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鐵軍到來後,人差不多也來齊了。
拜師儀式正式開始。
蘇景洪領着蘇澤和蘇小魚先朝廳內懸掛的醫道祖師像行禮。
行完禮後,
蘇景洪拉着蘇澤一左一右坐在祖師像下的兩張紅木椅子上,蘇小魚的父親領着蘇小魚先上前來,宣讀拜師帖。
讀完拜師帖後,一旁的合慶給蘇小魚端上一杯茶。
蘇小魚接過茶杯,看到端坐在上方的蘇澤,牙根恨的癢癢的,真想把茶杯潑蘇澤的臉上去,但是衆目睽睽,如此多雙眼睛盯着,蘇小魚就算再叛逆,也不敢做出這種事。
“師傅,請喝茶。”蘇小魚不情願的將茶杯送上去。
蘇景洪眉頭一皺,重重咳了一聲,蘇小魚父親也輕輕拉着蘇小魚道:“跪下。”
蘇小魚差點暴走。
讓她跪下,絕不可能。
蘇澤看蘇小魚的臉‘色’越來越黑,連忙伸手過去,將蘇小魚手裡的茶杯拿過來,喝了一口道:“好了,茶我喝過了。”
蘇景洪雖然不滿意,但是也擔心蘇小魚把場面‘弄’砸,現在這樣也算可以,只能不滿的盯了蘇小魚一眼,把一張帖子遞給蘇澤。
這是一張收徒帖,蘇澤反正也不懂這麼多,照本宣科的唸完後。
整個儀式差不多就算完成了。
蘇小魚道:“師傅,我的拜師禮呢。”
蘇澤輕啊一聲,顯得有些茫然。
蘇景洪一看就知道蘇澤不懂章程,連忙圓場道:“小魚兒,不要沒大沒小的,現在蘇澤是你的師傅。”
“就是因爲他是我師傅,我才問他要拜師禮啊,爺爺,你平常收徒弟不是都有見面禮嗎?”蘇小魚故作天真的說道。
蘇澤顯得有些尷尬。
他還真不知道這一出,蘇小魚肯定是想讓他出糗呢,這不肖徒弟,剛剛收入‘門’下就和師傅對着幹了。
蘇澤心裡哼了兩下。
他哪裡準備過什麼禮物,而且他又不習慣在身上佩戴什麼東西,不然隨便拿出點什麼給蘇小魚當拜師禮物就好了。
忽然他靈光一閃,手放入懷裡,裝作掏‘摸’什麼,從揹包空間裡兌換出一顆初級回‘春’丸,取出來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徒弟,這是爲師用了九九八十一種珍貴‘藥’材給你配置的一顆丹‘藥’,叫做起死回生丹,‘藥’效生死人,‘肉’白骨,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在,這起死回生丹就能讓他起死回生,爲師就贈給你當做見面禮,此丹珍惜無比,望你好好保存,將來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四周的蘇家人臉‘色’詭異,一些年輕些的蘇家子弟差點笑出聲來。
什麼起死回生丹!
還生死人,‘肉’白骨都來了!
以爲這是玄幻小說呢。身爲醫‘藥’世家出身的蘇家人,齊下‘藥’業集團是家族最重要的產業,他們對‘藥’不說‘精’通,但也絕對是行內人士,這世上哪裡存在着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藥’。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剛纔徐鐵軍給蘇澤撐腰帶來的光環也漸漸湮滅,心說,小年輕就是小年輕,說話太不靠譜。
蘇小魚父母臉‘色’也漸黑下來,拜師儀式豈能兒戲,尤其還是蘇景洪親自主持的拜師儀式,蘇澤說話也太無厘頭了,就這樣,他們豈能放心把蘇小魚‘交’給蘇澤指點。
蘇小魚臉‘色’憋得通紅。
丟臉,太丟臉了!
蘇澤絕對是故意的。
說他胖還真的喘上了,擺出這麼一副一本正經的師傅派頭,卻拿出一顆破‘藥’說什麼起死回生丹,氣死姑‘奶’‘奶’了。
“徒弟,還不將丹‘藥’拿走,好好保存。”蘇澤對旁邊噱笑的眼神視而不見,依然對着蘇小魚用淡淡威嚴的語氣說道。
“既然這麼珍貴,師傅你還是自個留着吧。”蘇小魚咬着牙說道。
“你不要!”蘇澤神情一喜,心說這是你自己不要的,他立刻就要把初級回‘春’丸收回來,要不是身上沒其他東西,他還真的不捨得送出去呢。
“等等,讓我看看。”蘇景洪取過蘇澤手裡的初級回‘春’丸。
細細觀摩,又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驚容,蘇澤說什麼生死人‘肉’白骨他當然也不相信,但是以他眼光,這顆丹丸絕非凡品,竟和傳說中的道丹很像,道丹是早已失傳的東西,古代方士給皇帝煉的就是道丹,只是古代方士多有濫竽充數,妖言‘惑’衆之輩,使得煉丹之術逐漸被人誤解,爲世俗所不容。
導致真正的煉丹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也只有蘇景洪這般涉獵之廣的大醫對道丹有所瞭解。
他只是懷疑手中這顆丹‘藥’和道丹相似,但也不敢肯定這就是一顆道丹。
不過他相信蘇澤的爲人。
就算這顆丹‘藥’沒有蘇澤說的那麼離譜,估計也是一顆不可多得的珍貴丹‘藥’。
以蘇澤釀出靈酒的水平,這顆丹‘藥’又豈能差了,蘇景洪招手讓蘇小魚過去,珍而重之的將丹‘藥’遞給她:“小魚兒,此‘藥’珍貴異常,好好收着,還不快多謝你師傅。”
蘇小魚傻眼的看着蘇景洪,心說爺爺你真是老糊塗了。
蘇澤那麼無厘頭的話你也相信。
“還不快去。”蘇景洪語氣頗爲嚴厲,今天蘇小魚的表現讓他很不高興。
在他眼裡,蘇澤是有大本事的人,今天是蘇小魚佔到便宜了,他看得出來,蘇澤其實並沒有想收蘇小魚當徒弟的意思,多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勉強答應,蘇小魚還不情不願的。
蘇小魚不明白蘇景洪的苦心,委屈的將丹‘藥’拿出來,塞進口袋裡,賭氣的朝蘇澤道:“謝謝……師傅……”
後面兩個字她壓得幾乎聽不見。
蘇澤只想這個儀式早點結束,對蘇小魚的態度他毫不在乎,反正他也沒有真心想認這個徒弟,做個樣子罷了。
蘇小魚收起丹‘藥’後,拜師儀式總算結束了,接下來便是拜師宴。
蘇家人也沒有多留,除了蘇小魚的父母和幾個關係比較親密的長輩象徵‘性’的留下來,大部分連飯都沒吃就匆忙告辭離開。
顯然,蘇澤在他們眼裡並沒有多少地位,這場拜師儀式在他們眼裡更是和笑話差不多。
倒是徐鐵軍留下來,一直吃到宴席結束,纔在一個電話的催促下離去,離開前熱情邀請蘇澤去燕京徐家遊玩。
蘇澤嘴上答應,心裡卻沒有要去的意思。
徐家老爺子和他是忘年‘交’不錯,但對於這些大家族,蘇澤心裡卻只想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