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崖山村,一農家小院內,一夥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在幹那強搶民女的不恥勾當。
爲首的是位光頭大哥,大冬天裡還穿着單薄的運動套裝,腳踏厚底高幫靴,一點都不懂得綾香惜玉,對着如花似玉的美女,擡手就是一計耳光。
“救命啊,救命啊!”
美女慘呼連連,大聲叫喊,希望富有正義感的好人,能趕過來救駕。
可呼喊半天,無一人前來,美女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抓住光頭大哥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大哥吃痛撒手,美女趁機向大門口衝去,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嬉笑着張開雙臂,如同老鷹捉小雞般,充滿了戲弄的意味。
美女披頭散髮,高跟鞋都跑丟了,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尖叫聲不斷,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命。
平日裡熱鬧哄哄的崖山村,現在卻銷聲匿跡,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鮮有人出來行走。
外面只有幾個幹完農活的大媽,沒事聚在一起聊家常,不過她們對救命的呼聲,卻是惘若未聞,顯然是不想多管閒事。
正當美女絕望之際,忽然一聲巨響傳來,眼前院落的圍牆被撞塌了一段,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踩着殘磚斷瓦進入院子。
“啪啪啪……”
緊接着,硬漢一個蠻橫的猛撲,將衆歹徒撞到了牆角,讓他們都爲之又驚又怒。
有兩條大漢怒不可遏,提着砍刀就迎了上去,勢必要找回面子。
硬漢冷哼一聲,乾脆利落地三兩下解決戰鬥,街頭打架鬥歐講究的是一個猛字,遇上真正的狠人,一個回合都過不了。
美女頓時熱淚滿眶,竟然真有人不顧安危來救自己!
前來救駕的硬漢,正是通過手機號碼定位追蹤過來的王冷,剛進村子就聽到了呼救聲,他並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
“誰再來?”
王冷勾勾手指頭,極具挑釁之意。
雖然現場八'九個兇惡的歹徒,但在他的眼中都是土雞瓦狗,根本不值一提。
“嘩啦”一聲,是手'槍上膛的聲音,光頭大哥單手持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王冷:“動一下,老子就崩了你!”
王冷不禁愕然,竟然真的站着不動了。
光頭大哥呵斥道:“雙手抱頭蹲下。”
“好勒!”王冷蹲下去雙手抱頭。
美女看到這一幕,再度陷入到了絕望之中,但她心底深處,似乎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就是艾寶妹,一個外表看起來又萌又純的小女生,今年不過20歲,卻有着豐富的社會經驗。
雖是萌新小軟妹,但她執着於純粹的愛情觀,覺得一個男人好不好,就得看對方夠不夠真心實意,能否拿出最珍貴的東西給自己。
在被文志傑包養的過程中,可以輕鬆獲得價格不菲的名牌包包,入住大別墅出行配豪車,想去哪裡旅遊就去哪裡旅遊,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日子過得精彩紛呈,富足而情調滿滿。
但那已是過去式,對她來說只是青春年華中的一段美麗風景,物質上能念她滿足的高雅生活,可精神層面卻無法獲得歸屬感。
剛纔在危急的關頭,突然殺到的王冷,恰好符合了英雄救美的形象,在艾寶妹看來,正是她幻想中想遇到的完美男人。
爲了自己的安危,甘願孤身犯險出手相助,這對一個小女生來說,怎麼會不被觸動呢!
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什麼生離死別的纏綿悱惻,什麼刀光劍影的俠骨柔情……等等。
直到這一刻,艾草妹忽然醒悟,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東西,其實已經降臨到了身邊。
一個熱血好男兒,願意捨身來救駕,作爲一個情感敏銳的女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當然這些心理活動,只是艾寶妹一瞬間的感想,院落裡的其他人根本沒注意到她,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哪隻冷冰冰的槍口。
光頭大哥走了過去,手'槍正頂着王冷的額頭,子彈上膛擊錘大張,扳機一觸即可擊發。
“我最恨別人槍指頭了!”
王冷麪無表情,平靜無比地說道。
他的這種鎮定自若,反倒讓光頭大哥很是憤怒:“操……”
可不等他的話說完,王冷頭一偏,右手疾出抓住了他握槍的手,同時閃身繞後他的後方,整個動作快如閃電,麻溜利索的沒一點拖泥帶水。
光頭大哥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誰有如此身手,竟然在手'槍頂着頭的情況下,還能反抗得逞。
一般來說,道上的各種糾紛矛盾,在當面解決的時候,如果一方亮出槍來,那不僅僅是擺出姿態,更是表明一種強硬的態度。
另一方要是服軟認輸,低聲下去地求饒道歉,事情也不至於鬧得太大,還有不傷和氣的情面在,大家甚至能坐下好好談談。
但是人家槍都拿出來了,你還牛逼哄哄的不給面子,那就是自尋死路了,完全藐視性的挑釁權威。
這樣一來,非逼着人家下不了臺,只能賞一顆銅頭鉛心的花生米,以儆效尤。
像王冷這樣玩命的狠人,上膛的手'槍頂着額頭,還敢動手反制搶槍,只存在於電影和小說裡,現實之中或許也有,但基本上少得可憐。
這對於光頭大哥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的稀奇事,他在道上摸爬滾打十多年,卻沒想到在陰溝裡翻了船。
前一秒鐘,他還用手'槍頂着人家的腦門,耀武揚威的恐嚇威懾。
可下一秒鐘,風水輪流地反轉過來,他就被手'槍頂住了太陽穴。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胡斌,你若敢動我,下場會很慘的!”
光頭大哥故作鎮定,強壓下內心的驚慌失措,趕緊報出了自己的大名。
他畢竟是見過血的人,還在大牢裡蹲過幾年的光景,一般性質的小場面,他可是罩得住的。
王冷也不說話,將槍口下移,朝着胡斌的大腿,就是一發冷槍。
“砰……”
槍響了,所有人都無比震驚,這小子說都不說一聲,就直接放了冷槍,絕對狠人一個。
胡斌雖也是縣裡的頭號猛人,但一個更比一個強,怕是他這個前浪,已經不及後浪強了!
王冷放了一槍還不算,伸出一隻手勒着胡斌的脖子,一手舉槍瞄着衆人,冷冷道:“都跪下。”
沒人下跪,大家不爲所動。
要知道胡斌帶來的這夥漢子,都是道上混跡多年的狠人,刀架在脖子上不帶眨眼的,豈能被王冷唬住。
“不服是吧!”
王冷眼睛一翻,沒絲毫猶豫地又放了一槍,直接打在了胡斌另一條腿上。
“啊……”
胡斌慘叫一聲,聲嘶力竭地痛罵:“你要是有種,就給老子一個痛快!”