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叛徒……”
中箭後的三長老氣息慢慢的減弱,眼看着三長老的生命之力在消逝自己卻無能爲力,寒笙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此時的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用自己微薄的靈力堵住三長老的鮮血。遠處的寒修卻被守護的將士攔着,掙扎的樣子讓人十分心疼。
“哈哈哈,一箭也能殺一個老東西,本少今日也算是值了”說話之人就是剛剛這一箭的主人,人稱九幽少。此人原爲隱之一族最爲耀眼的天才之一,可惜卻與當年的查爾德走到了一起,反出隱之一族。
當年查爾德遠逃,他被捕,當時以爲把他押送在天獄中思過,沒想到他早已脫困,一直潛伏在隱之一族爲今日一戰做準備。如此一來,隱之一族的重重禁制被輕而易舉地破除定然是他從中作梗,如果不是他,邪魔的軍隊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突破到後方的這裡,真是可恨。
“幽少,你這一箭就要了這老東西的命,可見幽少這些年修爲增進了不少啊”旁邊一名邪魔將恭維道,聽得九幽少十分受用。
“好了,放開老東西不說,所有人給我抓住寒開的兩個孩子,尤其是大名鼎鼎的隱子,查爾德留着他的血脈有用”
聽到這兒的三長老,突然眼睛一眯,流出的鮮血瞬間被藍黑色的火焰所覆蓋,三長老的容顏也在慢慢發生變化——三長老轉化了他的血脈。
只見三長老頭上長出了類似羊的犄角,背後長出了一對暗黑色的羽翅,雙臂變得修長而猙獰——惡魔血脈,而且還是惡魔一族尊貴的路西法一脈的惡魔,隱之一族的天賦,在三長老的身上展現無遺。
看到三長老變化的九幽少,猛地想起了什麼,連忙招呼衆人後退
“退,撤退。這老傢伙祭出了惡魔血脈,要跟我們拼命了”
正說着,三長老惡魔形態已經轉化完畢,釋放出來的惡魔氣息驚得旁邊正在作戰的惡魔一族紛紛側目,露出了敬仰的神態。這是路西法血脈啊,惡魔一族最頂尖的血脈之一啊。
三長老祭出用自己的惡魔脊而成的魔劍,拼着身體崩潰的代價殺向九幽少一行人。一時間場上的透露出一絲詭異的氣氛,彷彿時間變得慢了許多,但是三長老就是在這樣慢的時間維度裡收割一個又一個的生命,那就是路西法惡魔一族的天賦,顛倒時空維度。
九幽少自知拼實力自己是打不過三長老的,但是他知道,三長老中箭已經是心脈破碎,現在又強行轉化惡魔血脈,此時的他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對此時的三長老來說,最奢侈的就是時間。
九幽少看準了這一點,所以只是一味的躲避而不做正面對抗,就算相繼死了數位邪魔將他也毫不在乎,他最顧惜的,還是他自己的命。
最終,三長老看出九幽少的企圖,於是便不顧一切的衝向九幽少,在時空維度的影響下,三長老很快便臨近九幽少,在此時三長老已經接近崩潰了,心脈的破碎讓他已經再也堅持不住了。
所以他選擇了自爆,等九幽少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三長老的自爆轟殺得九幽少什麼都沒剩,邪魔軍又一次的受到了重創,隱之一族和惡魔一族的軍隊乘勝追擊,追擊剩下的邪魔軍。
看到三長老自爆的寒笙已經說不出任何話,頹廢的跪倒在地上,眼神渙散,失去了任何的靈氣,就像是一隻失了魂的木偶,全然不顧周圍將士的嘶吼。
看到這的鏡世連忙飛奔到寒笙面前,焦急的勸導
“主人,人死不能復生,三長老也是爲了我們而走的,你這樣頹廢,又怎麼對得起他的犧牲”
“死了,都死了……三爺爺在我面前自爆,二爺爺和四爺爺的命石碎了,寒山叔叔也死了,他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啊”寒笙既無力又悲傷的語氣,讓鏡世聽得十分心疼。是啊,這場戰爭太殘酷了,就在剛纔,血族領域的領主寒山被一具邪魔分身所殺。一位位至親之人的離世,讓一個僅僅十一歲的男孩一時難以接受。
“主人,聽着。你忘了三長老對你說的話了嗎,照顧好你自己,照顧好寒修少爺。難道,你還要辜負族長傳於你的戒指嗎?”聽到這的寒笙慢慢的擡起了頭,雙眼漸漸地恢復了昔日的光彩,掃除了之前的頹廢,重新振作了起來。
“你說得對,我要照顧好大家,我是隱之一族的少族長”剛剛說完就聽到了空中傳來邪魔歇斯底里的宣戰命令。那聲音讓在場的各位都感到不寒而慄。
突然,空間破碎,從中衝進了更多的邪魔軍,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種族夾雜其中,局勢驟然惡化。回過神的寒笙看了眼正在身後痛哭的寒修,似乎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轉過頭來對鏡世說
“鏡世,馬上將我弟弟,寒江明啓等人帶離這個戰場,去奧斯曼家族,他們會保護你們的”
聽到這番話的鏡世連忙跪倒在地,
“不能啊主人,如若沒有了主人,就沒有鏡世的今天。今日,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主人的”
“你要清楚,我纔是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現在局勢如此危急,根本不是修他們能夠承受的,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弟弟死在我面前,也不能讓我弟弟再次親眼看到至親的離世”
“鏡世,算我求你了,將他們送往奧斯曼家族,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件心事,能讓我心無旁騖的投入戰鬥。難道你想看到我爲了保護他們而分心受傷嗎?”寒笙幾乎質問的話讓鏡世有了一絲動搖。但是還不夠,於是寒笙打算跪下求鏡世。鏡世見此馬上托起寒笙,什麼也沒說,強忍着淚水去往寒修那裡。
鏡世將他們帶到寒笙面前說明了一切,首先不願意的就是寒修了,哭着喊着要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一旁的寒江一聲不吭,只是緊緊拽着寒笙的衣角,而明啓擺出了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寒笙,我不能走,我是你的命星,我有責任呆在你身邊爲你占卜。今日一戰,你離開我一定會出事”明啓用恐嚇的語氣對寒笙說。
“行了明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現在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看好你們命星一脈僅留的族人”說完寒笙一念咒,將寒修他們捆了起來,唯獨沒捆明啓。
“明啓,你應該識大體。我不束縛你,只是希望你能幫助鏡世將他們安全送到目的地。現在不是幼稚的時候”說完示意鏡世他們可以走了。
還沒等明啓答應,鏡世就已經開始動手了。而明啓也只能被迫接受這樣的事實。寒笙就這麼一直看着鏡世一行人的遠走。即使已經在高速穿梭的路上,寒修也是一直的哭,喊着哥哥的名字,罵鏡世是個大壞蛋,最後寒江實在忍不住,喊出了今天他說的第一句話
“笙哥哥---”稚嫩的聲音痛徹心扉,讓寒笙十分不忍。
“別了,我親愛的人,好好活下去,這世間,將再無隱子---”
看到鏡世一行人的離開,寒笙也安心了。轉身一念之間,寒笙的眼神變得更加凌厲,逆世境實力外放,長髮飄飄,氣勢逼人。
寒笙咬破自己的舌尖,吐出一口心頭血,催動了當地最後一層禁制——九轉妖蓮陣。只見前方出現了一朵由紅色符文組成的妖異的九瓣蓮花,不斷旋轉,周圍的溫度也在慢慢的升高。
寒笙一直在幾位將軍的守護下控制着妖蓮的開放,在妖蓮完全綻放之際,無數妖火自妖蓮中噴射而出,源源不斷,給這片天地的邪魔軍帶來了無盡的焚燒之苦,而此時的寒笙也因爲動用心頭血控制超出自己境界範疇的禁制而體力不支,需要不斷的吞服丹藥來補充自己的靈力。
寒笙此時想,如果現在戰爭再不出現好的轉機,那麼隱之一族的整個後方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