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微型蠅蟲監視器......”
李娜自沙發上站起,尖銳泛着綠意的指甲捏着一粒小拇指頭大小的機械蒼蠅,已將這機械蒼蠅的攝像系統毀壞。
她冷哼一聲,彈指便將這機械蒼蠅彈飛,猛然回頭看向沙發上的翟無法。
“嗯?”
沙發上空無一人,李娜陡然感到不妙,全身汗毛陡然立起手如袖底翻雲般宛如一條手軟堅韌的鞭子,陡然抽擊向了身後。
啪——
一下擊空,空氣都被抽擊得發出猛烈的脆響。
“不好~!”
眼角餘光處黑影掠過,速度驚人,李娜只覺兩個肩井穴陡然刺痛,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感瞬間傳遞了全身。
兩隻散發熱意厚實的手掌直接將其攔腰抱起,她落在了一個無比堅實寬厚的肩膀上。
翟無法猛地一個跨步前衝,他的另一隻手臂手肘就如大槍桿子捅出,狠狠撞擊在了包廂牆壁之上。
嘭地一聲!
堅硬的牆壁自他的手肘撞擊之處凸起,向着四周崩裂炸開,灰塵和細碎的石子濺射。
“站住!”
“哪裡走!”
砰砰——
包廂門被人撞開,卻只看到翟無法揹着李娜迅速消失的身影。
“追!”
三人反應迅速,緊追不捨。
然而很快追到熱鬧喧天的酒吧內,翟無法和李娜這麼兩個大活人卻詭異的失蹤。
“好快的速度!”
“該死,究竟是誰?”
“這種移動速度,絕對是八段以上的強者,我們只負責監視李娜,並不負責面臨這種緊急時刻的緝拿,立即封鎖整個酒吧,通知上頭。”
......
酒吧後陰暗潮`溼的小巷中,翟無法赤着上半身,肩扛着已被徹底控制的李娜,施施然自小巷內走出。
他一雙耳朵已經化作了毛茸茸的狼耳,警覺的捕捉四周的動靜,悄然避開一些街頭的監控設備和偶爾路過的車輛行人。
最終他翻身幾步衝上了一個路邊的三層樓房,將李娜隨手拋在了樓頂的牆上靠着。
細細去聽,這棟樓內的居民都已熟睡,呼吸很均勻。
“你是誰?你是組織的人?”
李娜警惕看着翟無法,目光尤其盯着翟無法那一對狼耳。
唯有代表組織的異魔殿,纔會培養出魔狼人,無論哪種魔人,在聯邦都是不受歡迎的,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搞清楚你現在的狀況,你沒有資格問我任何訊息,告訴我翟無法現在在哪裡,我可以放你離開。”
翟無法走到一旁擺在頂樓的晾衣架,挑挑選選,找了件藍色背心穿上,又扯下一條連衣裙,扔在李娜的身上。
“難道你就捨得對我下手?”
李娜仍舊抱有最後一份念想,或者說她對於自己的美貌和魅力格外有信心,笑得很是嫵媚。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嚐嚐鋼鐵的滋味兒”
翟無法雙目閃爍着危險的光芒,手掌已經捏住了衣架上的那根拳頭粗的鋼管,放在手裡敲得發出聲響。
李娜臉上嫵媚的笑容微微僵化,略有些氣急的拉扯過身前的衣物,哼道:“我回答你的問題,你這個變`態,瘋子,gay佬......”
“鐙!”
一排衣物都散落,鋼管已經被翟無法捏在了手中,五指將鋼管都捏得有些變形。
“你這個表.子看來是想嚐嚐鋼鐵的滋味兒?”
翟無法雙眼閃爍危險侵略的光芒,緩慢地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骨頭脆響,如狼一般步步走近。
“等等......等等。shit,我說!”李娜低呼,伸出雙手氣急敗壞。
她身爲魔狐人,向來喜歡以自身的身體和臉蛋兒作爲籌碼勾引男人,但卻也最頭痛翟無法這種完全不爲所動的木頭。
“我說,我壓根兒就沒見過翟無法,只是聽過那死鬼道奇說起過兩次,爲什麼組織會認爲翟無法會找到我?還有你爲什麼也要從我這裡找這個人的消息?”
李娜表情已經有些苦惱、瘋狂,她的確是感到很迷惑。
翟無法的大名她雖然聽過,但卻根本沒有想到會有很多人找翟無法找到了她這裡來,這簡直是莫名其妙。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翟無法猛地伸出鋼管,抵在李娜的臉上。
“我知道了,道奇的屍體現在落入了聯邦的手裡,道奇又和那個翟無法有些糾葛。
所以現在道奇死了,你們找不到翟無法,就以爲我身爲道奇的妻子,我會知道翟無法的消息?這簡直是荒謬!”
李娜說到這裡情緒都已十分激動,“簡直荒謬,我不知道翟無法在哪裡,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清楚。”
翟無法眯起眼睛,他一眼就可以看透李娜此時的身體狀態、心跳次數、體溫、血液流速等等,從而判斷對方是否在說謊。
現在的李娜雖然是很激動,但卻是心理正常波動,不似在說謊,不過他還要試探。
“嗯......很好,你還是想要拖延時間?不肯說實話?那我就讓你先嚐嘗這鋼管夠不夠硬。”
翟無法猛地一抽鋼管,空氣都發出嗡鳴。
“呃!~很好,我想看看你接下來是不是還不肯說實話!”
“混蛋,住手,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知道翟無法在哪裡,混......!”
“說!”
“......”
“很好。看來你真的是不知道翟無法那該死的傢伙在哪裡,那麼接下來有什麼仇恨,你找他好了。”
翟無法呸了口唾沫,隨手將鋼管扔在地上發出叮噹聲響,又看了看地上仰躺着微微抽`搐的李娜。
李娜顫抖着嘴脣,“你這個惡魔,有種你就再來,老孃受得住!”
翟無法眼皮微微抽`搐,搖搖頭,“不用了,你喜歡就去地下陪道奇玩好了。”
他撿起地上的一件外套披上,轉頭看向樓道口幾道驚恐閃避的眼神兒。
“嗯,好心人,謝謝你們報警,謝謝你們的晾衣管,待會兒就送這個女人去巡署裡坐坐,我先走了......”
翟無法一躍從三樓跳下,雙手插在褲兜,走入黑暗的巷口,背後聯邦巡車的鳴笛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