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你很有野心,和他一樣。”覺遠讚賞地看着林峰。
“晚輩不敢和劍聖前輩相提並論。”林峰先是謙虛,轉而又散發出一股傲視蒼穹的氣勢,“我要將十絕觀變成比肩槍林、劍冢這樣的頂尖存在!”
“好!”
“這次前來是想向大師討教一下,現在各方的頂尖勢力,畢竟大師德高望重,要是有幸得到大師的指點,那我一定可以事半功倍。”林峰不露聲色地拍了覺遠的馬屁。
“呵呵,你現在不都已經想好了嗎,我還能提點你什麼?”覺遠意味深長地看着林峰。
林峰說道,“那這幾日就叨嘮大師了,我也好趁這幾日多向大師請教一些修道的問題。”
覺遠和林峰相視一笑,臉色一正,“不過,你要去其他的幾個勢力,我勸你不要去兩個地方,一是槍林,二是劍冢。”
“爲何?”
“首先劍冢自從不再是我那位老朋友執掌了以後我和劍冢之間的往來就很少了,劍冢現在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據我所聞,劍冢現在的名聲不是很好,雖然我老朋友的幾個弟子門人我都相識,但是人走茶涼,人心險惡,不得不防。”覺遠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
“而槍林那個地方,烈知秋這個人我素聞之,此人雖然修爲極高,你別看他掌管着這麼龐大的實力,但是這個人心胸極其狹隘,你要是去找槍林的麻煩,就算你能全身而退,你們或許就會因此結仇,那到時候對你們十絕觀是相當不利。”
“這個我知道。”對於烈知秋這個人林峰前世的時候也曾經打過交道,當時林峰劍指蒼穹,和烈知秋也交過手,雖然兩人只是切磋,沒有動真格的,但是林峰也是輕鬆取勝,不過劍冢和槍林兩方實力從此關係就比較不太好。
林峰知道烈知秋這個人的品行不行,但是此次去槍林是勢在必行,非去不可,畢竟他烈家的霸槍在這大陸上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存在,只要能在烈家吃到甜頭,那林峰和十絕觀的名聲就算是正式打響了。
“劍冢我也沒打算去,但是這槍林我是非去不可。”林峰看着覺遠認真的說到。
“爲何非去不可,雖然他霸槍出名,但是同樣強比他的西邊戈壁的狂刀難道不更好嗎?白玉堂雖然執掌狂刀一族,但是相比烈知秋,白漸離性格溫潤、胸襟寬廣,你要是去和他相較,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爲朋友,豈不快哉?”覺遠對林峰的固執有點摸不着頭腦。
“戈壁,我會去,但是槍林,我一樣要去,大師你可能忽略了槍林所在的地方。”
“哦,原來如此。”覺遠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一般,“不錯,槍林處淮南密林之地,但又靠近中部,與你的十絕觀確實是相去不遠,若十絕觀要崛起,他烈家一定不可能坐視不管。”
“大師明鑑。”
“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好勸你了,我只希望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那就有勞大師讓弟子給我找個住處,我還需要在貴宗多呆幾日,大師繁忙,我就不打擾了。”看談得差不多了,林峰拱手向覺遠告辭。
這天,林峰就在少吾宗暫且住下,於此同時,在大陸不同的地方開始有了十絕觀弟子的蹤影。
他們喬裝作凡人,在各地的酒樓、清樓等人多繁雜的地方高盛談論,很快,龍虎山十絕觀開始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淮南,烈家。
“稟報老爺,這是上一期槍林各方勢力的供奉,請過目。”烈家主殿內,烈知秋正在小憩,一個下人手捧卷軸跪在下方。
烈知秋接過供奉單,看也不看直接就丟到了一邊,他沒必要看,在這槍林的勢力範圍內,沒有人敢在給他的供奉上缺斤少兩。烈知秋打了個呵欠,睡眼朦朧地問道,“即日還有什麼情況嗎?”
那下人想了想說到,“屬下在城中的時候曾聽到有人談論,在我們地盤邊界之地,那龍虎山興起了一方叫十絕觀的勢力,現在正在快速的發展。”
“一羣烏合之衆,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些日子派幾個人過去,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叫供奉,不然就扼殺在搖籃裡。”對於這種新星勢力,烈知秋已經不知道解決了多少個,以前那些不怕死的不願意交供奉,烈知秋都送他們去見了祖先。
那下人沒有退下,猶豫了一會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究說到,“但是小人聽聞,那十絕觀的一個叫林峰的長老,現在正在少吾宗,聽說和那覺遠宗主相談甚歡。”
“哦?”烈知秋打起了精神,“聽聞,可信嗎?”
“千真萬確,小的是在萬鳳鎮一座酒樓裡歇腳的時候聽說的,那萬鳳鎮就處於真吾峰腳下,必定屬實。”那下人又說到,“聽那萬鳳鎮的人說,那林峰上了少吾宗不僅和覺遠宗主相交甚好,而且闖了少吾宗的文峰玲瓏塔,全身而退。”
“有這等事!”烈知秋嚯的一下站了起來,面色凝重,“這林峰是哪裡冒出來的,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竟然有這等實力,這下有點麻煩了。”
一個自己不知道的新起勢力居然有這麼一個修爲直逼自己的人,而且那勢力就在自己管轄的範圍之內,要想收服就有點困難了,說不好還得要自己親自出手,要是那樣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老爺不必擔心。”一個陰暗處傳來一個聲音,“我們只要等就行了。”
“哦?等什麼?”烈知秋頭也不回問道。
“那十絕觀現在突然崛起,肯定是不敢寂寞,想插手大陸之事,想在這片大陸勢力中分一杯羹,從那林峰去少吾宗就能看出來。既然如此,我們槍林是他們怎麼也繞不開的,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用不了多久,那林峰自然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候老爺只需要親自出馬給他一點顏色,讓他之難而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