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雖然林峰沒有明說,但是覺遠也從林峰的話裡聽出來了結果,當下震驚道,“你居然真的贏了!無量壽佛,你這進步也太快了,想那日剛來我少吾宗的時候,纔多少時日,居然能戰勝烈知秋了。”
良久,覺遠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又奇怪道:“你剛纔說你體內產生了變化,說說?”
林峰也很想問自己那殺戮武意的異變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毫不隱瞞,將自己運作殺戮武意的時候產生的變化仔細地說了出來。
隨着林峰的解釋,覺遠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直到林峰全部都說完了,覺遠還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看到覺遠這個樣子林峰有點沒底了,原本還以爲是個好的變化,看覺遠這個樣子怕是事情有點不妙,見覺遠一直不說話,林峰有點心急了,“大師?”
聽到林峰的叫喊,覺遠才彷彿回過神一樣,知道林峰想問什麼,覺遠有點捉摸不定地樣子,“你說的這個,老衲現在也不能準確地給你解釋,等你修養好身體再次施展一次,親眼見過之後老衲纔好下結論。”
“好吧。”
“公孫大人,現在外面全是流言貶低我們烈家霸槍,爲什麼老爺還是無動於衷,我們烈傢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氣,難道老爺打算就這麼算了?”烈家幾個下人此時找到了公孫屠。
他們心中有氣,自從烈家立足於槍林之後,儼然已經成了一方霸主,外人對待他們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然而自從林峰走了以後,現在他們在外面每到一處都會有人看着他們竊竊私語,那些人的神色中充滿了鄙夷的意思。
這些烈家的下人千百年來已經習慣了人們的尊敬,突然受到這樣的待遇,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但是家主又交代過近期不要惹事,只能默默地忍受。
“我讓你們下去買的東西都買來了嗎?”公孫屠沒有回答他們。
“都已經運來了,全在庫房裡。公孫先生,爲什麼讓我們買這麼多的糧食,那些糧食已經夠我們烈家上下過很久的生活了。”爲首的人語氣激動地說道,“難道家主是打算讓我們從此不要面世,就這麼縮頭縮尾地活下去嗎?”
“不許無禮!”公孫屠出聲喝道,但看到這些人臉上又憤怒又委屈的樣子,聲音又緩和下來,“這只是暫時的,老爺要突破了,現在已經閉關,從今天開始烈家所有人不得下山,等老爺出關,我們就殺往龍虎山,一雪前恥!”
就在昨天,烈知秋突然找來公孫屠說他隱約感覺到了自己要突破了,本來近百年境界未動的烈知秋現在居然又有了突破的希望,烈知秋怎麼不欣喜,交代了公孫屠處理好烈府日後的瑣事,烈知秋就直接閉關了。
本來外面的流言公孫屠也是感到十分的氣憤,但烈知秋一說他要突破,公孫屠就完全不在意外人的說辭了,連忙交待下人去山下采購回來大量糧食。
流言蜚語不過只是一時,只要烈知秋順利出關,到時候他們直接血洗了龍虎山,殺了林峰,現在那些嚼舌頭的人最後還是會巴巴地親自上前道歉。
“老爺要突破了?太好了!”幾個下人顯然現在也完全理解了,本來的悲憤一掃而光,紛紛恭敬地朝公孫屠行禮就退下了。
公孫屠站在崖便俯視下方,喃喃道,“林峰,再讓你蹦達幾日。”
“漸離,怎麼你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白蔚南手下一子,盤面上白漸離的白棋直接死掉大半。
白漸離尷尬地對着父親笑了笑,慢慢地撿起自己的棋子,“我在想,林峰該來白家了。”
“何以見得?”
“猜的,我想他林峰一定是先去烈家,畢竟烈家對他的威脅是最大的,要是不先解決了烈家他根本沒有辦法不顧龍虎山自己出來闖蕩,第二一定是來我們大戈壁,因爲我們白家名聲很好,又不問世事,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再有就是,那覺遠大師一定告訴了他我是一個怎樣的人,覺遠大師一定會建議他現在找我,而且恐怕他也很想來見見我。”白漸離接着笑道。
“呵呵,漸離啊,你這可就不謙虛了。”白蔚南落下一枚黑子,戲謔地看着自己兒子。
“無關謙虛,我只是能感受到他現在的想法,正如他一定知道我現在也很想見他一樣。”白漸離落下一枚白棋,接着對着外面喊道,“來人!”
一個身披甲冑的士兵連忙跑了進來,單膝跪下,“將軍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近日如果有名叫林峰的人來訪,不用阻攔,直接請過來找我就是。”
“遵命!”
“你這是……?”覺遠看着眼前的林峰愣住了。
照覺遠的說法,林峰在覺遠的面前再次施展了變化後的殺戮武意,此時的林峰變成了和烈知秋一戰時的樣子,不僅如此,現在的林峰臉上居然出現兩道暗紅色的紋路從林峰的下眼皮一隻蔓延到脖子上。
“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林峰無奈地說道。
“無量壽佛。”覺遠看着周圍空氣中那已經凝結成了實質的血紅色殺氣失聲道,“這簡直就是阿鼻地獄。”
“不僅僅是表面上,我發現這殺戮武意變了以後我身體各個方面的能力都提升了不少,就連靈力也要比以前的殺戮武意增長了太多,而且還多了一些能力,比如說……”林峰說着手持葬月對着遠處的木樁看似隨意地揮了一劍,接着空氣中就凝成了一把血紅色的大劍朝那木樁飛快地撞了過去,然後那木樁轟然炸裂開來,“像這樣,好像是可以直接控制殺氣造成傷害了。”
覺遠此刻已經陷入了沉思,林峰消去了殺氣,恢復成了正常的模樣,靜靜地在一旁等候。
“你還記得,”良久覺遠才終於開口,“以前我說你心中執念太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