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爲什麼?”
侯飛的突然攻擊,親兵隊長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事實上,他也懵逼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一直當做親爹一樣來照顧,甚至不惜爲他擋了好幾次刀的主子,竟然會以雷霆之勢來殺他。
“啪!”
親兵隊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怒吼“吾命休矣”,然而,想象中的絕命掌沒有來,只是有一記力道頗重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痛痛痛!”
條件發射下,親兵隊長頓時捂着自己的臉,大聲呼痛。
“嗯?”
一巴掌打出,侯飛身形暴退,展現出了與那肥胖的身軀完全不相符的速度。他摸着下巴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自家親兵的臉被自己打得紅腫了起來,然後又不放心的摸了摸,沒有發現人皮面具的存在,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將軍,您?”
親兵隊長萌萌的看着侯飛,大腦一片茫然。
這咋回事啊?
出手那麼狠厲果決,殺氣四溢,竟然是雷聲大雨點小。難道這特麼的是在逗我玩?
“那混蛋以人皮作爲面具,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侯飛也有些尷尬,剛纔那般作爲,證明其已然成爲了驚弓之鳥,被那刺客嚇破了膽。如今看着自己心腹的眼神,饒是臉皮頗厚的他,也是有些臉紅。
“將軍,小的就在樓下,您有什麼吩咐,叫一聲就行了。”
親兵隊長現在也回過味來。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會白癡的去說什麼,神色如常的道了一句,然後立馬退下。
“這小子——”
看着關上的房門,侯飛眼露欣賞之色。這樣的手下,才能夠深得主子的心。
“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只說一遍。”
侯飛走到桌前,拿起一隻烤得金黃的肥妹燒雞,狠狠的咬了一口,撕下了大片酥香肉,大嚼了兩口便是囫圇吞下。
“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如此,我可以讓你住進單獨的閣樓,不再回到地洞之中受苦。你的姨娘我也會將她們從地洞裡撈出來。”
躺在牀上的女人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君憐妾,不要不識擡舉。你以爲你還是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君家大小姐麼?”
狠狠的將手裡的咬得慘不忍睹的燒雞扔到了桌上,濺起了大片的油膩。侯飛起身,大步的走向牀邊,看着牀上躺着的女人,狠聲說道。
“說,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該死的刺客究竟是怎樣扮作劉富,然後殺了小權?”
伸出沾滿了油脂的爪子,侯飛毫不憐惜的抓住了女人胸前的高聳,使力的抓着。然而,即便是這足以讓任何女人都爲之尖叫甚至是痛哭的疼痛,卻依舊沒有給那個女人帶來半點反應,好像,這具身體已經不是她的一樣,或者說——她已經沒有了知覺,感覺不到疼痛。
“不見棺材不掉淚!”
侯飛眼中戾氣一閃而沒,若不是想要從這個女人的嘴裡套出一點消息的話,他現在又豈會那麼多廢話?不過,這女人這般不識擡舉的話,那也怪不得他了。
“你若不合作的話,那麼我也就只好將你那老不死的父親和弟弟丟進黑河裡餵魚了。”
這一次,她有了反應。
“你若能夠幫我配合抓住那個刺客,那麼我就放了你的父親和弟弟,否則的話,我保證,他們絕對活不過明天。”
侯飛看到了如同一具死屍的君憐妾眨了眨眼皮,心中一喜。他最怕的就是這女人完全不爲所動,一心求死。然而,現在看到了她的弱點,這就可以緊緊抓住,接着對症下藥。
“不知道他是誰!”
君憐妾開口了,聲音空洞,如同機器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沒有要我服侍,進門沒多久權爺就來了。權爺好像看上他了,想要提拔他,條件是要他侍奉。後來,他直接殺了權爺。我看到了他從臉上撕下了一張皮,然後就被打暈了。”
對,對,就是這個!
侯飛喜出望外!
原本沒抱什麼希望,然而,現在卻是發現,竟然還真有意外收穫。那個刺客,難道是憐香惜玉嗎?應該沒錯。否則的話,也不會冒着被發現行蹤的風險,從墩子手裡將這女人搶過來。不過,這非常不錯。若不是如此,他還真的沒有一點線索。
“他長什麼樣子?有什麼明顯的特徵沒?”
侯飛急忙問道。
“我沒有看清,我只記得他的眼神,很明亮,很深邃。我只看到了他的側臉,看上去差不多隻是在二十歲左右。沒有明顯特徵。”
君憐妾說道。
“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果然是他!”
從天蠻城傳回來的消息,就是一個叫做葉城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接了這個任務。現在看來,混入了寨子裡的果然是那個傢伙。
“該說的我都說了,放了我爹和我弟弟。”
君憐妾冷冷的看着侯飛。
“哈哈哈……女人啊,女人!說你們天真呢,還是愚蠢?”
侯飛禁不住的大笑。
“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水賊窩啊。我是誰,我可是水賊。什麼時候進了水賊窩的人還能夠活着走出去?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水賊信守承諾的?”
“你要食言?”
君憐妾的眼神在一剎那間迸發出了極致的冰冷寒芒。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就憑你,在老子面前還掀不起什麼風浪。千萬不要試圖惹怒我,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再度將你送回地洞裡。怎麼樣,在那裡生活了一個月,感覺很不錯吧?每天都會有恩客上門,將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侯飛神情很是邪惡。
“你不得好死!”
君憐妾咬牙切齒的罵道。
“喂喂,好歹我也是你君家大小姐的第一個男人,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麼詛咒你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侯飛狠狠的抓住了君憐妾的頭髮,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呸!”
回答侯飛的,是君憐妾的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