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鬍子被蘇澤一槍爆掉了腦袋。
他隨手將槍扔到一旁,伊麗莎白號上的人才明白自己得救了,不禁歡呼起來。
一個人過去扶起歐洋。
歐洋這才明白死的不是自己,可是他一點都不感謝蘇澤,他的褲子溼了一大片,剛纔他竟然嚇尿了,感覺到四周異樣的目光,歐洋的臉火辣辣的,趕緊離開了甲板。
伊麗莎白號的船長帶着一羣船員走過來道:“感謝你,我的朋友,謝謝你救了伊麗莎白號上的人。”
蘇澤淡然道:“不用客氣,船長,你也救了我一命。”
船長老臉有些紅,雖然是伊麗莎白號打撈起蘇澤,但要不是劉飛兒的堅持,他們早就把蘇澤當屍體處理了。
蘇澤不想繼續應酬下去,他說道:“船長,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去休息了。”
“當然,您請您請。”船長說道。
蘇澤和劉飛兒又回到了下面的艙房裡。
儘管剛剛經歷了一場危險,劉飛兒的心情卻格外的好,回到房間後,劉飛兒問道:“澤,怎麼會飄到海上的,你不是在華夏嗎?”
“這事說來有些長……”
蘇澤將自己去非洲執行任務,然後父母被綁架,他追蹤到海上又遇到危險的事大略的說了一遍。
劉飛兒沒想到自己去英國沒多少時間,蘇澤便發生了這麼多事。
而且蘇澤的父母竟然被綁架失蹤了,她臉上露出擔憂道:“那現在你還能找到叔叔阿姨嗎?”
蘇澤的眼神裡也流露出一絲擔憂,他搖搖頭:“現在暫時也不知道他們落在誰手裡了,不過我會找到他們的。”
“澤,你一定要小心。我相信叔叔阿姨也不想看到你出事的。”劉飛兒握着蘇澤的手,她這次是從海上將蘇澤撈起,她很擔心如果還有下次。沒有這麼幸運那會怎樣。
蘇澤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我以後會更加小心。”
這次他是沒想到暗影議會會將整座島都炸掉。暗影議會這個組織十分的邪惡,他一定要小心應付,這次受傷,其實他並沒有痊癒,而是強行甦醒過來,他體內的損傷估計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復原。
這段時間他得少動真氣。
即使他心裡很擔心父母的安危,他也不得不沉下心將傷養好先,否則不但救不了父母還得把自己搭上。
現在他要加緊修煉《六魔金身》。他發現《六魔金身》這門巫道聖法的好處太大了,這次要不是六魔金身,他恐怕沒機會活下來。
他有些小看了這門功法,而且這門功法對療傷也很有好處。
他當時因爲經脈損傷修煉到第二層肉魔,恢復了經脈就沒有繼續修煉下去。
如果他當時繼續練下去,說不定這次爆炸還重傷不了他——六魔金身的皮魔和肉魔只是修煉表層防禦,接下來的骨魔和筋魔纔是強壯內裡,所以這次受的是很嚴重的內傷。
見蘇澤沒有打算立刻離開,劉飛兒心裡很高興。
伊麗莎白號離返回英國還有三天的時間。
蘇澤躲在艙房裡修煉,劉飛兒一直寸步不離的在他旁邊。
在華夏她不敢和蘇澤走得太近。她怕傷害了孫靜雅,可是這裡是離華夏萬里之遙的海上,她抱着自欺欺人的想法。至少在這海上蘇澤是屬於她的。
天色漸漸晚了。
劉飛兒見蘇澤一直在那裡修煉,不禁心疼道:“蘇澤,你休息一會。”
蘇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沒事,你累了的話先睡吧。”
劉飛兒搖搖頭:“我不累。”
她抱着膝蓋坐在船上看着蘇澤,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蘇澤見她睡着了,微微搖頭,明明很累了還說不累,他走過去幫劉飛兒蓋上一條毯子。
蘇澤沒有繼續修煉下去。他拿出幾樣材料,開始煉製起來。
劉飛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她看到自己身上蓋着的被子連忙起身,發現蘇澤正盤坐在地板上。她頓時起身來到蘇澤旁邊道:“蘇澤,你怎麼坐在地板上睡覺,到牀上睡吧。”
蘇澤睜開眼睛,微微一笑:“你醒了,我不是在睡覺,我在打坐呢,一樣可以休息。”
劉飛兒氣苦道:“你真當你是神仙啊,還打坐,你是不是嫌我纔不肯上牀睡,那我去另外找個房間好了。”
蘇澤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真的可以這樣休息……”
“我不聽,你要再這樣我出去了。”劉飛兒說道。
蘇澤無語了,只能站起身,被劉飛兒拉到牀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道:“等等,飛兒,這是送給你的。”
劉飛兒看到蘇澤手裡有一條白色的項鍊,在夜色中發出淡淡的光暈,項鍊的掛墜是一個月牙,她心裡一顫道:“好漂亮,你哪裡來的?”
“我剛剛做的,這條項鍊有防護和靜心驅邪的作用,以後戴着這條項鍊,我不在的時候,它會替我保護你的。”蘇澤溫和道。
劉飛兒看着蘇澤,眼圈漸漸紅了,她撲到蘇澤懷裡。
“怎麼哭了?”蘇澤感覺到劉飛兒輕輕顫動的肩膀。
劉飛兒在蘇澤懷裡搖搖頭,過了一會,她才直起身體,看着蘇澤輕聲道:“澤,你能閉一下眼睛嗎?”
蘇澤有些不明白,不過他還是閉上眼睛。
耳邊聽到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劉飛兒有些輕顫的聲音才傳來:“澤,可以了。”
蘇澤睜開眼睛,他的呼吸差點停滯。
劉飛兒竟然脫掉了衣服,用手環着胸口,跪坐在他的面前。
“飛兒,你……”蘇澤語氣有些艱難的道。
劉飛兒的臉紅的如同醉酒一般。可是她的眼神卻勇敢的看着蘇澤道:“澤,我要你幫我戴上項鍊。”
蘇澤吸了口氣,他將項鍊解開。緩緩戴到劉飛兒的脖子上,項鍊散發出的乳白色光暈襯托着劉飛兒****的肌膚如雪月一般聖潔。讓蘇澤無法移開目光。
劉飛兒緩緩將自己的手臂放下,不介意將自己傲人的美麗完全的展露在心愛的情郎面前,輕柔的道:“澤,漂亮嗎?”
“漂亮!”蘇澤呼吸有些灼熱,他沒有辦法想出更多的形容詞來形容這種造物的美麗。
劉飛兒拉起蘇澤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上,蘇澤的腦子嗡的一下,他有些心慌的道:“飛兒……”
“澤。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可以不要任何東西,可是我不想在沒有你的世界裡獨自老去,我真的很害怕……”
一滴淚水沿着劉飛兒的臉龐滴落下來,落在蘇澤的手上。
“飛兒,別哭。”蘇澤將劉飛兒拉進懷裡,吻掉她眼角的淚水。
劉飛兒輕輕顫抖着,她感覺到蘇澤對他不是沒有慾望,可是蘇澤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她的眼神裡流露出失望和不解:“澤,爲什麼你不肯要我?”
她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擯棄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和尊嚴。甚至願意做一個無名無分的隱形人,難道還換不回一絲溫存。
蘇澤苦笑道:“飛兒,哪有男人不貪心的,我不是不想要你,我現在的傷還沒好,我不能做那種事的。”
啊!
劉飛兒低呼一聲,她沒想到自己想錯了,很快她又焦急起來:“你的傷還沒好嗎?很嚴重嗎?”
“一點點,別太擔心了。你還不知道我的能力。”蘇澤安慰道。
劉飛兒心裡略微一鬆,可是她卻不敢再繼續糾纏蘇澤。連忙拿過一旁的睡衣穿回身上,拉着蘇澤躺下來道:“既然受傷了還不多休息。沒有你這樣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
蘇澤摸了摸鼻子,心說我睡覺哪有修煉恢復的快。
不過他也不想解釋太多了,既然飛兒喜歡他躺着就躺着吧。
劉飛兒也在蘇澤旁邊躺下。
過了一會,蘇澤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飛兒……”
“恩……”
“手感挺好的。”
“什麼手感……啊!”劉飛兒反應過來,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又變得通紅無比,她一口咬在蘇澤的耳朵上,氣喘吁吁道:“混蛋,大色狼。”
咬了一會,她的語氣又漸漸迷離起來:“你要是喜歡,等你傷好了,你想怎麼摸都可以……”
蘇澤呼吸一滯。
他發現自己去招惹這個小妖精絕對是個錯誤。
現在輪到他要以無上的忍耐力控制自己了……
一晃兩天過去。
伊麗莎白號已經進入了英國海域,因爲遭到了紅鬍子海盜的攻擊,伊麗莎白號船長早就通知了英國的海上警衛隊,所以有一艘軍艦提前過來護送伊麗莎白號,並且英國的海上警衛隊進入了伊麗莎白號。
蘇澤處理掉紅鬍子的事,也被英國政府知道了。
海上警衛隊立刻對蘇澤展開了調查。
畢竟能夠單槍匹馬滅掉一支海盜的人,可遠比一支海盜可怕得多了。
蘇澤的官方身份很好調查,而且蘇澤也打過電話回國內,所以海上警衛隊在對蘇澤進行了一番調查後,確認了蘇澤的身份,並且對蘇澤表示了感謝。
又過了一天,伊麗莎白號在南安普頓港口停下。
在港口的時候,幾名華夏人就在兩個英國佬的陪同下走過來,歐洋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華夏人,連忙喊道:“夏叔叔,你怎麼過來了。”
被他叫做夏叔叔的是一個看起來頗爲儒雅的中年人,氣質也很好,他看到歐洋露出一絲意外道:“歐洋公子,你怎麼也在。”
作爲華夏駐英國的大使,夏至萍當然是認識歐洋這位大華商家族子弟的,歐家在英國也有不小的影響力,歐家現在老爺子還是一名英國爵士,對於華夏官方來說,歐家是一個不錯的紐帶,對夏至萍來說認識這種有地位的華商對他的領事工作也有不小的幫助。
“我剛剛從船上下來。”歐洋指着伊麗莎白號。
“你也在這艘船上,我可是聽說這艘船遇到海盜了!”夏至萍匆匆趕來就是因爲伊麗莎白號上有一位大人物。
歐洋聽到海盜兩個字,臉頰抽搐了一下。
被海盜嚇得尿褲子絕對是他一生的恥辱。
好在身爲大家族子弟,厚臉皮絕對是要修煉的第一技能,所以他很快就無視了那一點尷尬,現在回到英國領土上,他的優越感又回來了,剛好看到劉飛兒還有蘇澤等人走過來,這次一起去伊麗莎白號上的有不少華夏留學生。
歐洋故作淡然的道:“飛兒,夏晴,於蕭……這位是華夏駐英國的大使先生,你們也來認識一下吧。”
這些留學生聽到是祖國的大使,連忙走過來招呼。
唯有蘇澤懶洋洋的站在後面,劉飛兒見蘇澤沒什麼興趣上前寒暄,也就留在他旁邊。
夏至萍連忙露出一個親和的微笑,和這些留學生打了個招呼,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在梭巡着人羣,看到插着口袋,站在後面有些懶散的白髮年輕人,夏至萍眼睛一縮,急忙分開人羣走過去,到了蘇澤面前,他有些小翼的微微彎腰道:“請問,是蘇澤先生嗎?”
蘇澤意外的看了一眼夏至萍道:“你認識我?”
夏至萍明顯露出鬆了口氣的神色,他急忙道:“蘇少你肯定沒見過我,鄙人是華夏駐英國大使夏至萍,很榮幸能夠見到蘇少。”
周圍的那些人都傻眼了。
包括歐洋在內。
歐洋對華夏官場不乏瞭解,知道夏至萍可是一個副部級的大使,這種級別,放到華夏國內也算得上高官政要了,就是他家老爺子和夏至萍打交道也都是很客氣,畢竟華夏現在經濟騰飛,在國際上的地位越來越重要。
可是這樣有來頭的高官,見到這個白頭小子竟然有點曲意逢迎的味道。
這小子不就能打一點嗎?這種人花錢就能僱一堆,有什麼資格讓一個大使逢迎。
他還覺得劉飛兒跟着這人而不是跟他是瞎了眼。
現在顯然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蘇澤看到這什麼大使都出馬了,知道自己身份肯定漏出去了,估計是國內那邊也怕他出事,他有點懶得和這些官場中人打交道,但是人家都趕來了,他總不好趕人,只能說道:“原來是夏大使,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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