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天的這隻雄性螳螂目前修爲尚弱,而且副城主府的屏蔽陣法也更厲害。所以即便是離着不算遠,它依然沒能夠感知到那隻雌性螳螂的存在。倒是副城主的那隻雌性螳螂一個勁的撲騰,想要飛出去尋找雄性螳螂。
“彆着急,我會幫你找到的。”
副城主弘曆安撫了一下自己的靈寵六翼螳螂,他知道靈寵這是着急交尾。靈寵交尾對於他來說也是好事,如果能夠繁殖出更多的六翼螳螂來培養起來絕對是一羣強力的幫手。
不過對方居住的地方雖然是外城的範圍,可是那屏蔽陣法也不簡單,看來是在棄土城有勢力的人所住的的地方。一般來說設置在外城卻又很神秘的地方,都是內城實力強大的修士在那邊安排的據點。
弘曆可是一個謹慎的人,他需要先把事情先調查清楚了才行。如果真的是內城某位連城主大人都禮讓三分的老前輩所飼養的靈寵,那就只好跟人家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讓兩隻螳螂交尾。螳螂交尾還得防着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雌六翼螳螂回頭把人家的雄六翼螳螂給吃了,那樣的話可就不好交代了。
當然如果是一個沒多大勢力的人僥倖得了六翼螳螂這種靈寵,那弘曆也不介意用自己的權勢和手段掠奪過來。可是天底下真的有那麼多僥倖嗎,能夠收服六翼螳螂的人能是一個啥本事都沒有的人嘛,弘曆不太相信僥倖這種事情決定還是小心的調查一下。
源天還不知道自己的六翼螳螂已經被被人盯上了,已他目前的實力如果被副城主弘曆給瞭解透徹了,十有八九他的靈寵六翼螳螂要被奪,不但靈寵被奪恐怕人的小命兒也保不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一個人擁有了與其實力不相符的寶貝,就容易被很多實力更強的人盯上導致謀財害命的慘劇發生。源天如今修爲雖然還算可以,但是比起副城主弘曆來還不行。兩人差距更大的地方當然就是勢力了,弘曆可是內城的副城主能夠調動棄土城內外兩邊的人馬,而源天只不過是一個外來的修士而已在這邊並沒有什麼實力。
當初他在天元山那邊還是一個小人物的時候,還有師門並且在市場那邊有東郭琅、世東他們那些好朋友。如今在棄土城裡面,除了跟小夏做過幾次交易以外就不認識什麼人了。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源天還跟一個人算比較熟,不過這個人的實力比源天本人都差好遠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第一個引導源天進入棄土城的人右哥。
右哥此刻正被綁在一棵柱子上,渾身橫七豎八的全都是傷痕,有一個人拿着條荊棘鞭子正在給他用刑。這種事情在修真界其實很少發生,因爲修士的肉體一般強大不害怕皮肉傷,而且想知道什麼事情還有搜魂大法那種邪門的功法可用。
不過在棄土城特別是外城,這種用刑的方式還是常有的。此刻在給右哥用刑的這個人正是他當初的小兄弟,那位膽子特別小但是很貪婪的修士。他之所以能把右哥給綁起來並且對其用刑,當然是有那個李府黑衣壯漢的支持,而黑衣壯漢會這麼做自然是得到了毅叔的默許。
右哥鞍前馬後的爲毅叔奔波,沒想到會落到這步田地。他之所以會混成今天這個樣子,其實跟源天有很大的關係,當然最最重要的還是他那位曾經小兄弟的出賣和陷害。
原本進入棄土城之後源天給了右哥一批靈符以後就沒和他聯繫了,他知道自己跟毅叔鬧得不愉快,就不適合再跟右哥接觸了畢竟右哥在毅叔的手底下做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正是那批靈符賣了錢源天遲遲不去取,引起了右哥那幫小兄弟的關注。特別是正在給他用刑這位修士,第一個就提出來要把賣靈符的錢給分了。
源天本來也沒打算再跟右哥要那筆錢了,就當時送給他當禮物了。可是右哥這個人做事很執着,死活要等着再見到源兄弟把錢給他自己只拿說好的那部分提成,然後再把提成跟兄弟們分了。
“錢是殺人不見血的刀!”這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就因爲那筆錢引起了右哥身邊小兄弟的貪念,再加上毅叔對他產生了一些懷疑。於是在小兄弟的再三陷害之下,右哥不但沒能保住那份兒錢還被綁在了這裡。
他被綁在這裡的理由,是要從其口中套取源天的行蹤。其實源天殺死李一公子的時候,右哥就已經聯繫不上他了兩人根本就沒啥交際了。可是他那幾位小兄弟不這麼說啊,被他們添油加醋那麼一渲染右哥顯然是已經跟源天串通一氣。
那位毅叔偏偏要裝出愛惜人才的樣子來“不捨得”殺死右哥,只是交代手下讓他們看着辦。於是這位右哥曾經的小兄弟,就開始對他進行殘酷的折磨。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這位曾經小兄弟剛開始不過是想多分些錢,再後來就想着頂替掉右哥的位置。而如今的他表現的更是賣力,想要在毅叔那裡謀到更好的職位。如果真的能夠問出那個李家仇人源天的行蹤來,那麼他肯定是大發財了。
可憐的是右哥做人仁義對小兄弟照顧對朋友忠誠,如今卻落得如此般的下場。被自己曾經照顧的小兄弟,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身上。那鞭子是用荊條做得,上面呆着一些尖銳的刺。這一鞭子抽下來右哥身上的皮就被劃開一道口子,裡面的白肉都翻了出來。
源天現在要是看到了,肯定一巴掌拍死那個什麼“小兄弟”,然後把右哥給救走給他好好療傷。可惜的是源天並不知曉這種情況,而且連他自己現在面對危險都還渾然不知。
他得罪李家被人追殺到巨人村莊也就算了,現在被副城主弘曆給盯上了那麻煩就更大了。如果副城主全力出手的話,源天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出無爲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