃過銳芒,卻也沒有反駁。
“他的實力似乎變強了好多,我已經看不透了。”
莫凌宣輕輕一嘆,白`皙的面孔在火焰長裙的襯托下,顯得白裡透紅,青春洋溢之中透着一種常日難有的別樣妖`豔。
宮殿是一棟佔地極大的五層方形灰色建築,正門懸掛着鷹洋一脈王室莊嚴的徽章。
即便如今聯邦再無國度,但鷹洋一脈的王室勢力之強大,早已是根深蒂固,故而其王室的地位並未受到影響,反而因王室強者的增多而更爲鞏固。
這次的宴會因爲下雨的緣故,宴會的舉行地點已由御花園轉移到了國宴廳。
不得不說老天的力量的確不是人能抵抗的,縱然王室再怎麼選好日子,天氣預報又如何精準,這一場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暴雨,還是印證了一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翟無法暫時撇開布魯斯,獨自一人遊走在國宴廳內,自一名侍從的酒託上拿下一杯香檳,隨意走到了宴會廳的角落找了處沙發坐下。
空曠宛如大天主教堂般的國宴廳中播放着舒緩動人的音樂旋律,擡頭可以看見頭頂那極爲恢宏的,收藏了數以千萬計藝術品的女王畫廊天花板。
天花板在更爲富麗堂皇的巨型水晶燈的璀璨照耀下,顯得震撼人心,大氣磅礴。
翟無法漫不經心的欣賞着周圍的景緻,璀璨金銀包括無比昂貴的古董壁畫、腳下踩着的異族毛皮地毯,這些都並不能引起他格外的注意,他在等待那些該來的人。
現在已經有一些人注意到了翟無法,這段時間他的一些聲名也早就傳了出去,來此的一些貴族家族的首腦其實早就聽說過他,看過他的相片。
甚至不乏有貴族家族的小姐大膽的向他拋來媚眼,這顯然不會僅是小姐們自己的喜好,更多的可能是家族中人的促使。
克魯蘇雖然也在原處轉悠,和一些熟人閒聊着,卻也時而就將目光挪向翟無法所在的位置,顯然這老傢伙並未放鬆對超武宗門的人的關注。
不過這裡畢竟是鑽石王宮,絕對沒有任何人膽敢在這裡放肆。
因此無論是克魯蘇還是翟無法,亦或者到了這裡的所有人,除了那些強大的隱匿在暗處的王室保衛,沒有任何人會緊繃着一顆心到這裡,也沒有任何人想要冒着極大風險在這裡鬧事。
“你現在看起來似乎過得不錯。”
該來的人終究還是來了,悅耳的聲音中似乎帶着幾分複雜的韻味。
翟無法嗅到了一陣蘭花香味,這氣味兒他曾經很是熟悉,不過他卻並不感冒。
“你們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然後找上我,不覺得太引人注目了嗎?”
翟無法坐得穩當當,也不轉頭去看,手指中指的翡翠戒指摩挲着酒杯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