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蝶離去,葉漠也直接坐了下來,隨即衝着沐靈犀道:“舊地重遊,故人相見,坐吧。”
沐靈犀倒也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坐了下來。
“今日你似乎很有閒情啊。”沐靈犀見葉漠倒了杯茶水,笑着說道。
只是她話剛剛說完,卻是被葉漠的一句話說的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最近見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
葉漠好似不經意的一句,說完喝了口茶,甚至連沐靈犀的表情都沒看到。
沐靈犀笑了笑:“是嗎?”
葉漠嘆息一聲,隨即道:“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沐靈犀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沒有問。
很快小蝶就帶着小吃和就酒過來了。
葉漠和小蝶是舊相識,兩人之間話倒是不少,至於沐靈犀,她本來話就不多,更何況這次沐靈犀出現之後,對葉漠總歸一直是有種特別的感覺。
夜深人靜,酒已經過半,葉漠似乎是有些醉了,小蝶也雙頰微紅,倒是沐靈犀依舊那般坐着。
“不行了!”小蝶直接躺在了沙發上,葉漠笑了笑,隨即看向了沐靈犀。
“我來陪你喝!”沐靈犀端起酒杯,二人碰了很多杯,已經半夜了,葉漠終於是不堪酒力,也倒在了酒桌上。
見葉漠倒下,沐靈犀剛剛端起來的酒杯緩緩放下,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的複雜起來了。
這音色坊,在葉漠來的時候,小蝶就做了打樣,因此整個音色坊內,就只有三個人而已,而現在,一個趴在桌子上,一個倒在沙發上。唯獨沐靈犀神色複雜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葉漠。
“唉!”
她重重嘆息一聲,好似要起身離開。不過就在這時,突然音色坊的大門被人推開了,隨即一個人走了進來。
“你不要忘記大事了。”那人說了句話,走到跟前,卻是當初曾出現在隕落之地的天機忌酒。
而看兩人的姿態,沐靈犀便是天機木沒
錯了。
沐靈犀微微皺眉,臉上佈滿了難堪,急道:“長老,我下不了手。”
天機忌酒定定的看着沐靈犀,突然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沐靈犀一愣,急道:“沒有。”
“那就最好,太乙,奇門,六壬三大奇術家族,就我們六壬家族還在人間,其他兩大家族早在之前就過到靈界了,人間禁止太多,若是我們六壬家族早早過去的話,沒了‘人間不能到金丹’這個禁止,早就恢復往日的統治力了,可惜有天柱鎖住了空間,我們根本無法過去,只有用他的飛劍。”
“而且你也別忘了,之前就是因爲太長老幫你算了一卦,這才讓你出來在渭洲等機會的,現在機會已經在面前了,不管如何,都要抓住。”
沐靈犀微皺眉,眼神有些閃爍:“必須要用他的飛劍嗎?”
天機忌酒點點頭:“不是飛劍,而是仙器,他手中的飛劍是仙器,只有仙器才能夠幫助我們,上次我們請東北治家的人一起去隕落之地,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以前留下來的殘破仙器,可惜東北治家的人也修復不了,這種仙器表面上有很多小小陣法,現在的煉器師,連陣法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能在兵器上面佈置陣法了。”
“無法佈置陣法,那兵器就算是被複原了,也只是一件利器而已。而且我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一件仙器,你應該知道我們等了多久了。”
沐靈犀咬着牙,最終點了點頭。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吧!”
天機忌酒說着就朝着葉漠走去。
沐靈犀急道:“長老,不會傷到他吧。”
天機忌酒道:“沒事,不會有傷,只是會對神魂有點創傷,不過會慢慢復原的。”他說着突然之間在手中畫了一個奇怪的圈兒,隨着圈兒畫完,那手掌竟然開始發出了微弱的光芒,隨即後者將手放在了葉漠的頭頂。
天機忌酒渾身真氣怦然爆發。
沐靈犀死死的盯着葉漠,見葉漠的眉頭似乎稍稍皺了皺,雙目一下子就有些發紅了。
“長老……我們!”
“不想他死就別吵。”
天機忌酒滿臉沉凝。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我那突然葉漠身子一查,隨即一道光芒慢慢的從葉漠的腦中被抽了出來。
天機忌酒大喜,輕喝一聲,手掌應聲抽出,一道細微的光芒閃過,隨即就被天機忌酒死死的抓在了手中。
“這就是飛劍的本體!”天機忌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滿臉欣喜。
沐靈犀急忙跑到葉漠身邊,見葉漠額頭上有汗水冒出,而且臉色格外白,當即道:“長老,你看他怎麼了?”
天機忌酒看了眼道:“沒什麼大礙,這飛劍畢竟被他煉化了,本來取飛劍最簡單的就是將他殺了,不過你既然要他活着,那隻能抽取了,這般從他身體之中抽取出飛劍,肯定對他身體有損,不過休養一段日子,就慢慢好了。”
沐靈犀聽到這話,當即鬆了口氣。
“快走吧,有了這飛劍,到時候我們便可以離開人間這個鬼地方了。”
沐靈犀道:“長老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跟上來。”
天機忌酒點點頭,東西已經到手了,他也不用再呆在這裡了。隨即一個閃身,便快速消失在大廳之中了。
音色坊大廳比較暗,畢竟只是開了幾個暗燈,葉漠趴在酒桌上,上面的暗燈剛好打在了他的身上,給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沐靈犀癱坐在一旁,時不時看看地上的葉漠,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承認,我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爲了這一天,只是……”
“我的目的達到了,爲什麼我的心會如此空蕩蕩呢?”
沐靈犀仰頭喝了口酒,看着葉漠的目光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了。和葉漠畢竟在一起這麼久了,雖說話說的不多,但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便可以知道對方的心思了。
她想着當初第一次見葉漠的情景,想着葉漠當初在涇河邊上埋葬妙音時候哭的稀里嘩啦的。當時她在想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這種難道就是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