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內門,一處院落之中。
一個身穿一身玄色長衫,面容俊美而又魅惑的少年坐在一張石桌前,細細的品着茶。
在這玄色長衫男的身前,一個冷臉少年靜靜地站立在哪裡,一言不發。
玄色長衫男子茗了一口茶水,將茶杯輕輕放在面前的石桌上,那雙充滿魅惑的眼睛在冷臉少年身上掃過,然後慵懶的說道:“你可是親眼看見的?”
玄色長衫男子的聲音異常好聽,其中甚至還帶着一股讓人迷醉的味道,不過冷臉少年卻不爲之所動,依舊冷着臉,用他那彷彿從冰山帶回來的聲音答道:“是我親眼所見。”
“哦?那這個林峰看來倒真是不簡單,玄天宗內門資源本就不多,這些年我一人享用,早已成了習慣,現在多出個人來和我分享這些資源,倒真是讓我有些不適應。”
玄色長衫男子依舊是那般溫文爾雅,沒有半分粗狂的氣息,但是言語中的意思卻不甚明瞭。
……
“薛原背後那人是誰?”林峰面色凝重的再次問道。
他從二楞的話中已經微微感覺到了,自己在無意中以爲爲自己糊里糊塗的製造出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敵人是誰,但是他卻能感覺得到,這個敵人一定非常的強大。
二楞繼續在那裡踱步,只不過這會兒他沒有裝深沉,而是露出了自己的本性,臉上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兩圈,道:“玄天宗唯一的內門弟子--風霸。”
聽言林峰也着實被嚇了一跳,在整個玄天宗中,風霸的名頭何其的響亮,聽說風霸修爲極其的高,在整個玄天宗基本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不過這風霸也有一個稱號叫魅眼三郎,聽說他的那一對眼睛是可以殺人的。
在玄天宗得罪這樣一個人物明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不過林峰雖然不想惹麻煩,但是如果麻煩過來主動找他的話,他可是一個不怕麻煩的主顧。
“風霸?玄天宗內門第一的魅眼三郎?哼!如果你真敢來的話我也不是吃素的。”林峰的眼神之中此時便多出了一抹不容置疑的深沉,不像是二楞那樣裝出來的,而是從心中打出來的真的深沉。
看着林峰的表現,又一聽林峰的這一番話,二楞知道自己沒有看錯,林峰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並沒玄天宗這座小池塘能夠容納下的大魚,只要有足夠的機遇與空間,林峰一定能夠魚躍龍門,一飛沖天,到那時自己也就可以跟着沾光了。
來玄天宗已經好些日子了,但是林峰絲毫沒有感覺到這裡有家的味道,在他看來宗門應該是和家一樣的溫暖的,可是玄天宗對他而言,帶給他的只是處處的排擠與打壓,還有無盡的指指點點與議論非非。
他知道風霸絕對是一個硬茬,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傳說中長得異常好看,卻又心狠手辣的魅眼三郎,但是從許多的傳聞中,他對風霸這個人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
據說風霸的眼睛非常的奇異,他能夠在戰鬥中將對方迷惑,從而在失神的那一剎那將對手置於死地,出手毫不留情。
所以玄天宗中,許多人見了這位魅眼三郎都是躲着走的,但是這裡面卻不包括二楞與薛原。爲什麼這麼說呢,其實二楞在玄天宗的名頭還算響亮,一招獨特的臭屁,無論是誰都落荒而逃,就算是以心狠手辣著稱的魅眼三郎風霸,他也不得不說一句,二爺您這招真厲害。
在玄天宗敢稱爺的也就那麼三位,第一位是青玄鐵手朱雲宗朱大爺,第二位便是氣宇智鼠舒二楞鼠二爺,第三位纔是魅眼三郎風霸風三爺。玄天宗的這三位爺可沒有一個弱的,只不過風霸的魅眼三郎名頭更勝一些罷了。
相較風霸,二楞的名頭就要小上許多,不過沒人敢惹,而哪位朱大爺,本身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老頭子,便也不會出來顯擺什麼,所以才使得風霸可以這樣的肆無忌憚,縱橫玄天宗。
晚上回到自己的住處的時候,林峰還在想風霸的事,這傢伙不好對付,所以自己得謹慎對待,如果稍有不慎被人被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我有武修靈譜在手,但是萬事還是要小心,不然在陰溝裡翻了船,哭都沒有地方哭去。”林峰自言自語。
外面的天空此時已經暗了下來,玄天宗內異常的安靜,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住處吃飯的吃飯,修煉的修煉,反正走動的人很少。
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一道身影悄悄的從玄天宗某處溜了出來,飛快的朝着林峰住處的方向疾馳而去,目標非常明顯,當他到林峰住處的門口時,快速的腳輕輕點地,躍進了院落中去。
林峰在房屋中此刻正在盤坐修煉,聽到窗外的動靜,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雙手在牀上一撐,整個人已經竄了出去,輕輕的落在地面上,身體貼着窗外朝外面望去,只見一個冷麪少年站在門外,冷漠的望着窗戶,一動不動。
“林峰,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知道我來了,今天我不會跟你動手,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告訴你,薛原的事風霸已經知道了,接下這幾天你好好修煉養傷待到你傷好的時候,也就是風霸與你決鬥的時候,我今天過來只是傳個話,你好自爲之。”
冷麪少年說完便轉身越出了院子,消失於黑暗之中。
冷麪少年走後,林峰緩緩將門打開,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他在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爭取在決鬥中取得勝利,那樣的話以後他就不用再那樣處處受到擠壓與排擠了。
想着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將木盒緩緩打開,一枚散發着金光的丹藥出現在眼前,林峰喃喃道:“這枚陽靈丹是我最大的倚仗了!”
說着,他將目光投向玄天宗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