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懼色。
蘇澤皺着眉頭,他知道這槍手骨頭很硬,像這種人,估計是不會怕死的,要不然也不會手腳全部被打爛了還面不改色。
但是他剛纔竟然露出了懼色。
“因爲什麼?”蘇澤問道。
槍手看了蘇澤一眼,冷淡道:“你不用問了,我不會說的,不過如果他們要找你,你肯定是跑不掉的。”
蘇澤見他說的不清不楚,有些不耐煩起來。
直接抽出銀針刺入那個槍手的眉心,他打算用迷魂術強行問出來。
銀色的光芒在蘇澤的瞳孔中亮起,那槍手的眼神很快掙扎起來。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們對我出手的。”蘇澤的聲音有些飄渺。
“是……是……”那槍手的意志非常的驚人,在蘇澤用銀針和瞳術雙重迷魂下,竟然還在掙扎着:“是……神……”
就在蘇澤加大神識的攻擊時,槍手的嘴角忽然流出一股黑血,氣絕身亡。
蘇澤立刻發現他在嘴巴里藏了毒藥,在關鍵時候竟然咬掉毒藥自殺了。
蘇澤不禁有點鬱悶。
他只聽到一個“神”字。
蘇澤看向另外一個蒙面人,他走過去將他拍醒,爲了防止自殺,他還在蒙面人身上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毒藥。
那個蒙面人醒過來後,嘰裡呱啦的喊起來。
蘇澤聽出這就是島國語,果然是一個島國人。
他可聽不懂島國語,在這人臉上打了一巴掌道:“說人話?”
“你……華夏人……放開我。”蒙面人用生硬的語氣道。
“你是不是傻,看看你現在的處境,說,你是不是聖夜血歌的人,是誰派你來殺我的。”蘇澤冷笑道。
那個島國人發現了躺在一旁氣絕身亡的槍手,大驚失色道:“你殺了聖夜血歌的聖槍手託尼?”
“哦,他叫託尼。”蘇澤淡淡道:“他是死了,如果你不想死,就趕緊回答我的話,我的耐心有限。”
島國人臉色數變道:“我不是聖夜血歌的人。我是菊櫻社的忍組成員鬼井三郎,因爲我們和聖夜血歌有聯盟關係,而且我對華夏比較瞭解,所以他們找到我們,讓我來幫忙的。”
“哦。這麼說你還是個忍者神龜了。”蘇澤譏諷道,難怪在地底下穿來穿去,而且隱匿功夫了得。
“我是忍者,不是忍者神龜。”鬼井三郎大聲道,一臉被羞辱的表情。
蘇澤不置可否的淡淡道:“那麼忍者先生,說說是誰派你和聖夜血歌的人來找我的?”
鬼井三郎道:“這你得問託尼,我只是負責幫助他完成任務。”
“你真的不知道?”蘇澤盯着鬼井三郎的眼睛。
“不知道。”鬼井三郎似乎很理直氣壯。
蘇澤雖然看不出他撒謊的跡象,但卻感覺到鬼井三郎眼神有一絲閃爍,他立刻將銀針刺入對方眉心,他對這些小鬼子不太放心。鬼井三郎的意志明顯沒有那個槍手託尼強,在蘇澤的控制下,陷入了催眠之中。
蘇澤問了幾個問題後。
發現這個鬼井三郎確實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但是他來幫助聖夜血歌的人也不安什麼好心,原來是因爲刺殺穆託不但可以讓華夏在國際上名聲受損,還能破壞華夏在非洲塞烏的佈局,對他們島國來說卻是一次一石二鳥之計。
何況這次主導的還是聖夜血歌的人,即使真的被人發現也不用他們背鍋。
蘇澤懶得管這些政治上的勾心鬥角,但是對島國人他也有種先天的厭惡,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他一把火將鬼井三郎和那個託尼的屍體全部燒成了飛灰,風一卷,這兩個人便徹底的消失在世界上了。
蘇澤走回房子裡,發現孫靜雅有些坐立不安的在那裡張望。看到蘇澤走進來,孫靜雅臉色才一鬆。
“他們人呢。”孫靜雅問道。
“哦,我把他們送走了。”蘇澤說道。
孫靜雅也知道送走是什麼意思,她雖然不喜歡蘇澤殺人,但也知道有些時候不是心慈手軟能解決問題的,握住蘇澤的手。她擔心的道:“這些人是什麼來路,怎麼還有外國人來殺你。”
蘇澤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他們了,好像是前些日子我救了那個非洲塞烏的領袖穆託的命,穆託就是因爲他們中的毒,可能我破壞了他們什麼計劃吧。”
“這些人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只是個醫生,救人是你的職責,他們怎麼能因爲你救了人就要殺你。”孫靜雅義憤填膺的道。
蘇澤心裡也奇怪,他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只是有些事他卻不想讓孫靜雅知道太多。
對他來說,孫靜雅就好像天使一樣,他只希望她生活在一片安寧平靜中,看到的都是美好的東西,不希望任何黑暗骯髒的事情去打擾她,那些東西就交給他自己去解決吧。
無論是誰,想要傷害他或者他身邊的人,他蘇澤都會找出他們來,斬草除根……
“四大傭兵團?”
劉牧聽了蘇澤昨晚的遭遇,也是眉頭深皺。
“四大傭兵團在傭兵界都是傳奇般的存在,他們甚至都能影響到國際上一方格局,尤其在非洲和中東這種戰亂之地,更是這些傭兵的天堂,他們就是靠着戰爭發財。
這其中,聖夜血歌,暗帝骷髏,血龍團和不死鳥,是這些傭兵團中最爲強大的存在,這四個傭兵團,每一個都有一個小國家般的實力,而且他們狡兔三窟,機動能力不是一個國家的軍隊能比的,所以就算是那些實力強大的大國,也儘量是交好這些大傭兵團,如果是小國,更是不敢去招惹他們,像非洲很多小國的建立和毀滅背後都有這些傭兵團的影子。”
劉牧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給蘇澤聽。
“這麼說,我殺了聖夜血歌的人,他們很可能要來報復我了?”蘇澤說道。
“聖夜血歌中,其中只要是綽號前有聖字的。都是屬於最頂級的王牌傭兵,像你說的那個聖槍手託尼,在傭兵界也大名鼎鼎,是排名前五十的強大存在。聖夜血歌損失了這麼一大王牌,肯定不會幹休,但是,聖夜血歌竟然派人到華夏刺殺一個非洲領袖,他們的手伸的也太長了。我們華夏豈是被動挨打的人,這次我們官方也會有行動的,他們聖夜血歌想在華夏放肆還不夠格,這次託尼和那個鬼井的死亡我會攬到官方層面,就說是被血翼抓捕擊殺的,而且我們還要向它們問責。”劉牧冷冷的道。
蘇澤知道華夏這麼一個超級大國,如果沒有點隱藏力量是不可能的,尤其還有武林的存在。
聖夜血歌再厲害,估計在燕京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來。
當然,他也不會掉以輕心。這段時間他要督促着點孫靜雅,讓她的修爲提升上去,再煉製一些高級點的防身物品。
時間很快又過去一個月。
這段時間內,果然華夏在國際上發佈了一個聲明,嚴厲的譴責聖夜血歌傭兵團在燕京刺殺穆託的行爲……
蘇澤明顯也感覺到燕京的防衛變得森嚴起來。
從劉牧嘴裡,蘇澤知道聖夜血歌的人和燕京的高手已經在暗處交鋒了幾次,雙方互有損傷,也許是知道在燕京這個華夏重地,聖夜血歌佔不到什麼便宜,所以在經歷過幾次交鋒後。聖夜血歌的人就沒有再出現。
他們是傭兵團,這種沒有利益的仗顯然他們不會盲目的去打。
而在這一個月內,孫靜雅的修爲在蘇澤督促下突破到了煉氣三層,蘇澤又給她煉製了不少符籙和防禦法器。堪稱武裝到了牙齒。
蘇澤自己的修爲也穩中有升,到了煉氣七層中期。
而且上次和蕭劍飛一戰,讓他見識了先天劍意,他現在也領悟出一絲刀意的雛形。
現在的實力打和蕭劍飛一戰的時候的自己兩個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過這種平靜的生活,很快又被一個電話打破了。
蘇澤趕到雲老那裡,發現莫虎也在。血翼現在已經完全回到了雲老的掌控中,莫虎也已經是血翼的團長,但是蘇澤今天到這裡,卻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劉牧和莫虎臉上都帶着悲滄,尤其是莫虎,眼睛血紅。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蘇澤連忙問道。
劉牧沉聲道:“莫葉犧牲了,這次血翼損失了不少人。”
“什麼?”蘇澤臉色陡然一變道:“怎麼回事,莫葉大哥怎麼犧牲了。”
莫葉是莫虎的弟弟,當初在雲江,他清掃新唐的人時候,莫葉還幫了他不少忙,而且莫葉能重回血翼,還是用了他的藥治好暗傷的緣故,現在他回到血翼卻犧牲了,說起來,還和他有一些關係。
如果不是他治好莫葉的暗傷,莫葉也不會犧牲。
雖然話不能這麼說,蘇澤心裡還是多了一根刺。
莫虎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來:“我弟弟這次護送穆託回國,雖然穆託被治好了,但是他還沒有回國,塞烏那邊就起了政變,現在穆託雖然回到了國內,但是當地的反抗軍有了不少外援,尤其聖夜血歌也加入其中,使得穆託無法鎮壓住局面,我弟弟還有不少血翼的人暗中留在那裡,卻在一次突襲塞烏皇宮的過程中,死在聖夜血歌的高手手裡,還有另外三個血翼的成員犧牲……”
“又是聖夜血歌!”蘇澤眉頭一豎,眼神流露出怒火。
上次聖夜血歌在燕京刺殺他,他還沒有找他們算賬,現在聖夜血歌又在塞烏攪風攪雨,還殺死了莫葉大哥。
蘇澤心裡已經把聖夜血歌判了死刑。
“本來我們是不想找你,但是我們華夏不能公然派軍隊干涉塞烏內政,這會給米國他們也有派兵的藉口,所以我們只能暗中行事,我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也組建一個傭兵團,以傭兵團的名義幫助穆託政權,同時幹掉聖夜血歌,血翼現在還有重要任務在身,無法派更多的人過去,如果是普通的高手過去也鎮不住場面,所以我纔想到你。”劉牧有些爲難的看着蘇澤。
他知道蘇澤自身也是麻煩不斷,和武林的事還沒有了結,自己又請動他攙和到這趟渾水裡,有些不地道,但是他也想不到誰比蘇澤更合適。
蘇澤不但醫術無比厲害,而且身手強大無比,派他去暗中建立一個傭兵團是最合適的,何況血翼的人也服他,如果派其他人去,首先讓血翼的人聽話就是一個問題。
蘇澤沉默了一下,便堅定的說道:“我去。”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雲老,皺了一下眉頭道:“小澤,你想清楚了,這次是去非洲。”
“我想清楚了,莫葉大哥也是我朋友,他不能白死,何況聖夜血歌的人和我也有仇,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就去會會他們。”蘇澤沉聲道。
雲老沒有再勸說,他既然默認了劉牧他們把蘇澤請到這裡,也知道這裡沒有去蘇澤更好的人選。
當然如果蘇澤不願意去,他也不會勉強。
從雲老家出來,蘇澤嘆了口氣,他想不到這麼快又要離開燕京了,還是去非洲那麼遠,原本他想過段時間就去找秦暮雪的,現在只能等從非洲回來再說了。
現在唯一有點頭疼的是,該怎麼和孫靜雅說。
最後,蘇澤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他把孫靜雅叫了回來,把決定去非洲的事告訴孫靜雅。
孫靜雅知道蘇澤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還是參與到戰爭裡面,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莫葉大哥,當初她在雲江也見過,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知道什麼時候該阻止什麼時候不該阻止。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抱住蘇澤道:“你要早點回來。”
蘇澤感受着孫靜雅輕顫的身體,用力的點點頭:“等我,很快的。”
兩天後,告別孫靜雅的蘇澤乘上一架前往非洲坦桑的飛機,坦桑是塞烏的鄰國,現在塞烏髮生內戰,航班全線關閉,蘇澤得先抵達坦桑後,再進入塞烏境內。
飛行了十多個小時後,蘇澤看到了廣袤的非洲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