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寶化作凌厲鍼芒來襲,那一瞬間臨近襲來的凌厲氣息已使得翟無法感覺心窩劇痛,如整個人都要被這一針瞬間洞穿。
他毫不遲疑催動手中那一塊防禦陣符,其身形卻是不退反進,眼神冷冽如冰,居然反而向着那何堃的方向逼近。
何堃目光一閃,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驚疑慌亂,但卻很快被狠辣陰冷代替。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就讓你去陪你這兄弟!”
何堃冷笑,同時之間哧哧聲爆響。
那銀色鍼芒轉眼就與翟無法體外陡然浮現出的一片荷葉形狀的護罩碰撞在一起,頓時就使得那荷葉形狀的護罩劇烈動盪。
只是眨眼功夫,翟無法手中陣符劇烈燃燒了大半,眼看其體外的荷葉形狀護罩便要崩潰消散。
翟無法卻是無所動容,施展《緝風步》,整個人都拉出了數十道殘影,身形速度一增再增,轉眼便是如飛一般已經衝入那破開的邪陣之內,接近祭臺。
“給我破!”
何堃眼神殺意凜然暴喝出聲。
咔——
其身前那僅剩的一塊陣寶卻是也陡然崩裂開,徹底激發所有的威能。
霎時間銀芒暴漲,翟無法雙眼陡然眯起進入到了魔心狀態,雙眸漆黑無化。
嘭——
其體外荷葉形狀的護罩陡然崩潰,而翟無法的身影卻在同時化作了一道虛實不定的虛影。
嗖——
數十道暴漲的銀芒陡然自其虛影身形間擦過,居然直接落空。
“什麼?!”
何堃雙目暴凸,眼看黑影臨近已到身前,他卻是狂嘯一聲,陡然抓起身前一個黑色小爐。
嘭地一下,其手臂陡然炸裂碎開,化作大蓬血肉順着黑色小爐的三個小孔沒入其中。
黑色小爐滴溜溜一轉,轟然暴漲數丈之高,一股狂猛強橫的毒煙就自三個小孔中噴射而出,直奔翟無法化作的黑影。
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翟無法心臟狂跳,但其情感已是壓制到了最低,此時此刻他當即作出最理智正確的選擇,整個人居然一閃陡然消失。
虛空中一個塔底形狀的器皿出現,被那毒煙一衝,猛然間又消失不見了。
“嗯?”何堃面色大變,一抓黑色小爐,那毒煙騰衝便要化作環形將其整個人包圍。
然而便是此時,其身後一個塔底虛影陡然閃現而出,翟無法神色陰冷手持攻擊陣寶驀然將之催發。
吼——
一個巨大猙獰獸頭隨着陣寶催發的剎那,陡然化形而出,攜着無匹瘋狂兇悍的氣勢猛然噬咬向何堃。
“啊——!!”何堃驚聲大叫,雙目赤紅一片已是拼命,不惜又是一條手臂爆碎斷裂,被黑色小爐吸收。
剎那之間滾滾毒煙暴漲將其整個人護持在內。
砰咚——
劇烈的碰撞聲響爆發。
翟無法悶哼一聲,施展《因果轉業訣》,身體陡然一陣佛光爆閃,那毒霧侵襲在其身上,卻是被小轉業之法化作無形。
“死!”
他目中殺機閃現,趁着獸頭將那毒煙撞得潰散的剎那,手中斬惡戒刀劃過一個玄妙的弧線,陡然劈斬而出。
紅塵滾滾,愛恨情仇總難修!
何堃臉上猙獰神色驀然消散,雙眼時而迷茫時而眷戀,陷入紅塵石的意境之中無可自拔!
噗嗤——
斬惡戒刀煞氣逼人,陡然掠過其眉心,一串悽美的血珠隨着刀芒飛掠而起。
叮咚咚——
黑色小爐無力墜地,所有毒煙驀然潰散。
何堃猙獰臉龐上掛着詭異的甜蜜微笑,形神俱滅,氣息全無,陡然撲倒在地。
其身上卻是沒有任何勢力烙印再出現。
翟無法神色冰冷,雙眸漆黑色澤此時才消斂,手一抓,將七級浮屠塔抓入手中。
嗖——
他打出一道罡氣,化作罡氣大手,搜索何堃身上遺物,不禁神色陡然一動,面露微喜,居然翻出了一個如錦囊般大小的芥子袋。
“不愧是江洋大盜,身家不菲,連芥子袋這等奇物也有......”
翟無法感覺損失的防禦陣符還有方纔所受的一些傷,此時都值了。
他心靈感召異次元,神元拘攝來大量黑色的宇宙水能量,一條條水鏈環繞周身,縈繞在其胸腹處。
其胸腹處鼓起的被腐蝕的毒膿包被這黑水一衝,便破裂開來,漸漸消斂恢復。
便是腹部的一些銀針陣寶所傷到的些許傷害,也頃刻就恢復。
先前他進入魔心狀態化身成了影魔,卻是以險之又險的形勢避過了陣寶銀針的攻勢。
不過雖然在影魔狀態下他對大部分物理攻勢有所豁免,但卻還是被那堪比天星強者一擊之力的銀針餘威掃到,造成了些許傷勢。
只是現在他已能拘攝來宇宙水能量,以宇宙水能量的超強治癒能力,簡直就像是隨身攜帶的療傷聖藥。
這一些剛剛戰鬥中所受的傷,翟無法卻是很快就恢復如初。
拿起何堃芥子袋仔細打量內部物什,翟無法卻是發現,這芥子袋內居然僅有些許混元晶而已,數量也並不多,僅僅只有數十塊。
不過這也正常,翟無法的視線看向腳下祭臺。
這祭臺上此時一片狼藉,但之前何堃擺放在上面的物品基本都在,除了兩塊碎裂報廢的陣寶,這祭臺上還有一塊翡翠碧玉質地的陣碟、一個隨意仰倒在地的黑色小爐,一個陣旗還有兩塊陣盤,最後還有一把戒尺和一塊琥珀。
何堃的所有物品理應都已在此了,芥子袋內空空如也便是很正常。
翟無法散去罡氣大手,並未在何堃的身上搜索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當即是直接一記掌刀劈下,乾脆利落的斬下了何堃的頭顱,將其腦袋直接以一套衣物一裹,塞進了芥子袋中保管。
接下來他催動浮屠塔,轟然間塔門大開,散發狂猛吸攝力,直接便將何堃的屍體吸攝到了其中,迅速吞噬煉化。
目光再看向不遠處胡煦的屍體,翟無法當即是目光一閃,袖子一甩將祭臺上的物品都收入芥子袋後,便又開始動手,將胡煦的一些物品都收起,旋即將其屍體也直接塞進了浮屠塔內。
胡煦身死後,對方的一些隨身物品他還是要按照規矩和道義關係,帶回去交公的。
雖然他也不想跟此人講什麼道義,但一些面子工程還是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