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窺視的結果,是羅維沒能再發現其他什麼有價值的目標人物。
唯一的意外,僅僅只是那個施法半途突然狂躁的貴族青年,將原本還打算降伏爲屍僕的殭屍四臂獅人,徹底的變成了屍體。
“真是……浪費啊!”
看着那團幽綠中透着金黃色的魂火,羅維大呼可惜。
若是能夠將那團黃金階魂火,吞下並完全同化掉的話,羅維堅信他的施法者位階,絕對能夠直接躍升到三環、甚至四環。
但現在,羅維卻只能眼瞅着那團誘人的魂火,被個抵不住誘惑的白銀階殭屍一口吞下。
還沒來得及羨慕那隻白銀階殭屍的好運氣,羅維便看到那個白銀階殭屍的腦袋,突然如同被高爆榴彈擊中的西瓜般,轟的炸碎成了四處飛濺的無數塊。
什麼情況?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
羅維目瞪口呆,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好運氣的白銀階殭屍,居然會以這麼悲慘的結局來收場。
難不成,白銀階亡靈吞黃金階魂火,會因爲“虛不受補”而爆頭而亡?!
雖然這種想法,僅僅還只是懷疑而已,但已經足夠羅維三思而後行了——假如他也能弄到黃金階亡靈之魂火的話。
也許是被狂躁貴族青年的行爲所激怒,圍攻費羅多男爵私兵團的亡靈們,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厲聲嚎叫,它們如同陷入了集體二度瘋狂般,加緊了圍攻。
這意外情況,讓人心本就不穩的私兵們,頓時就因爲應接不暇而一片人仰馬翻,也讓羅維終於有了乘亂路過的時間。
是的,羅維什麼多餘的事情都沒做,而是乘乘着亂抄到了前頭。
在悄然路過時,羅維略微有些擔心被那個疑似蒙靈察的貴族青年發現,不過幸運的是直到羅維藉着黑暗,從混戰的亡靈與私兵們後面迂迴溜遠之後,那疑似蒙靈察的貴族青年都還處於癲狂之中。
這是個好現象。
羅維衷心祝願疑似蒙靈察的貴族青年,癲狂的時間能夠更長一點,或者乾脆瘋狂到自我毀滅。
當然了,願望與現實之間的距離,羅維還是知道究竟有多遠。
大約是因爲私兵團戰場那邊的血氣足夠旺的緣故,繞過戰場朝前疾奔的羅維雖說遭遇了十好幾個亡靈,但這些亡靈卻統統都是缺胳膊斷腿的殘廢貨色。
這些殘廢亡靈,居然也能夠在強者爲尊的亡靈世界裡頭,堅強存活了五百五十多年的時間,這讓羅維不得不佩服它們的好運氣。
但佩服歸佩服,這種情緒並不妨礙羅維隨手一個魂火剝奪丟過去,幫助這些殘廢亡靈獲得最徹底的解脫。
被剝奪的魂火,大半都分配給了三個亡靈僕從,這些最高不過白鐵上階的亡靈魂火,羅維已經看不太上了。
亡靈僕從們吸收魂火的速度很快,因此走走停停的羅維,花了一個來小時的時間,終於抵達了一處佔地面積巨大的地下超大洞窟。
這是第十處地下超大洞窟,大約是太久沒有生者踏足進入的緣故,洞窟內的空氣還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黴味,而更濃重的屍臭味道則更是瀰漫於每一寸區域,想不去呼吸都不可能。
“我討厭這種黑乎乎臭哄哄的地方,下水道大概都比這地方要令人舒服……”
邊如此這般的嘀咕着,羅維邊從泰蘭特所背的大揹包中,掏施法材料。
所以接下來,是利用施法材料,繪製魔法陣的時間。
只不過,和羅維以前繪製的那些魔法陣比起來,他現在忙碌繪畫的魔法陣“稍微”有些大。
有誰見過,以幾乎整個地下超大洞窟的地面,來繪製的巨型魔法陣?
反正羅維以前肯定沒見過,甚至不要說見過了,他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他卻正在親手幹着這件事情。
幸運的是,這個巨型魔法陣雖然夠巨型,可是構成魔法陣的魔紋都是不需要刻畫太深,不然羅維恐怕就算去砸鍋賣鐵當褲頭,也沒可能湊夠用來繪製魔法陣的施法材料。
但即便如此,在魔法陣繪畫的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羅維還是忍不住讚美了一下奴隸販子科倫威。
如果不是從奴隸販子科倫威,不管有用沒用一股腦打包買來的,那足足一大揹包施法材料的幫助,羅維肯定沒可能將這個巨型魔法陣繪製出來。
而靠着購自奴隸販子科倫威的施法材料,羅維花費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終於完成了巨型魔法陣的繪製。
繪製完成的魔法陣,整體呈不規則的胖S形狀,或者說扭曲的梭子型也是勉強可以,它所延伸出去的兩頭一頭正對着第九超大洞窟的方向,另一頭則探入了個不起眼的小附屬洞窟之內。
那處小附屬洞窟內,藏着第十處極陰聚靈魔法陣。
終於完成了最後一處線條的勾畫,累的腰都快要斷掉的羅維,先是下意識的瞄了眼來時路的方向,然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燃起一支人骨火把,確定刻畫的魔法戰魔紋陣圖,已經完全的滲入了大地之內,地表已經什麼都看不見後,羅維將火把交給了泰蘭特,接着盤腿坐下。
繪製魔法陣絕對是體力活,而且是精密度極高的體力活,這麼高強度的一個半小時忙活下來,羅維早已經累的汗流浹背。
漸死之軀扯了羅維的後腿,他好幾次都差點因爲精力不濟,而導致將魔法陣畫錯。
幸運的是,羅維終究還是將魔法陣成功繪製了出來。
“呼——接下來,就只剩守株待兔了吧?”
盤腿坐在地上的羅維,第N次的開始了自言自語,在這種沒人可以交談的境況下,羅維只能用自言自語來舒緩心中的……緊張。
是的,緊張。
說不緊張,那百分之百絕對是假的,羅維他就穿越前從事的是較爲特殊的法醫職業,可他終究還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既爲普通人,又哪裡能避免的了,在即將面對強敵時心生恐懼?
所以,羅維很欣賞一句話——
“勇者與懦夫的唯一區別,僅僅只是在面臨艱難險阻之時,雖然心中和懦夫一樣滿懷憂慮與恐懼,但勇者最終戰戰兢兢朝前邁出了腿,而不是轉身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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