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沒事吧。”
源天看到仙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師弟從小就帶在內門裡,享受最好的待遇得到掌門甚至太上長老的指點。現在看到別人刀法用的這麼好實力如此強,心裡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如果他知道對方在進入秘境前就是聚靈期修士的話,也許會好受一些。大家若都是練氣期進來的,爲啥對方的本領如此高強。憑着六條金屬性的靈根資質,戰鬥力極強的天元劍訣,還有掌門親賜的劍丸難道還會輸給那個玉面刀客不成。
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先看看雙方的打鬥,判斷一些每個人實力順便學習一下別人的長處。
源天的心態就跟仙笛不同,他本來就是從雜役弟子爬起來的。最初的時候啥都不會,只是一個養豬的。能有今天這個實力,全是靠自己摸爬滾打得來的。如今看到了比自己厲害的人,想的就是如何學習和超越。
“時間不多了!”
高手對決,不是那麼容易就分出勝負的。紅衣少婦見蕭天逸和葛衫一時之間打不出個結果來,他們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是就要到時間了。嘴裡催促着,手裡也不閒着。娟紅小手一抖,一個黑色的水球就打了出去。
神玄宗的玄冰球,和普通修士發出的水球那完全是兩回事。這黑色水球碰到什麼就冰住什麼,更確切的說是碰到什麼就同化什麼。只要被它接觸到了,就會變成冰。
葛衫右手持劍和蕭天逸對戰,左手一抖就有一個嶄新碧綠車輪子般大小的荷葉,迎向了那個黑色的水球。
“葛家的荷葉袖,妹妹還真是好本事啊,葛老先生對你可真好。”
葛衫用的圓月劍法,那是鳳凰樓的劍法絕技。現在用的荷葉袖,確實葛家祖傳的絕技。這荷葉袖聽起來像是女孩子用的功法,其實在葛家莊一直都是傳男不傳女。不過葛衫比較特殊,她得到了家族荷葉袖的真傳。
“得罪了!”
見到紅衣少婦加入還是不能馬上取勝,那個大個子也等不及了。他們要做的事情似乎迫在眉睫,就見大哥雙拳一碰,發出一陣轟鳴聲。然後左右交替出拳,拳勢帶動着身體向着葛衫衝了過去。
咦!這有點兒像少陽拳啊,但又不是完全是。要說這出拳的姿勢,就更加像前凱師兄了。源天一看大個子出手,更有些分辨不清了。
“轟!”
原本以爲大個子加入,就可以瞬間分出勝負了。因爲大家都是聚靈期九層的修士,而且所習練的功法也都很厲害。不過葛衫的手段還真不少,她一看又有人加入戰團,直接扔了一個紅光彈出去。
紅光彈是鳳凰樓紅牌殺手專用的秘密武器,殺傷力極大是單次的消耗品。除非是遇到了極難對付的人,否則不會輕易使用的。這次被三位聚靈期九層的高手圍攻,葛衫也就不再做保留了。
“嗖……”
房間裡莫名的多了一個身影,源天和仙笛他們使勁盯着看,也沒看出那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葛衫近前,二話不說就遞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很短,但是上面泛着幽光,似乎是塗了劇毒。
葛衫向後一躍,直接跳進了一個傳送門之中。臨走之前還不忘了喊一句:“後會有期!”
她是真的不能在這裡磨蹭了,因爲剛纔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就是神影宗的漠塵。這個漠塵可不是一般人,在殺手界的名氣是極大的,可以說一點兒都不在葛衫之下。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讓葛衫也不好跟漠塵動手。因爲漠塵除了是神影宗的人之外,同時還是鳳凰樓暗影殺手組的組長。兩人好歹屬於同一個組織,總不能死磕到底。再說好女不吃眼前虧,對方人多自己就一個人,反正寶貝也到手了不如走位上策。
“剛纔那人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你看到了嗎?”
源天轉頭問小沃,他自己是徹底沒看明白。小沃師妹雖然修爲低,但是觀察力很強,也許她看出了個端倪。
“那人似乎一直藏在大個子的背後,但不知道怎麼藏得出手前一直看不到他。”
小沃手撐着腮,一邊思考一邊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是暗影殺手漠塵?”
仙笛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一招逼退了鳳凰樓紅牌殺手。平時一直都是躲在影子裡,出手的時候直接貼到對方近前,然後用毒匕首攻擊。從這些跡象來看,像是修真界傳聞中的暗影殺手漠塵。
暗影殺手和紅牌殺手都屬於同一個組織,怪不得他們剛纔先聊了一陣子,然後動手的。而且從紅牌殺手剛纔撤走的情況來看,她明顯是早有準備,知道隊伍裡還藏着一個人。
“轟隆隆……”
源天還想問問仙笛關於暗影殺手的事情,另外還想問問軒轅師妹,剛纔那個大個子打的拳爲何那麼像少陽拳。要知道少陽拳可是軒轅開天功裡的拳法,按道理說外人是不會的。要不是因爲軒轅舒的爺爺寵着孫女,源天也沒機會學到。
不過還沒等他的話問出口,綠色寶殿突然傳來了轟鳴聲。感覺整個大殿都在顫抖,就連在獨立空間的這個人水景房子似乎都受到了波及。源天、仙笛和小沃都控制身形讓自己站穩,只有軒轅舒還在繼續打拳。
“嗨嗨……”
軒轅舒的拳越大越快,越打越流暢似乎快要突破了。她的突破方式還真是夠特別的,不需要打坐運功,反而是上躥下跳的打拳。軒轅舒突破不光是法修方面突破,體修方面也會跟着突破。雖然艱難了一些,不過也算是一舉兩得。
可是軒轅師妹的突破,也不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啊。這綠色寶殿抖動的這麼厲害,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的三個行刑者已經第五個房間裡的修士。至於說第四個房間裡遇到的那三個反抗者,自然是早就命歸九泉了。所有的行刑者都着急往外趕,似乎是他們等待的關鍵時刻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