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罰
軒轅心頭一陣激動,這兩個青丘國的長老的確有着讓人感動的魅力,竟然在這種時候仍能夠保持着如此溫和而坦誠的態度,這讓任何虛僞之人臉紅。軒轅不自覺地伸出手與之相握在一起,沉重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是朋友!”
柳相生和柳楊都露出了一個坦然而真誠的笑容,他們自然知道軒轅這番話中的分量,也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其實,他們絕不想多軒轅這樣一個敵人,因爲他們自花蟆人的口中,也隱隱聽到了軒轅在黃河之畔與九黎人相鬥的故事。是以,他們自然希望能有一個這樣的朋友,而非敵人。而且他們前來君子國之時,三大長老之首鬥天鶴便一再叮囑要小心處理,更斷言軒轅會是一個很守信之人,只因爲軒轅冒死殺入花蟆人的營中,爲青丘國送上禮物這一點,便可看出其存於骨子之中的豪氣和傲氣,而一個自傲的人絕對不會做出不要臉的事。在青丘國中,鬥天鶴不僅武功是三大長老之首,更有着一雙別人所不能比擬的眼睛,看人看物都極準,是以,青丘國之人對聽他的話向來言聽計從。
柳相生之所以相信軒轅,還是因爲軒轅剛纔那充滿豪氣的話,更感受到了那來自內心的坦誠,這才使他不得不賭上一把。並且此刻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跂燕在何方,就算對付軒轅也是無濟於事。是以,他們倒不如做個好人。
“我的那位朋友已經到了城中,那我們便一起入城吧。”軒轅誠懇地道。
“哦,你怎會一個人來到這城外的荒野?”丘武似乎仍有些不領情地懷疑道。
軒轅也不生氣,只是很平和地笑了笑道:“我只是追蹤帝恨而來,想看看他究竟要玩什麼花樣,誰知卻反被帝恨給算計了。若非你們及時趕到,只怕我今日還真是在劫難逃。不過,其中的細節一時也說不清楚。”
“剛纔那人便是帝恨?”柳楊問道。
“不錯,他曾經是神谷的總管,現在似乎又是九黎族的長老了。”軒轅點頭道。
“難怪武功如此可怕!”柳相生也不由得恍然,剛纔雖然他們逼退了帝恨,但卻費了五人很大的力氣,之間的兇險也非三言兩語所能解釋。他知道,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在青丘國中大概只有那麼一人或是兩人可以與之抗衡。是以,他又怎能不吃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入城再說吧。”柳楊出言道。
軒轅實不敢在城外過多地逗留,誰也不知道帝恨在城外伏下了多少殺手,此刻的他,的確已經經不起對方的第二輪攻襲,他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安身之所休養,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威脅。
他之所以與柳相生握手言和,也是出於一種戰術上的考慮。在君子國,軒轅可以說已經孤立無援,但如果能爭取青丘國的支持,至少便多了一分力量,也就會多一些機會。至於什麼聖器金鈴對他來說,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何況他本就知道有這勞什子的存在。因此,他並不介意去爲其追查這件聖器,不過,他卻希望能夠在奪薰華草時,得到這些人的相助。
柳相生和柳楊很識趣,竟不與軒轅一起去見跂燕。當然,這是表現出對軒轅的一種信任,但也是出於其他各方面的考慮。也許,讓軒轅獨自去詢問跂燕效果會更好一些。
其實,柳相生也不知道自己憑什麼要相信軒轅,但他總感覺到這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也許,只是因爲軒轅本身所存在的氣質使他們生出一種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明白的感情。
在軒轅的身上,似乎有一股自骨子裡透出的霸氣,正如軒轅所說,那也許便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氣,讓人不得不信服。是以,柳相生並不想將軒轅逼得太緊,不過,他不相信軒轅能夠逃過他們的追蹤。這當然是他們的神秘技能之一,外人根本無法明瞭。
跂燕並不在客房中,這讓軒轅大感意外,不!說實在一些,其實應該是跂燕失蹤了。
是的,房中顯得有些零亂,卻並非是經過劇烈爭鬥的跡象。
軒轅找到了跂燕落於地上的一隻髮髻,跂燕本有兩個,很精緻,這隻能說明一個結果--跂燕被人擄走了。以跂燕的武功,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抗拒力,是以,這裡並沒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但卻呈現出一片零亂。
軒轅感到從未有過的心亂,這個結果實在讓他感到意外,也有些沮喪,此刻方感到人單力薄的痛苦,可是事已成如此之局,他又能夠說些什麼呢?
跂燕究竟是死是活?究竟誰是兇手?
軒轅有些茫然地抓起地上的髮髻,竟半天未曾回過神來。當他回過神來時,卻又在盤算,究竟誰是兇手?
“難道這一切也全是帝恨所安排的?”軒轅猜想,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帝恨則太可怕了,那也就是說,自己的任何舉動都未曾逃過帝恨的監控。可是帝恨也沒有必要再將我引出君子城呀,以他們的實力,如果能夠知道自己的準確位置,便足以將兩人置於死地,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去做一些太麻煩太無聊的事情。
當然,帝恨也可能是怕自己借這君子城之中複雜的地形和並不規範的房子逃生,而在城外完全可借花蟆人和渠瘦殺手幹掉他,更可以減少君子國之中的嫌疑,這樣做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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