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感謝二當家的啊,若非二當家的,我們哪裡能夠想睡女人就睡女人,這紅帳樓啊,開的實在是太好了。如今,還有了這種貨色。看來以後會有更多的福利啊。二當家的院子裡,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娘們。一旦二當家的玩膩了,我們就有福了。”
一個正在以不懷好意的目光,像是挑選牲口一樣的看着還在地牢中的女人的壯漢回過頭來,雙眼放光的淫笑着,被他看到的女人,都禁不住的顫抖着身體,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
“不錯不錯!”
聽到這鷹鉤鼻男子的話,一羣人紛紛點頭稱是。
“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三更天了。老子是憋不住了,先行一步。今晚可要好好的玩玩,難得找到一個不錯的貨色。”
墩子抱着這前凸後翹的美嬌娘,早就已經是忍不住了。哪怕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雙大手就已經是耐不住的在瘋狂的遊動着。粗暴且用力的動作,讓本來身上就有傷的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這個女人,我要了!”
然而,就當墩子心急火燎的抱着到手的美人準備出去隨便找一個房間大逞獸慾的時候,忽然間,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狗蛋,你想幹什麼?”
墩子擡頭,看着堵住了自己去路的人,頓時臉色一沉,眼神裡盡是不善之色。
“狗蛋?”
隱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的葉城,嘴角不由得狠狠抽搐了一下。即便是因爲催眠套知了信息,但如今被別人當面叫這麼一個銼逼的名字,還是讓他莫名的蛋疼,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蛋蛋的憂傷。
“聽不懂人話?我說,這個女人,我要了!”
葉城心情有些煩躁,活在至少表面上是太平盛世的他,眼前的場景給他造成的衝擊無疑是很大的。而眼前的這羣人渣,若不是顧忌太多,早他媽一巴掌拍死了,現在竟還在他面前唧唧歪歪的,很不爽啊。
“狗蛋,你想找事?”
黑河寨有規矩,紅帳樓也有規矩。不過,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黑河寨比較大。紅帳樓的規矩自然是不會讓手底下這羣蠢貨爲了女人而多生事端,反正這裡的女人也很多,嫖資也便宜得不行,只是象徵性的收費一兩銀子罷了。沒有誰白癡到爲了這個惹事,以往那些刺頭,很多都已經被丟進黑河餵了魚,剩下的這些自然也都老實了。
這裡是黑河寨,是水賊窩,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小嘍囉們在搶劫的時候比誰都來勁,其威勢比大官巨賈都強,只是,在這黑河寨的內部,他們只是小嘍囉,改變不了身份。若是破壞了規則,那麼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
就在剛纔有個蠢貨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弄死了一個女人。由此,破壞了紅帳樓的規矩,但爲了一個搶來的女人,弄死了這並不算是大錯,只需要賠償就可以了。然而,他拿不出賠償,而且還對紅帳樓的大管事鳳娘出言不遜,所以直接被殺,沒有絲毫情面可講。
賊,雖然不好聽,但在這亂世之中,無疑是一份很好的職業!
這些小嘍囉,死了也就死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沒有誰會在意。
爲此,小嘍囉們雖然互相各有脾氣,但在大事上,還是保持了默默遵守着許多沒有言明的規則。
而葉城,狗蛋,現在無疑就是在破壞這些潛在的規則,這番作爲,必定會成爲衆矢之的,被人羣起而攻之。
破壞規則,這是所有人都無法容忍的!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需要瀉火,就看上她了。”
葉城很是暴躁的說道。即便心裡極度的憤怒想要殺人,但他還是忍住了。現在他的身份是狗蛋,一旦暴露,那就完蛋了。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從這裡的牢房裡隨便選擇一個女人帶走,然後悄悄的藉以掩人耳目,進行他自己想要做的事。
然而,當看到那個原本是官宦之家的大小姐如今被擄到這水賊窩,就此徹底改變的命運。看着本來應該過着錦衣玉食,嫁一個夫君,相夫教子的女人,被折磨的這般不成人形,奄奄一息。葉城的心中有一團名爲“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着。
葉城毫不懷疑,不管是任何正常的女人受到這樣的屈辱,都絕對無法承受。這女人並非是貪生怕死,若是可以,她會毫不猶豫的自殺,哪怕是真正的墮入閻羅地獄,也好過在這人間地獄之中受盡屈辱折磨。
只是,落到這些水賊的手裡,即便想要死,也是一種奢侈!
這些水賊可沒有一丁點的道德仁愛觀念,只要爲了達到目的,讓自己過得更好,他們不介意做任何事,哪怕這件事對於常人而言,簡直形同畜生,簡直喪盡天良,也是如此。
事實上,在這裡的很多女人,都是基本上被一招所約束。那就是以她們的親人作爲要挾,利用她們還是人的弱點,利用她們還有感情的弱點。久而久之,這些女人要麼是被玩壞至死,要麼就是病死餓死,要麼就是已經徹底的麻木,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這個官家的小姐,她的命運,也和曾經死在這裡的那些苦命悲涼的女人,和如今在這牢房裡,已經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的女人一樣,將會一天天的被玩弄,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葉城雖說不是什麼大俠,路見不平便是要拔刀相助,也並非是什麼英雄,奉行所謂的力量越強,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甚至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自己的血是冷的。然而,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或許他的血,依舊還是熱的。
那些已經麻木了的女人,他無法拯救,哪怕是將她們從這裡救出來,也只是行屍走肉,對於生活以及未來,沒有半點的希望。可是,這個官家小姐,她還在反抗,那麼她就有救的價值。雖說她在這地獄裡已經呆了太久,是她這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夢靨,不過,只要還能哭,那她就還沒有徹底的成爲沒有靈魂的一塊人形的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