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麼格伍施利,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討厭這些醜陋到被輝煌天主厭棄,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的臭哄哄洞穴人。諸神在上啊,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位貴族,現在一定已經無法忍受這該死的充滿這洞穴人的地方,對吧?”
頭髮已經開始花白的費羅多男爵用素白手帕捂着鼻子,皺着眉頭對手持人骨法杖站在他身前的格伍施利,用充滿着抱怨的口吻說道。
“您說的對男爵閣下,那些裝腔作勢的所謂貴族,根本不及您的萬分之一。不過,有一點您倒是說錯了。”
三環亡靈巫師格伍施利朝着費羅多男爵微微一笑,然後才如是回答道。
格伍施利並不是個典型的亡靈巫師,因爲他雖然手持着散發着慘白色光芒的人骨法杖,可飄逸的波浪卷頭髮以及性感的小鬍子,再加上華麗而整潔的筆挺衣物,卻襯托的格伍施利更像是位謙遜的年輕英俊貴族學者,而不是時時與死亡爲伍的亡靈巫師。
甚至,格伍施利也從來都不會陰沉着臉,而是在與人交談時總是保持着善意的微笑。
但也就在剛剛,格伍施利微笑着先用“白骨飛矛”將兩隻洞穴人串了葫蘆,接着用“腐爛詛咒”讓八隻洞穴身上的血肉瞬間腐爛的大塊大塊掉落,最後他又用三環巫術“律令:扼心”直接內爆了一隻有着白銀階實力洞穴人首領的心臟。
“說錯了?我哪一點說錯了?”
費羅多男爵楞了一楞,他顯然不覺得自己有哪一點說錯了。
“換了其他的貴族,在這麼近的距離連續目睹了兩天兩夜的殺戮後,大概早就已經兩眼發黑的昏迷了掉,而不僅僅是無法忍受。”
三環亡靈巫師格伍施利微笑着解釋道。
“呵呵——”費羅多男爵呵呵笑出了聲,格伍施利這記恰到好處的馬屁,讓他原本糟糕的心情在瞬間變的好了起來,所以在呵呵笑過之後他便又對於格伍施利說了句:“格伍施利,我終於明白你的法師封號,爲什麼會是黑炎巧言了!”
“您謬讚了男爵閣下。還有您知道的,黑炎巧言僅僅是臨時封號而已,等我成功突破到四環之後纔會獲得正式的法師封號,所以到時候多半會給變成諸如蒼白遠行者、瘟疫苦學者之類。”
三環亡靈巫師格伍施利很謙虛的朝着費羅多男爵欠身說道,沒人知道他說的這番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更有可能,是什麼什麼蒼白使徒纔對的吧。”
費羅多男爵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您又謬讚了男爵閣下,蒼白使徒後綴是隻有那些有機會成長爲九環亡靈巫師的天才們,才能獲得的第二上等專屬封號。”
格伍施利繼續謙虛着回答道,在說話的同時他將手持的人骨法杖朝地上墩了一下,而伴隨着他的這個動作倒在距離他大約十步距離的那個被白銀階的洞穴人首領,僵手僵腳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若羅維看到了這一幕,定會吃驚與格伍施利的強大,因爲這分明就是——默發喚醒亡靈!
那個被複活的白銀階洞穴人首領,已經在本能的驅使下朝着格伍施利所在的位置蹣跚走了過來,可不過才朝前走了三步而已,這個殭屍化的白銀階洞穴人首領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並如同奴僕跪伏在了格伍施利的面前。
但凡對亡靈巫師有點研究的,便多半都能夠明白格伍施利又一次秀了法術默發,雖然這一次默發的法術從喚醒亡靈,變成黑暗律令。
而格伍施利輕鬆寫意做到的一切,分明展現出了受到過良好教育的環法師,與羅維那個半吊子野路子施法者之間的巨大區別。
可做到這一步對格伍施利來說不過僅僅只是開胃菜,咒語唸誦聲終於從格伍施利的口中發出,等他那明顯已經開始關鍵詞畫的咒語唸誦聲響起,待咒語唸誦聲終於停止時,那已經殭屍化的白銀階洞穴人的體表之外,就多出將其全身都包括在了其內白骨盔甲。
白骨甲冑,亡靈巫術中的三環巫術,
“哈,幹得漂亮格伍施利,這下看起來舒服多了!”
那費羅多男爵的聲音卻再次響起,很顯然他對格伍施利用白骨甲冑這個亡靈巫術,將洞穴人殭屍變成殭屍盔甲戰士很欣賞。
“男爵大人!找到了找到了!兩位巫師先生已經找到了第四處魔法陣!”
一個胸甲步兵三步步趕做兩步,在成功的確定自己的功勞之前,他大聲疾呼喊出了無論是費羅多男爵還是格伍施利,都想聽到的話語。
“你又猜對了格伍施利,這個鬼地方果然設置了超過三重的極陰聚靈陣!哦對了,還有願賭服輸——康拜因,把我輸掉的賭注交給格伍施利閣下。”
費羅多男爵終於拿下捂着嘴巴的手絹,然後露出了有着一個暗紅色斜X型傷疤的下巴。
費羅多男爵轉回頭朝始終默不作聲站在他身後的,一個腰上掛着把護手上雕刻着獅子圖案刺劍的中年人吩咐道。
被吩咐的中年劍手,默不作聲的懷中摸出了個錢袋,然後前跨一步將錢袋遞到了格伍施利的面前。
“三……是個奇妙的數字,只要有任意三個點就可以構成一個不可撼動的面,所以除開亡靈巫師以外的其他所有法師在設置複雜的魔法謎鎖時,多半都會自覺不自覺的設置三重謎鎖型魔法陣。”
施施然接過錢袋的格伍施利,在將錢袋收好的同時也稍微的科普了這麼一句。
“那麼亡靈巫師呢?”
輸了錢的費羅多男爵,沒有任何惱羞之意的繼續不恥下問道。
“我們亡靈巫師,多半會選擇設置九重謎鎖魔法陣,因爲九這個數字在亡靈巫師的哲學中,意味着永無窮盡的不可知——就像無常的生命一樣。”
既然費羅多男爵有問,格伍施利倒也沒有隱瞞,而是將自己之所以能夠贏錢的原因講了出來。
“九意味着永無窮盡的不可知,就像無常的生命一樣?”
費羅多男爵重複着格伍施利的話語,他的目光閃動着。
“男爵閣下,您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這些?”
格伍施利問道,察覺到了費羅多男爵的異樣。
“不不不,你誤解了格伍施利,我僅僅只是想到了一個故人,他曾經也……”費羅多男爵搖了搖頭,不過在話說到一半時他卻倏然住口,然後直接轉換了話題:“啊,時間寶貴,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第四個極陰聚靈陣,然後想辦法將它破解掉吧!希望這一次破解掉之後,不會再竄出來一頭被封印的該死穴居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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