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對麼!小芳,我這裡有一些武功秘籍給你。”
江凡鬆開孫芳,從空間了拿出了二十幾本書籍,道:“這些都是我爲你們準備的修煉之法,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林振東,但是關於這些功法,你們不要告訴別人,知道麼?”
孫芳並不是無知少女,她常年喜歡黏在江凡身邊,讀書的書並不少,自然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
最後,江凡把屍丹拿了出來,放到孫芳手裡,道:“小芳,這個東西,是我留給你修煉之用的,每次練拳時,把她含在嘴裡,會有大益處。記住,這個東西,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江凡沒有說出屍丹的名字,他怕孫芳有心裡障礙,爲了孫芳,江凡可是下了血本,他現在考慮的問題,已經不單單是爲了讓孫芳自保,而是爲了他們以後的打算。
練武不但可以獲得強大的實力,同樣也可以獲得悠長的生命,普通人如果沒病沒災的,可以活個百歲,而完成煉體的卻可以活上兩百歲,以後隨着修爲的不斷的提高,人的壽命也會不斷增長,江凡可不希望自己能夠活上幾百歲時,可眼睜睜的看着孫芳紅顏老去,這種悲劇,他自然要做好防備,那就是也讓孫芳練武,反正她才十四歲,加上屍丹,最後的成就,不會比別人差。
“江凡哥,那你呢?我不要,還是你留着吧。”
“傻瓜,我給你了,自然說明我也有。好了,快收好,記住我說的話。對了,杜老說,你有事情找我。”
“嗯。其實是有關康伯的事情。”
“康伯?”
“嗯,康伯臨終前曾給我說過一段話,他說關於江凡哥的身世,他在京城的城東青龍街的一家名爲玉清堂的玉石點裡寄存了一個包袱,裡面有關於江凡哥身世的秘密。康伯說,只有當江凡想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想,江凡哥考過鄉試肯定沒有問題,之後就要趕去京城趕考了,而我又不在你身邊,所有就乾脆提前告訴你。”
江凡點點頭,他的身世他已經知道了,當今的九皇子,十五年前夭折了。
不過,江凡心中並不打算獲得原本的身份,自古皇家多無情,他現在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個所謂父皇對‘他’的殺意,如果不是當時小‘江凡’的笑聲,恐怕他的靈魂也穿越不到這裡來。
江凡可不想再次面對皇帝的殺意,也不想捲入皇室的是非中。
陪孫芳說着話,一直到夜幕時,鐘鳴纔過來喊江凡孫芳,說杜澤已經弄好晚宴了。
在江凡等楓葉村倖存者的觀禮下,孫芳跪在地上朝杜澤連磕了三個響頭,敬上香茶,算是完成了這次的認親之禮。
杜澤很激動,連忙扶起孫芳,道:“好孫女,好孫芳,快起來。爺爺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的,這是我們杜家祖傳的玉佩,一枚青明玉,佩戴在身上,可以凝神靜氣,心魔不擾,現在爺爺就傳給你了。”
“爺爺,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傻孩子,什麼貴不貴重,你如今就是我杜家唯一的女孩,我的一切,還不都是你的,快拿着。”
孫芳猶豫了一下,最後接下,感謝道:“謝謝爺爺。”
“哈哈,好,我杜澤如今也是有後了,實乃大快之事,來,今夜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不醉不歸。”
杜澤今夜很高興,一個勁的拉着江凡喝酒,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江凡還從來喝過酒,杜澤的酒,並不如江凡想象中的濁酒,而是純淨透明,香氣撲鼻,入口柔和,酒味淳厚。
“江凡,這可是我珍藏了四十年的狀元紅。爲的就是有朝一日我中舉後開壇,可是這一等就是四十年,我也沒有機會再中舉了,現在我就用這狀元紅替你餞行,祝你一路過關斬將,高中狀元。”
“哈哈,好,那就借杜老吉言了。來,幹。”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看見桌上到處都是空蕩蕩的酒罈子,江凡搖晃着沉重的腦袋,在孫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臥室。
江凡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身體也是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渾身說不出的放鬆,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江凡沒有這麼輕鬆過了,自從確定了人生目標,江凡就一直在努力着,挑燈夜讀到深夜,從沒有過一天懈怠,整個人的神經都一直繃緊着。
醉酒之後,心神全部都放心了下來,江凡感覺腦海一片空明,心中淤積的煩悶和擔憂,全部一掃而空,心胸豁達起來。
………………
駕!
夕陽如血,殘陽如血,江凡在管道上奔馳,他微微俯着前身,腰背供起,身體隨着戰馬的起伏而起伏不定。
儒家講究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現在只有樂,江凡沒有涉及,如今御已經可以說是嫺熟了,三天的時間,江凡一直在馬上度過,有着牢靠的理論知識,又有進入天人之境中的強大的控制力,讓江凡的騎術一日千里。
甚至江凡還練起了馬樁,馬樁就是要在胯下站出一匹馬來,有着真實的戰馬,江凡的馬樁也站純熟無比,雖然馬樁沒有戰龍樁強大,但是三日的不停修煉,讓他的氣血有濃厚了不少。
四天前,江凡帶着孫芳鐘鳴等人去了趟振東武館,然後再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後,第二日就在孫芳杜澤的不捨下啓程了。
從羅浮縣到濱城有着直達的管道,兩千里路程,江凡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走完了大半的路程。這還是江凡一路上走走停停,觀看山川地勢,驗證乾坤秘術,不然依着戰馬的腳程,一天就可以到達濱城。
遠處,五棟三層並列的木樓出現江凡眼中,一塊旌旗迎風招展,上書:“旅安客棧”。
五棟木樓,一前四後,前面一棟是酒樓,供旅客就食,後面四面環繞成半圓,纔是客房。
來到客棧前,江凡翻身下馬,就看見一個店員打扮的青年小二跑上前來,熱情道:“公子快裡面請。”
“這是給你的,幫我細心照料它,爲它洗個澡,並且準備上好的馬料。”江凡扔給小二一塊碎銀子,吩咐道。
店小二快速的掂量了一下,起碼有一兩重,心中歡喜,大聲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會幫您照料好您的寶駒的。”
客棧西面就是馬廄,江凡看着大片的馬廄,裡面竟然放滿了馬匹,心中奇怪,因爲一路上,江凡也經過很多家客棧,大多很空蕩。
走進酒樓,一片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如果不是知道在是野外,江凡還以爲進入鬧市中的酒樓。
“公子,這幾日經過此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上面兩層已經沒有空位置了,不然您就在一樓將就着坐吧,那邊靠窗還有一個空位置。”店小二歉意道。
江凡環顧了一圈,一樓二十幾張桌子,就只剩下兩個位置沒有人,點點頭,道:“那就那邊吧。對了,小二哥,你們這裡生意一直都是這樣好麼?”
“呵呵,那倒不是。我們這雖然離濱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平時旅客並不缺少,但是如此客滿還是頭一次,聽他們說濱州城有什麼招親來着,估計他們都是朝着這個去的。”
店小二呵呵笑着,記下江凡點的幾個菜就走開了。
江凡剛要看看窗外的景色,就感覺到有人徑自朝他走來,聽着平穩無聲的腳步聲,明顯不是店小二的,回過頭,江凡看到一個黑衣青年,雖帶着和煦的微笑,但是眼中卻飛快閃過一絲詫異朝他走來。
黑衣青年體格雄壯修長,面龐堅毅,雙眸炯炯有神,一身簡單的黑色勁裝,但難以掩飾他身上的彪悍氣息,甚至江凡從他身上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這種血腥味雖然沒有武越那樣冷冽,卻一樣的慘烈,似乎經歷過無數場戰場廝殺。
“軍中強者。”江凡瞬間就對黑衣青年有着一個直接的定義。
“這位小兄弟,打擾了。你看這下面已經沒有位置了,可否介意某家坐下。”黑衣青年溫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