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村莊,林峰就聽到了許多的吵鬧聲和叫罵聲還有不少人的哭聲,連忙加快了腳步,進了最近的一個院子,只見一個老婦正跪在地上對着一個男子苦苦哀求,還有幾個人在那老婦的房子裡肆意搜刮。
林峰不是一個善人,雖然他不想管閒事,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面心中不由得動容,大聲喝到,“住手!”
那男子本來正想再次踹開老婦突然聽到一個叫罵聲,心中火起,“哪個不長眼的敢管我們烈家的事!”
“哼!原來大名鼎鼎的烈家做這樣令人齷齪的事情。”
“小子,敢詆譭烈家,不想活了?”本以爲報出名號能讓林峰退縮,沒想到林峰沒有一點反應,那男子喝到,“裡面幾個,出來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聞言,屋裡的幾個人都來到了院內,看到林峰,直接就揮拳上來。
接着,那男子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帶來的人就全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你你你……”
“烈家就這麼些廢物?”林峰不屑地說道。
男子沒想到林峰原來是個修者,頓時沒了脾氣,“沒想到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誰跟你們這樣的垃圾是同道中人。”林峰直接就揮拳把那男子打暈了過去。
日落西山,虎躍澗下的小村莊裡,一大羣着裝統一的人被全身捆綁着跪在地上,這村莊裡的所有人此時都伴隨在林峰的兩側,有喜的,有憂的。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一個站在林峰後面的老者開口了。
“哪裡哪裡,不過是舉手之勞。”林峰此時心裡非常複雜,他只是綁了這些人,並沒有下殺手,要是真的殺了這些人那就是和烈家不死不休了,那對於剛剛起步的十絕觀是非常不好的結果,“這些人都是烈家的家僕,雖然都是下人,但是這下我和烈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那老者看到林峰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又爲難地說到,“可是少俠,我們這小村莊屬於烈家的範圍內,雖然今日少校爲了我們出頭,可是那烈家……”
老者沒有說完但是林峰也知道他的意思,今天自己不過是路過出手相助,烈家知道了,那日後對這小村子可能就更加不利了,要是自己不能徹底解決了,那這些無辜的百姓就遭了殃。
林峰思索了片刻,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們徹底解決這件事,你們不必有後顧之憂,隨後我就帶着這些人上烈家。”
“少俠!”老者激動地看着林峰,“少俠萬萬不可,本來就是我們連累與你,現在怎麼可以再讓少俠以身犯險?我們這村子說大也不大,不過就是幾十口人而已,大不了我們都一起搬走就行了。”
老者話一出,很多人都堅定地點了點頭,也有一些人臉上十分爲難,不甘心的樣子。
林峰洞察了每一個人的表情,爽快地笑道,“老丈不必擔心,我這次前來本來就是想上一趟烈家的,現在倒有了一個好的理由了。”
“可是……”
林峰連忙打斷了老者,“老丈不用多言,你們且安心生活,我這就去會一會烈知秋。”說完,林峰就拉着捆着烈家下屬的繩子,牽着他們再次向烈家走去。
“大恩大德,永世難忘!”那老者眼中泛起了淚光,和衆村民一起朝着林峰的背影拜了下去。
槍林,烈家府邸。
烈知秋正在後院賞景,這裡是他刻意種植出來的一片竹林,修建成了一個後花園一般,“今日去收供奉的人怎麼還不回來?”
“回老爺,怕是今日收到的供奉要比平時多一點,因此耽擱了。”一個侍從連忙回答。
“唔,不錯不錯。”烈知秋轉而面向了一邊,好像是對着空氣說道,“這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天,那個林峰怎麼現在還一點都沒有音信?”
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好像是迴盪在院中一樣,“屬下近日從下面打聽到,那林峰已經離開了少吾宗,估計最快今日,最遲明日就應該到了。”
“哼!這樣最好,我倒要看看,這林峰是何方神聖。要想在這大陸上有一席之地,不過問我烈知秋,那他還是有點太天真了。”烈知秋說着,將手中的核桃直接捏碎了。
烈家的大門前,兩個守門的下人正在暢聊,夜色下兩人突然看見有一羣人從山下慢慢地走上前來。
“什麼人?”兩人連忙挺起長槍,臉色凝重地看着來人。
隨着林峰等人走近,兩人看清了林峰身後的人,那正是他們烈家今天去收供奉的一隊,此時卻全部用繩索捆在了一起,兩人身上泛起了靈力波動,槍尖對準了林峰。
林峰一甩,將牽着的二十幾號人都摔倒在地上,面色溫和地說道:“去稟報你們家老爺,就說十絕觀林峰前來拜訪。”
“你是林峰!”兩人不約而同露出了震驚的模樣,顯然對於林峰烈知秋是有對烈家的下人們叮囑過的,兩人連忙抱拳行禮,但是目光不善地說道,“原來是林前輩,稍等,我這就去稟報老爺。”
既然到了烈家,林峰也沒打算再理會帶上來的這些人,揮手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看都不看這些人眼中的狠辣,轉過身去,負手而立。
不一會兒,林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不知道林道友前來,有失遠迎,多多包涵。”來者卻不是烈知秋,而是一個絡腮鬍的中年男子。
林峰沒有回頭,只是語氣淡淡地說到,“你是誰?烈知秋呢?”
那中年男子看到林峰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臉上浮現一絲怒意,不過很快地掩蓋了下去,和顏悅色地說到,“我乃是烈家的管家,公孫屠,老爺現在有要事纏身,不方便前來相迎,讓我向道友致歉。”
這管家公孫屠,平日很少在烈家現身,但是烈家上上下下無不敬畏他,都知道他無時不刻陪伴在烈知秋的身邊,是烈知秋的左膀右臂,可以說他在烈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