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一出場,聽到衆人議論的斧炎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挫傷,大喝一聲便向溫老撲來,一出手就是最強殺招
“血魔指天笑衆生,血魔滅天指”一巨形血色手指從天而降,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氣息,甚至稍有不慎就會被那血色手指吸了魂魄,恐怖如斯。
見此,衆人不免有些擔心,擔心新月之地代理人這邊的白髮老頭是否能夠撐得住。
而溫老只是平靜的看着,紋絲不動,沒有半點的慌張。
“溫老,我們時間寶貴,速戰速決”寒笙只是擡了擡眼皮,絲毫的不在乎。
只見溫老輕笑一聲,面對即將到達頭頂的血色手指,溫老也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接住了它。沒錯,就是真實的一根手指,兩指對接,溫老的手指相對於血色手指是那樣的渺小,但是就是這平淡無奇的渺小,讓那龐大的血色手指不能再推進絲毫。
看到這裡,圍觀的人都大驚失色,這是要多大的自信纔敢隻手接下這恐怖的血魔滅天指。
溫老冷笑,一指變兩指,直接刺穿血色手指。血色手指瞬間崩潰,化作漫天血雨灑落地面,溫老不等斧炎反應,當即凌空一腳,將斧炎的天靈蓋踩入地下,斧炎整個人都陷入地下,生死不知,慘不忍睹。
煉血堂的人見勢不妙,連堂主都沒顧直接逃離現場,卻是讓溫老搶先一手將整片空間禁錮,慢慢地像死神一樣收割着煉血堂的人的生命,動作迅速且華麗,與血腥的場面完全不符。
溫老正在屠殺的起興,剛剛被踩到地下的斧炎卻又堅強的爬了起來,臉上血肉模糊,根本不成人樣。
“老子要讓你們,陪我一起下地獄……”一聲來自地獄的聲音自他的口中傳出,讓人不寒而慄。
正說着,斧炎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舞蹈,就像個瘋子在向他所信仰的神明獻舞一般,動作滑稽卻沒有人能笑得出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禁咒,但是寒笙卻沒有出口提醒,戰場上的一切都由溫老一人負責。
斧炎口中唸唸有詞,腳步凌亂卻不失詭異,斧炎的腳步越來越重,逐漸失去了它應有的聲色。一聲聲哀嚎不知從何處傳來,只看到斧炎身上血芒再現,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噴涌而出。不一會兒,斧炎的腳下出現了巨大的法陣,隨着法陣的運轉,身體也在不斷的融化直至一灘血水,從法陣中慢慢地浮現出一張帶有獨角的猙獰臉龐,十分恐怖。
“哈哈哈……好久沒有嚐到這麼美味的血食了,爲了獎賞你的獻祭,我會將在場所有人變成我的食物,哈哈哈……”臉龐口吐人言,聲音中伴隨着無數哀嚎,十分刺耳。
“不好,斧炎這蠢貨,使用禁咒把傳說中的血魔獸放了出來,這下誰都逃不出這片區域了”一個大勢力的高層剛剛說完撒腿就逃,但是沒等他逃多遠,就變化成了一團血霧被那血魔獸吸了進去,血魔獸最後還不忘舔舔嘴脣,彷彿很享受剛纔的美味。
“大家逃也逃不了,不如一起出手滅了這血魔獸,畢竟它也不是完全體,實力肯定不及全盛期,不知寒笙大人意下如何?”一個聰明人招呼大家與寒笙等人合作共同抗敵,他們以爲面對今日的困局,就算是寒笙也在劫難逃。
但是寒笙像是沒有聽到那人的提議一樣,慢悠悠的對溫老說
“溫老,能解決嗎?我說的是你毫髮無損”衆人一聽都是暗罵,他媽的,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天高地厚讓那老頭單獨抗衡,血魔獸的實力已經超出五大審判直逼空靈境,又豈是一個五大審判僞神祇能夠擋得住的,所有人都在罵寒笙愚蠢。
溫老出乎衆人預料的應了一聲,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來到血魔獸的面前,沒有半點怯意。
血魔獸看到如此美食不禁大喜
“怎麼,知道本尊的恐怖而親自來送死?好,本尊就成全你”說完從血魔獸的臉龐後面突發無數髮絲如尖刀一樣直衝溫老。原本氣息全無的溫老突然氣勢全開,將髮絲盡皆震斷。
一聲慘叫,溫老的眼睛變成金黃色,衣服獵獵作響,慢慢地漂浮在上空,那氣勢就像神明降臨,誅殺一切邪祟。衆人看的癡迷,竟都忘記了逃跑。
“孽障,留你不得……”溫老此時終於亮出了他的武器,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柄黑龍槍,滾滾龍威散發而出,驚得遠處的妖獸匍匐跪地。
只見溫老將黑龍槍橫放收縮蓄勢,毫無任何花哨,一刺出擊,黑色靈力幻化成黑色巨龍洶涌而出,讓血魔獸來不及反應。
乘勝追擊的溫老使用詭異的身法,不知是跳躍空間還是由於速度太快導致衆人只能看到溫老停頓的黑色虛影,血魔獸各個方位幾乎都被溫老踏足後,無數肉眼可見的黑色靈力絲線浮現,宛如囚籠。
血魔獸見此不斷的掙扎,不斷地從口中噴出海量血氣,卻不能將囚籠撼動絲毫,急的他不斷地怒吼,因爲在這個白髮老者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最後,溫老將黑龍槍投擲血魔獸上空,黑龍槍極速旋轉,線絲囚籠不斷地收攏,接觸到血魔獸時,發出無邊的哀嚎。
突然,囚籠的線絲變成鋼刃急劇收縮,血魔獸還沒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就被鋼刃撕裂成碎片灑落地面。見血魔獸已亡,溫老也只是收回了黑龍槍,雖然有些喘,但卻是異常的平靜,退回寒笙的身邊,衣服整潔如初,沒有沾上半點的血跡。
“虐殺,這簡直就是虐殺啊……”圍觀的人失神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等回過神來,發現大部分人的衣服已經溼了個透,不濟者更是大小便失禁,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因爲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寒笙身上,停留在那不足十五歲坐在輪椅上的翩翩少年。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了,在場上最可怕的不是那個所謂的溫老,而是那個坐在輪椅上鎮靜的可怕的少年,剛纔那一場戰鬥中那位少年郎沒有半點的慌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雙眼睛似乎能看盡世間一切,讓人心生敬畏。
寒笙用靈力催動輪椅獨自來到血戰的正中央,鏡世原本想要跟上去,卻被後面的寒江攔下了,寒江衝他搖了搖頭,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寒笙身上,鏡世心領神會,退回了原處。看到滿地的屍體,寒笙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
突然,寒笙周圍的空間出現了數十位刺客,分別從不同方位刺殺寒笙。衆人心驚,想不到煉血堂暗室裡的死侍還有藏匿空間的本事。
衆人還沒來得及上前,寒笙伐戈境的實力全部展現,逼得所有的刺客收回了殺氣。寒冰體質爆發,所過之處盡是冰霜,那些來不及反應的刺客就這樣死在了嚴寒下。
之後寒笙搶過一名死侍的匕首,用靈力控制直接貫穿三個死侍的喉嚨。一名死侍見勢不妙,連忙再次藏匿空間,但是寒笙的寒冰體質已經將空間冰封起來,無處可遁的他只能在寒笙的凌空一掃中變成冰雕而崩碎於世間。
此時天空中飄起了雪花,雪景下長髮飄飄的翩翩少年,本是一場富有意境的畫面,在此時此刻,面前滿地的鮮血和屍體,讓衆人毫無賞景的興致。除了隱之一族的人,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即使是奧斯曼家族的人也才明白,他們的笙少爺如此的深不可測。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前來刺殺的人只有一個虛空境,大部分都是伐戈境,面對寒笙同階無敵甚至是越階挑戰的實力,他們根本不夠看。
“所有都在關注這件事的勢力,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如有再敢挑戰我的權威的,我保證,你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寒笙冷血的宣言,讓所有人血液凝固,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虛空中的大人物卻在寒笙的話裡聽出了一些端倪——寒笙說的是“我”而不是“奧斯曼家族”,這是不是就意味着寒笙要自立門戶呢?他們希望這只是他們多想了。
“所有人聽令,開赴煉血堂老巢,血洗上上下下,出發……”寒笙一聲令下,奧斯曼家族隱藏在後方的大軍浩浩蕩蕩向煉血堂的方向進發,氣勢驚人。經過剛纔那一戰,奧斯曼家族的士氣正高,他們認爲終於到了重振雄風的時候了。
還在原地的寒笙來到溫老面前,關心的問
“溫老,還行嗎?”
“哈哈……行,這麼長時間了,終於也能活動活動筋骨了,不過還是不夠盡興啊,哈哈哈……”溫老滿面春光,滿頭的白髮擋不住他那顆富有活力的心。衆人一笑,頓時看呆了圍觀的人。
“江,沒嚇着吧?”寒笙注意到一言不發的寒江,關切問道。
“沒事,笙哥哥,世紀大戰我見得比這殘酷多了,我已經走出來了”寒江自信滿滿的話讓寒笙安心了不少。
“荊棘,去通知蝕神教,他們也是時候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