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持金階以下劍招10%的攻擊力”。
“這股對劍的明悟...”。
恰似有奇怪的感覺,朝歌一把拿起桌上的雞毛毯子,對着桌角輕輕一揮,一聲脆響,上好的楠木桌便裂出一道三分寬的滑口。
“上好楠木,非千斤之力而不可損,但我並未發力...”。
“是這股對劍的意念嗎...劍意..”。
如此一細想,朝歌頓時有些激動不已,面色流露出喜悅之色,拱手對着那副畫像。
“多謝前輩贈賜”。
今,這圖中的劍念已被我領悟了,只怕後來之人卻是無福消受,不如我將此畫收回,以後如若遇到那位前輩,定然當面答謝一番。
朝歌輕輕一揮,便將壁上的掛像化作一卷,納入揹包之中。
完事,便又數念起前些日子的所得所獲...龍牙、鳳翎、源石...
“此牙雖無了靈性,但勝在堅硬,可作劍胚,再加些珍貴材料,可作下品法器卻勝於上品十倍之餘”。
這塊源石...
朝歌眼神有些疑思,要數珍貴,這些材料中此石屹立於頂端,但問題是如何用它去製作一顆儲物戒...畢竟這麼大一顆,要是被人發覺,惹不定在修仙界裡鬧出什麼風雨來,到時候且先不說他能不能保得住這顆源石,只怕連性命都不足以自保...
要不...
朝歌似乎想到了什麼了,先前的種種疑慮被其拋開,眼中再次露出了笑意...
將這塊源石納入龍牙之中,作劍鞘,讓其自行生成空間,並打上法陣加固,這樣既可以做一件空間法器儲藏物品,也可拿來戰鬥。
但是他現在已經系統提供的揹包,雖然只有十格,但好在每格里的空間都是無限大...具體多大...應該只有99顆下品靈石的大小...
在日常使用上,他用的卻是那中品儲物袋,是爲了掩人耳目,所以只放置一些衣物,書籍,一些價值不大的東西。
所以,這一劍鞘造出來,可能需要閒置一段時間,畢竟他可沒有什麼諾亞方舟需要放置,不過聽說中洲那邊是另外一個世界,東西更加的光怪陸離,好象還有空艦一類的法器、法寶...,只是他從未去過...
“上古六階妖獸火鳳妖遺留的鳳翎”。
暗淡無光的翎毛上帶着斑斑點點,象是被什麼東西侵蝕了一般,如果不是系統這個大殺器,朝歌卻是想不出這件不起眼的羽毛是有那麼大的來頭,可惜,這亦不過是件無了靈性之物...
如若加一些其它輔助材料倒是可以熔鍊出一件上品法器。
之後,在儲物袋中依次拿出一些上古遺留之物,只可惜由於時間長遠,大多數東西早已經腐化,只有一朵常見且尚未成熟的冰晶花...
在最後滾出的卻是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哪來的石頭...”。
朝歌一時間有些無語,這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是系統對其靈紋的探測確爲未知,這倒是有些奇怪。
一直以來,朝歌都認爲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或者說是一個類似於遊戲世界的世界,而系統就是天道的化身,但一直以來系統對他的幫助又不是很大,沒有天道領悟,也沒有讓他身賦大氣運,只是二次讓他重生爲一名叫青藤子的修士,所以在種種推測看來,系統應該是一件法寶,而它所發出的探測,朝歌稱其爲靈紋,相似於記錄儀的東西,可以識別很多已經存在過的物品,而且這個法寶應該蘊含着時間、空間法則,不然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生...這個世界,也是真實的...可能他這次死了,會真的死去吧...
經過這麼多年的生存,系統也衍生出其他的功能...
現在,朝歌無法探測到系統究竟在哪,但一定在識海深處,也就是說當他築基之時,也許就能找到系統了...
回過神來,朝歌發現,眼前這塊石頭,或許可以切開試試。
還是那根毛毯,輕輕一揮,風捲殘雲,似有劍聲呼嘯,眨眼之間就在石間擊出一道裂縫來。
濃郁的靈氣,象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前仆後繼地涌了出來。
朝歌一看有戲,頓時手中快速揮斥起來。
漸漸的,一塊核仁大小,冰晶似的靈石,散發出精靈般的魅力...
看着周圍泄出的靈氣,朝歌眉梢一皺,體內功法運轉,一道漩渦自頭頂上突兀的生成,如同黑洞一般,散發出一股厚重的吸引力,卻只針對靈氣而言...
突然間,雪白的長袍內發出一聲悶響,氣流四散,突破了!
朝歌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練氣五層...
頓時看着那顆冰晶似的靈石滿是炙熱...
但很快朝歌就壓下了心中的火熱,現在還不是時機,或者說他沒有準備好。
以剛纔那般魯莽的突破,雖然產生的動靜不算太大,但難保有心人的窺探,象他沒有佈置什麼禁制,隨便一道神識掃來,那他身上的修爲,包括那顆奇怪的靈石都會入於他人之眼,而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只怕那道雲閣之上的人,早已一清二楚...在此方圓幾裡處內的靈氣皆盡空,想要悶聲突破...很難...
當然,如果有一件掩蓋氣息的法寶,或者陣法,即便是人階的,也足以應付築基期以下修士神識的窺視...
按道理來說,只要朝歌所獲之物,系統都會自動掩蓋其氣息,就象他人觀朝歌如同一個凡人...只是當時疏忽了,沒料到會有突破這一事...遂未將其納入揹包中...
早在突破完成的那一刻,朝歌就已經將其納入揹包,令他不解的是,這顆冰晶,系統卻是認定爲元石,下品元石...難怪其靈氣爲乳白色,原來是元氣,但確是無屬性的元氣,吸收修煉起來卻是更加有效。
朝歌判斷,以這塊元石剩餘的量足以讓他晉升到築基期,當然也只是預判...
在收拾一番後,朝歌決定先出去,煉製一把利刃,凡人的粗糙煉製之法只能煉製凡器,所以朝歌只能自己煉製,但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這周邊沒有煉器師呢...
踏出醉仙樓的那一刻,頂上一雙垂簾的眼皮睜開了,人是那無名之人,眼,卻是一雙貪婪的眼,嘴角微微翹起,卻又不着痕跡的合了起來...彷彿又是那一個行走江湖的修士...
但朝歌卻全然不知,在神識的作用下,方圓幾裡皆盡收眼底,街上行走之人的一舉一動,甚至一些春天的聲音...
一路上可以說是輕車路熟的來到目的地。
叮噹叮噹的脆響,從鐵匠鋪裡遠遠的傳了出來,眼前這間鐵匠鋪有些陳舊,也不佔多大地方,以朝歌的眼力,裡面老鐵匠無論是掄錘,攤砸都是一氣呵成,一名兒孫輩在幫其打下手,看上去,這應該是一家傳承的打鐵鋪。
在朝歌進來之時,裡面兩人毫無察覺,老的專心打鐵,少的在一旁看看火,都毫無疑問神情都十分**,即便他們都只是在打造一件農具...
叮噹叮噹的聲音停了下來,老人喘着粗氣,歇下了手頭的功夫,一擡頭才發現朝歌站在幾丈開外的地方,看着他們打鐵。
“你是,要做什麼器具嗎”。
老鐵匠雖然驚奇朝歌的無聲無息,但也很快詢問來意。
小鐵匠瞄了一眼,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接過老鐵匠的錘子,開始了一掄一砸,近身一看,象是別有韻味...就象是武功招式一般。
老鐵匠見此,也是笑笑說道。
“客官見笑了,這只是老兒家祖傳打鐵功夫,入不得法眼,入不得法眼...”。
“嗯”。
朝歌也無窺視之意,只是微微一瞥,便正視着老鐵匠。
在衣裳內拿出一卷圖紙,一張牛皮紙,硬邦邦的,遞給老鐵匠。
“這是...”。
老鐵匠神色一變,趕忙跑到門前,將門關上,只留下一道天窗。
做好這一切,老鐵匠神情有些嚴肅,緊張。
問道,“小友,此圖何來”。
語氣頗有逼問的意思...
小鐵匠眼色有些兇惡,將錘架於身後,做出掄錘的樣子...
看着眼前爺孫兩警惕的舉動,朝歌可謂不知,想他給老鐵匠的圖紙不過是按照記憶所畫的唐刀把式,何以如此動作,真是想不通...
“此手所畫”。
朝歌擡起右手...
“當真?”。
“當真”。
老鐵匠眼巴巴的看着朝歌點了頭,心中的一口氣算是吐了出來,畢竟朝歌也沒說假話...
“可否告知...爲何那般”。
“小友可是看出我兩乃是江湖人士,只是我們爺孫二人爲過上清靜的生活才以打鐵爲生,剛剛的所作所爲純屬誤會,還望小友莫掛於心上”。
“看出,而且你的武功不低...”。
其實朝歌還有些話沒說,在神識底下,兩人中午吃什麼朝歌都一清二楚,特別是兩人體內還有兩股氣,不是法力,是江湖人士多修煉的真氣,老的比較多,按照江湖上的劃分至少爲玄階,少的只有一星點,應該剛剛踏入黃階。只不過老鐵匠體內真氣有些異常,象是在一點點的流失,定眼一瞧,才發現丹田處有個針孔大小的漏洞。
心中所想口中無言,這是朝歌此時的狀態。
“小友要打造的這把利器恕老朽不能打造”。
老鐵匠神色有些爲難,怕是有難言之隱。
不過,那名小鐵匠確實在看到那圖紙時手中的力氣加大了幾分,眼中瞬時蹦出一股仇恨,但很快就被其壓下。
“仇殺嗎?”
朝歌猜測,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是想打造這把下品法器...
不管兩人所想,不管願不願意,肯定有什麼辦法讓他們打造這把法器,只是沒抓到要點。
“你可知你的丹田已損?”
“你怎麼知道”。
小鐵匠失聲道。
“不僅已損,只怕真氣耗盡之時,人必亡,而且快了...”。
老鐵匠不爲所動,但其呼吸聲已經有些急促...
“爺爺...”。
小鐵匠眼中含淚。
無言...
許久,老鐵匠神色不再掙扎。
一聲道好,“如若你能就我一命,老朽必當竭力打造此刃”。
“可”。
朝歌也不廢話,甩手一出,一朵異花置於木桌之上。
正是那朵冰晶花,雖然此花主效不在此,但作爲人階藥材,修復丹田不過是小事...
“此花名喚冰晶,花頂三瓣,一日一瓣,三日後,丹田必可修復,花芯煎熬一日,可築基”。
這裡的築基只是強身健體...
感受到那股濃郁的藥力,老鐵匠似乎感受到體內真氣流失暫緩了,小鐵匠更是滿臉喜色。
“多謝,多謝...”。
老鐵匠話語有些哆嗦,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能竭力去打造恩人的利器。
小鐵匠擦乾喜悅的淚水,加大爐中之火。
“等等...”。
在兩人奇異的目光下,朝歌拋下了一塊塊紅色的石頭...這是火屬性的下品靈石。
早知道朝歌不凡,但老鐵匠還是被這把石中火給震驚了。
“您是仙人吧”。
朝歌不語,算是承認。
兩人閉口不言,只是專心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不能問,也不必知,畢竟尋仙問道,可不是凡人所能過問的。
朝歌拿出了龍牙,並不時的扔下靈石...
十幾息之後,鐵匠鋪外再次響起鐵錘的掄砸聲...而這一聲持續了兩天。
......
兩天後,三人圍觀在一爐漆黑的鐵水周遭,水面滋滋冒泡,不知裡面究竟爲何物。
在這兩天裡,老鐵匠好了七八,而在打造的過程,朝歌也用盡了九十九顆下品靈石,無論是吃喝,皆用靈石補充,這不僅令那對爺孫驚奇,也令其加深了對朝歌的敬重,甚至小鐵匠眼中無了仇恨的遮蔽,卻突生了仙途的嚮往...從此,一名身懷異靈根的修士開啓了他的仙途,但這一切,朝歌不知,小鐵匠亦不知...
老鐵匠拿起一把造型怪異的鉗子,其上刻着公孫二字。
在用盡全身力氣後,在水裡舉起一道寒光...冰冷刺目。
亮眼的是三尺刀刃,銀白色的光輝,聚集於刀槽內,筆直的刀背一指寬,刀尖斜下似有寒水滴掛期間,刀柄亦有一寸,豎起來正好齊腰...
“好濃郁的殺氣...”。
細想之下,只怕這龍牙生前害過不少人的性命,如今歲月沉沙,那股煞氣早已被消磨,只是這道殺氣卻是永遠的遺刻下來。
“此刀,乃是殺人之刀,就叫你,龍噬吧”。
刀似有靈,寒光忽閃,低鳴了幾聲。
不覺之間,一股無形的氣浪壓向衆人,諒老鐵匠此時早已恢復地階的實力,真氣浩蕩如海,也不過是在苦苦支撐,更別說小鐵匠只有剛剛踏入黃階...
老鐵匠臉色有些驚恐,沒有朝歌予許,他不敢放下巨鉗,只是那股壓力已經讓他的被拱橋狀,他回過身去懇請道。
“仙師,快快將此法器收回,不然我兒孫二人今日定要折煞於此“。
朝歌回過神來,一揮手,將那殺伐之刃攝於丹田深處,以自身的法力去蘊養其靈性,再化其殺氣,以殺入刀,刀威更甚。
這開封的殺氣雖說只有一縷,但境界之高,卻是令人看不透...
至少凡人十息內必死,築基期以下修士必會魔怔...
“仙師,此法器已築好,你看是否去小老兒院後試一試此刀之威”。
“可”。
看着老鐵匠一副急迫的模樣,朝歌便是應下,他正好試試這刀是否稱手。
庭院內無有閒花雜草,空曠的場地上零零散散的擺放一些練武的器具,梅花樁上深黑的腳印,木人樁上道道拳印,看得出來,此間主人有着堅定的武道之心。
老鐵匠在一雜物堆裡,翻出一塊烏漆的塊狀物,上面光滑如新,似有華光隱現。
此物卻讓朝歌有些意外,此物乃是萬年罡巖,乃是煉製防禦法器的上上之選,只需在鍛造之時加入少許,法器的硬度皆可上升一品階。
如若這麼大一塊,只怕單論其堅硬程度就不下於法寶之列...
“仙師,此寶乃是老小兒當年遊歷於天上之下偶然得之,發現其質地堅硬,遂用於測兵刃之利”。
“這些年頭也過得緊,它倒是挺耐用...”。
真是令人羨慕其氣運,只是其人身懷寶物,卻無福消受,只將其當作試刀石,真是暴殄天物。
老鐵匠一邊將其放於石墩之上,一邊暗自搖頭嘆氣。
朝歌卻知,那老鐵匠只怕是驚他那把唐刀經不起考驗吧...
腰間一道寒芒閃出,上揮起一道颶風...
“仙師...”。
老鐵匠錯愕一番,纔回過神來,出聲阻止道。
刀勢不減,劃開一道落葉,刀身之上嗡嗡直響...
朝歌眉頭一緊,刀術太差,刀用起來也不順手,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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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匠笑了笑,卻是無注意到朝歌的神情,對他來說,萬年罡巖也好,朝歌手中之刃也罷,只要各自無損,就爲最好。
一旁觀望許久的小鐵匠卻是開口道,“仙師之刀法如若向前揮而非向上,則刀勢行雲如水,氣力則無窮盡”。
聞言,朝歌再次揮出,這次,刀尖生長了一尺之餘,力氣卻是突漲了萬斤...
刀落,萬年罡巖開。
老鐵匠卻是有些目瞪口呆,其實,並不是他不如他孫子,只是他對於那塊萬年罡巖太過於自信...而忽略了朝歌的身份。
不過很快兩人就看到了朝歌陷入了混混沌沌的狀態。
“爺爺,他好像頓悟了”。
“嗯,很可怕的領悟能力...只怕等他醒來之時,這一刀的威力,會更上一層....”。
爺孫兩人,悄悄的離開,只是眼中又充滿了對希望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