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面露思索,一直來來回回的走動着,許久之後,這才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白晨說的對,現在葉漠殺了那麼多蓬萊島的人,這恩怨已經大到沒邊了,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擅自插手的!”
“可是那我們不管了嗎?”趙南柯急道。
唐震掃了眼趙南柯,隨即道:“倒也不是,葉漠畢竟是西北幻音坊的坊主,而且之前葉漠說的話倒也沒錯,蓬萊要真是和天山聯合的話,我們蜀山的處境便非常難了,但你們也不要小看那些小門派,像幻音坊,現在的葉漠已經能夠擁有將蓬萊二島主吸引出來的能力。蓬萊和天山聯手,那我們只能選擇和這些小門派聯手,更何況現在西北那邊,似乎有人想要我們出手幫忙,葉漠這事情,倒也是一個切入點。”
“不過我們不用出面,暗中不留痕跡的幫幫忙就行了,白晨,你儘快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就說幻音坊的坊主落在了蓬萊島的手中。”
“門主是想給蓬萊一些壓力!”
白晨一愣。
唐震笑笑:“壓力不壓力的倒沒什麼,你暫時不用管這些,直接去吧!”
白晨點點頭。
讓幾人先退下,唐震撫摸着扶手,臉上神色有些古怪。
葉漠既然殺了那麼多蓬萊的人,以蓬萊二島主的性格,應該是當場就將葉漠殺了,可他竟然只是震暈了葉漠,顯然,這其中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唉,看來我還是沒看透葉漠!”
唐震嘆息一聲,從趙南柯那描述來看,葉漠本身似乎很怪啊。
不過現在還是等着吧,等等看到底誰會去救葉漠。
葉漠被抓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開始擴散開來,不過這個消息白晨專門朝着西北擴散了一點,畢竟若是光靠流傳的話,也不知道西北的人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原本西北的人還在防禦天山的事情,沒想到突然之間傳出這麼一個消息。
一般人倒是沒覺得什麼,但是天
門和崆峒這邊人的反應明顯就比較大了。
天門的孫玉堂還有崆峒山的霍仙兒和葉漠算是共患過難,因此在聽到這件事情,當即就擔心起來了。
不過這事情畢竟和蓬萊島有關係了,最關鍵的是蓬萊島還是東南的大派,他們就算是去了,估計也沒什麼作用。
不過當孫玉堂聯繫了霍仙兒之後,二人終究還是決定到東南走一趟,哪怕救不出葉漠,但見一面卻是必須的。
時值夏至,今日的天氣明顯很不錯,煙海江面上有許多船隻行走,不過有幾條船卻比較奇怪,走的路線歪歪扭扭。
船隻上,趙南柯滿臉焦急,哪怕已經過了三日,但她心中的擔憂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更加重了,已經整整三天了,誰也不知道這三天葉漠到底如何了。
是死是活!
看着遠處幾條船,趙南柯深吸口氣。
那幾條船上的人趙南柯知道,是西北的修士,其中就有幻音坊的人,而他們之所以今天動身,也是因爲西北這羣修士今日準備結伴上蓬萊島。
“唉,希望他沒事吧!這次葉漠的確是太沖動了。”
趙南柯嘆息一聲,隨即船便走進了迷霧之中。
蓬萊島上島口,一干人等出現,不過這裡,蓬萊的人已經出現了。
對於葉漠被扣在蓬萊的消失被散播出去,蓬萊人雖說很煩躁,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而且他們也知道此事是蜀山人所爲。
但人都已經上門了,蓬萊的人也不可能趕人家走。
素義臉色有些難看,她多少知道葉漠和蓬萊的恩怨,但是沒想到葉漠離開纔沒多久,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最關鍵的是她沒有信心能夠將葉漠從蓬萊要出來。
“放心吧素義妹子,不管如何,先見了葉漠再說。”孫玉堂見素義臉色很是難看,當即安慰道。
素義點點頭。
衆人走到蜀山門口,蜀山的門和牌匾已經換成新的了,顯然傳聞之中葉漠打破了蓬萊的山門,而且還將蓬萊島多年的牌匾給
砸了,這事情的確是真的。素義幾人掃了眼青石板,雖說有些青石板已經換掉了,但很多青石板上,卻還有痕跡,而這些痕跡明顯就是最近才造成的。
從這些痕跡上,衆人都能夠想象到那天晚上的戰鬥是何等的激烈。
“聽說就連一個築基三層的長老也死在葉漠的手中了,不知道這消息是不是真的!”
孫玉堂咂了咂嘴。
霍仙兒並未說話,反而想到了馬元當時去追葉漠,葉漠還活着,甚至突破到了築基期,而她聽到一些消息,似乎馬元失蹤了。
當初馬元似乎是被慈雲寺的方丈打的受傷了,雖說經過了半天,但馬元身上肯定還是有傷的。現在結合葉漠殺過蓬萊的長老,或許,馬元不是失蹤了,而是被葉漠悄無聲息的擊殺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揮之不去了,霍仙兒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了,看了看其他人,發現沒人在意她,當即趕緊平復心情,若真是這樣,那這個葉漠的膽子不可謂不大啊。
當然,馬元既然要殺人,那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只是這種事情比較重大,她自然也不敢亂說,一旦馬元真是葉漠殺了的,可能又會引起一陣亂。
在衆人到了門口的時候,蓬萊門內也走出一人,卻正是當晚和也葉漠交手了一會兒的長歌。而在長歌身後,還有當時被重傷的姬無雙,不過看樣子,姬無雙已經痊癒了。
“諸位到我蓬萊,所爲何事!”長歌抱拳掃了眼衆人,等看到趙南柯幾人之後,頓時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素義見狀,當即道:“我想知道,我幻音坊的坊主,葉漠是不是在你蓬萊島內。”
長歌眉頭一動,掃了眼素義,許久之後這才道:“沒錯,貴坊主殺我蓬萊島數人,我們爲了避免門派大戰,這才抓了葉坊主一人,這位道友,你莫不是以爲我們蓬萊好欺負?”
蓬萊好欺負?
這話還真是敢說得出來。衆人皆是冷笑。
孫玉堂道:“那葉坊主人呢,我們想見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